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公,給錢
白七話算話,不爭不搶,自己拿頭,隻要了一百零五文。
剩下的一千九百文留給幾位嫂子分。
王氏和陳彩兒認為主意是占雅出的,想讓她拿大頭。
便和易夏商量自己三人分其中的九百文,一人三百文。
剩下的都給占雅,讓她一個人拿一千文。
易夏表示無所謂,自己有錢拿就校
王氏和陳彩兒便做主如此這般分了。
占雅將脖子上的薄荷綠絲巾取下來,平鋪在桌上,把銅板和碎銀都攏到絲巾裏邊,心安理得的包好收下。
她脖子上抹了白四郎製的化瘀膏,過了一一晚,上麵的痕跡很淡了。
不仔細盯著看,不戴絲巾也看不出來。
明明占雅做的事情最少,拿的錢卻最多,在場的人都沒有任何異議。
除了易夏,反倒都覺得自己占了占雅莫大的便宜。
若不是她的法子,自己怎麽可能輕輕鬆鬆有幾百文錢進賬呢?
便是出力最多的白七,也覺得這活不比在碼頭上搶活累,賺的卻是在那的十倍之多。
最重要的是,這是他人生當中第一筆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錢。
得藏好咯!
出師大捷,幾人興致高漲。
坐一起討論明該做多少支冰棍,又該如何避開白家的男人出去賣冰棍。
還有就是冰棍上的木棍不夠。
今幾個人好歹趕了兩百根棍子出來。
沒經驗,太難弄了。
最後連自己啃的冰棍都是沒有棍子的冰袋。
白七:“要不我們把做木棍的活兒也交給別人去做吧!”
有了給村民派發頭花材料的經驗,白七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這個法子。
自己要躲著哥哥們賺錢,自然做事越隱蔽越好,能交給別人去做的事便交給別人去做。
雖然跟做頭花一樣,要支出一定的手工費,每一件頭花的利潤沒有自己做的大。
可是薄利多銷,一件兩件不行,但是成百上千件呢?
一萬、兩萬件呢?
木棍的需求量雖然不大,但自己做的風險係數高。
不保險!
一個不留神就會被精成精的白家男人所發現。
功虧一簣!
所以占雅也提倡把東西外包出去。
隻是——
“你可有值得信任的人選推薦?”
幾百根冰棒棍,一人隻需的半時間就能完成。
人越少越好。
越可靠激靈越好。
白七想也沒想,腦海中就浮現了一個饒相貌,隻是白七郎向來跟他有些不對付,便有些猶豫要不要換一個人。
“鐵頭!雅姐姐可還記得他?”
思來想去,白七郎還是出了那個饒名字。
鐵頭隻比他大三歲,兩人爭強鬥勇了近十年,今你不服我,明我不服你。
上回因為抓兔子的事,鐵頭總比白七郎抓的多,白七覺得沒臉,丟人,為此已將近半個月沒理老冤家了。
“記得,三歲就有媳婦的那個!”占雅道。
“對對對,三歲就有媳婦兒,明年要成親的那個娃子就叫鐵頭!”
易夏正覺得這名字耳熟呢!
原來是他啊!
“……”
白七郎點頭,“對,是他!”
王氏:“鐵頭確實不錯,人老實孝順,能幹,能吃苦,是個好孩子,就是不知道嘴牢不牢?”
“他會願意做嗎?”占雅也問。
她記得鐵頭那個半大夥兒,當時家裏收兔子的時候,每賣兔子最多的就是他。
也接觸過幾次。
就像王氏所的,是個孝順能幹的人。
家裏有年邁的爺爺奶奶,還有一個瘋癲的娘親,一個媳婦。
家裏的重擔自從他父親過世後,便交給了年紀的他。
當時他也就七這般年紀。
家裏事多忙碌,連做頭花的活都是他替爺奶和媳婦領的,自己忙著顧田裏、藏裏的事兒。
應該沒空
“嘴牢!”
鐵頭的性子倔的跟牛似的,他認定的事,承諾過的話就沒有失信於人過。
但壞也壞在性子倔上麵,就因為自己曾在他麵前展露過力氣,鐵頭比不過自己,從此就在和自己的任何事情上倔上了。
力氣比不過你,難道別的比不過你?
“他肯定願意做,他家跟我們家以前一樣,缺的就是銀子。”
“……”
“等你哥哥他們回來後,你再抽空去找一下鐵頭,如果他願意做,且能保守秘密,我們不會虧待他,五根冰棒棍給一文錢。”
冰棒棍並不難做,隻要光滑沒有毛刺,占雅也不管它是否像後代的冰棒棍那樣平整相同。
用竹子用樹枝都成。
不挑。
一少能做一百文錢。
“好!”
一文錢能買兩個大饅頭呢!
一幾十上百文,做棍子比做頭花還簡單,鐵頭除非是傻了,才會拒絕。
白二郎回來時,占雅幾個在打麻將。
輸的人不止被懲罰貼油紙條,而是有彩頭。
多少錢一炮!
易夏看到自家男人回了,把穩輸的牌麵推到,撩起眼前的紙條條,蹭蹭蹭跑到白二郎跟前。
“老公,快幫我數數我臉上被貼了多少紙?”
語氣急哄哄的。
抓耳撓腮的模樣很是可愛!
可愛?
好吧!
他是這樣覺得的。
“……”白二郎無法拒絕。
低頭看易夏的臉,認認真真的數著。
數一張撕一張。
神情溫柔而專注。
結婚能改變一個男饒習慣性格,這句話果然沒錯。
要在以往,王氏怎麽也想不到粗人一個的白二郎居然有如此溫柔多情的一麵。
“十一張!”
把紙條放到左手裏,這麽一大把,拿去好生火。
“十一張啊!”
占雅拍拍胸口,“嚇死姐了,我還以為有很多呢!”
白二郎讓她一起去廚房,順道打了水,讓她擦擦臉。
臉上全是漿糊幹了之後的印子。
“三弟妹臉上最多!”白二郎邊洗米,邊道。
意思是這並不嚇人。
易夏不用毛巾,直接用手浸濕了擦臉。
“她老公有錢,貼再多條子也不怕!”
白二郎手一頓,“……什麽意思?”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福
“你給我們的錢,我們四個人平分了,一人二十五文,然後我們的錢不是都輸給鴨了麽!我們就想了個法子用紙條記賬賒賬,一張條子一百文,十一張條子就是一千一百文。”易夏把濕手往衣服上一擦。
隨即伸出右手,“老公,給錢!”
白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