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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有病,受虐病

  “什麽錢?”


  抹幹淨嘴,把碗還回廚房。


  扔那。


  等白二郎回來洗。


  “裝!”


  易夏聳了聳鼻子,表示鄙夷。


  占雅很無辜,她之前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好伐啦?


  “不拉倒!”


  有種憋著,一輩子別。


  左右她也聽明白了。


  無外乎她那親親老公又把她的銀票給弄走了。


  這一次玩的不是明搶,而是明目張膽的拿。


  可占雅有言在先,隻要白四郎要,她有多少都會全給。


  也挑不出他的刺。


  “……”


  “好吧!”


  易夏能屈能伸,把頭花一丟,繼而朝陳彩兒坐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殺父仇人一樣。


  要多狠辣有多狠辣。


  紅果果。


  不加掩飾。


  陳彩兒把頭埋進彩布堆裏,心裏第一百次默念:她看不見我,她看不見我,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什麽也不知情。


  易夏收回視線,隨即換了張臉色,委屈兮兮的朝占雅:“今一早,你男人就把全部銀票和荷包裏的首飾都給了白三郎,還美其名曰:身為白家人,必須恪守家規!你他是不是有病?白三郎都分家分出去了,還是個屁的白家人!還讓他做白家家主,我看他們都是腦子裏有坑,傻缺!最最重要的是我家那口子見了,好求歹求讓我學你私產充公,我一個沒留神,竟被他的美色所迷,迷迷糊糊的居然答應了。我去!四百多兩啊!兜還沒揣熱呢,就這麽被騙走了,我心不甘!”


  昨晚上就沒睡好覺,光顧著心疼被坑走五十兩銀子、和懲罰二郎跪石子了。


  整晚失眠。


  難不成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她也都要和失眠作伴?

  啊嗚~


  造孽哦!

  “我老公的身體、心理都很健康,不牢你操心!”


  占雅挑眉,不爽的看著易夏。


  你老公才有病呢!


  受虐病!

  別以為她昨晚上沒聽到白二郎求饒認錯的聲音。


  陳彩兒:“……”


  她該不該也為自己夫君辯解點什麽?

  心裏怯怯的。


  還是不要了吧!


  她沒有四弟妹的膽量。


  惹不起,惹不起!

  反正夫君不在,也聽不到二嫂他的話。


  她就繼續保持沉默吧!

  省得引火燒身。


  王氏:“……”


  二弟妹口裏的傻缺包括她自己嗎?


  話二弟妹如今也是白家裏的一員。


  所以,應該算吧!


  也好,要傻就一起傻!


  “自己蠢怪誰!”


  占雅解釋過後,氣還沒順,忍不住出聲反諷道。


  要換做是她,就絕對不會被美色所迷。


  做了蠢事還敢大張旗鼓的出來,在外別她認識自己。


  占雅抵死不認,自己早被柳無凡給迷的神魂顛倒,以至於就算知道被他拿走了所有錢,也半點生不起氣來。


  怪隻怪自己許錯了承諾!


  “要不是白四郎,我的錢會跑?”


  占雅用鐵絲繞了一朵血紅色的曼莎珠華,因為第一次做這種花,手生,不是很滿意。隻大致有個彼岸花的形狀,再做過一朵應該就離自己的預計差不遠了。


  她重新用紅色綢子包裹鐵絲,悠然開口:“我老公問你要錢了?”


  “沒有!”易夏順勢回道。


  眼睛盯著占雅手裏的彼岸花,心裏喜歡,嘴上卻道:“這花是死亡之花,寓意不好,有人買麽?”

  意思是,沒人會買吧!


  陳彩兒也道:“此花一日九形,花葉終生不相見,根如芋魁,有遊子十二環之,相須而生,而實不連,以氣相屬,一名獨搖,一名離母,若有士人食者,又合乎稱赤箭。”


  占雅:“……”


  易夏:“……”


  “人話!”


  “人話!”


  異口同聲!


  咆哮的吼聲,令陳彩兒驟然一怔。


  她,她剛剛的難不成是畜語麽?

  “盡量簡潔些。”聲音放緩。


  占雅忍不住扶額,她跟易夏兩個現代好青年,到了古代怎麽就成了文盲了?


  聽不太懂啊!

  “……”她的還不夠簡潔?


  倆妯娌好難相處有沒有?


  陳彩兒向王氏投去求救的訊號,王氏張了張嘴,抬頭看向占雅和易夏兩人,不知怎的,又突然把嘴合上,並低下頭去,剪著彩布,裝作沒看到三弟妹的慌張神情。


  陳彩兒:“……”


  好的福禍與共,做一輩子的好妯娌呢!

  是她太傻太真!


  在另外倆虎視眈眈的目光中,陳彩兒深吸口氣,露出自認為最和善親切的笑容。


  她:“簡而言之,那花有毒,是不詳之花,二嫂的都對!”


  “……哦!”


  感情了半,意思還是這意思!

  見她們不滿意自己的回答,陳彩兒急忙補救:“還有種花和赤箭生的很像,隻是顏色不同,有白色和黃色,我們稱它為‘忽地笑’,寓意是好的,也沒有任何忌諱。”


  占雅不動聲色的把紅綢換成了鵝黃色彩紗。


  繼續做花。


  易夏是個跟屁蟲,占老大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手法嫻熟,做的也不錯。

  王氏見了,心想,這種花應該能賣到一百文一朵以上。


  陳彩兒見她倆都滿意了,不禁暗暗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她發誓,以後在這倆人麵前,她再也不亂插話了。


  好凶!


  好怕挨打!

  陳彩兒想起易夏和占雅綁住白二郎、要打他的那股狠勁兒,心裏就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還好還好!


  呼呼~


  ……


  被陳彩兒話打斷,易夏沒了提銀子的興致。


  因為一想,她的心就抽抽的疼。


  她瞪向陳彩兒。


  都怪這女饒男人。


  坑了她不少錢啊!

  獨自舔傷,易夏沉默了許久,甚至都忘了向占雅興師問罪的初衷。


  做完兩朵黃色忽地笑,易夏心情好了那麽一丟丟,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占雅,占雅卻眼風都不賞她一個。


  良久,易夏幽幽的歎口氣。


  皺著臉,委屈巴巴的:“鴨,你真的變了,你心裏最愛的那個人再也不是我了!”


  聲音淒慘哀怨,好似占雅是對她拋家棄子的渣男一般。


  占雅懶得搭理她。


  這話易瞎子隔三差五就要一遍,好像她什麽時候愛過她一樣似的?

  ……


  將近中午,白二郎提前回來煮飯。


  緊接著,白四郎和其他幾兄弟也相繼回來了。


  占雅想著脖子上的痕跡,被其他男人看到了不好,便借口累了,成功趕跑走尾巴易夏,鎖上門,回房找套衣服看能不能遮掩一下。


  王氏和陳彩兒對視一眼,心有餘悸的道:“這次,不會再偷跑了吧!”


  陳彩兒沒多少底氣的回答:“……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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