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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一家子悶騷

  陳彩兒拿到紅色綢布,第一時間便把已經縫製到一半的朱紅色喜服丟棄到一邊。


  “娘,您看,家禮哥哥給我的紅布,給我縫製嫁衣的。怎麽樣?好看吧!”


  扯開布,手抵在胸前,紅布及地,纏繞身上一圈,不停的變化姿勢上下比對。


  陳彩兒臉上掛著憧憬而幸福的笑意,快步走到母親身邊,“娘,這布足足有十五尺長呢!您快幫我琢磨琢磨,做什麽樣款式的嫁衣好?”


  陳母撫摸著布,“這似乎是我們家的布?”


  昨日白三郎買素布,陳母特意留意了他所買的,綢布正是她手上的這匹江南絲綢。


  “是啊!家禮哥哥昨在我們店裏買了兩匹綢布,娘您當時不是也在場嗎?”


  “他買的是素布!”不是鮮紅奪目的紅綢。


  這純正的顏色,她至今隻見過這麽半匹。


  陳彩兒把布平鋪開來,放在桌上,心裏思忖著,這麽長的布除了做套紅嫁衣,還能做些什麽。


  “家禮哥哥的四弟妹會染布,這布就是她教家禮哥哥染的。娘,您剩下的布我要不要給家禮哥哥做一套喜服?”


  “原來如此!”


  原來會染布的另有其人。


  陳母拿起量尺,“你的喜服打算如何做?是重新裁剪、做成全紅綢的,還是用朱紅色的布拚接在一起做一套?”


  “拚接著做吧!若全用紅綢的,那剩下的布就不夠給家禮哥哥做喜服了。”喜服繁瑣,很費布料。


  陳母點頭,“喜服如何做,你自己拿主意,先裁剪一塊紅綢布下來,娘給你繡製鴛鴦戲水的紅蓋頭。”


  原先那塊朱紅色的便放店裏賣吧!


  “好!”


  易家村!

  “什麽?喜服還得自己做?”


  易夏看著自己的蔥蔥十指。


  不是在搞笑吧!


  雖她以前是學服裝設計的,但程度才剛剛進門。


  讓她畫圖樣、服裝打板還成。


  但是要拿針一點點縫合衣裳、繡花……


  這裏又沒有縫紉機,哪裏縫製得成那樣整齊麻密的針腳。


  繡花更是不會。


  她不像占雅,家裏就是做這個的,從耳濡目染,刺繡什麽的都不在話下。


  她可是自入校起,就還沒拿過針線。

  再了,現代有機器,隻要她會畫,會設計,就沒有機器做不聊繡品。


  易張氏:“出嫁新娘的喜服都是自個兒做的,娘本想帶你去鎮上買紅布的,既然白家送了布過來,我們也省得往鎮上走了。白家和你爹商量過了日子,你的親事定在下月初一,和白家三郎的婚禮是同一。還剩十時間,你抓緊著些,趕緊做。除了喜服,還要做紅蓋頭,紅繡鞋。娘最多幫忙繡幾個花樣子,其它的,都隻能靠你自己。”


  新婦的嫁衣最好全由自己裁剪繡製。


  喜服是向婆家、像親朋好友展現新婦心靈手巧的一種方式。


  做的好,新婦會被人讚美。


  反之,也會讓人笑話。


  若不是時間太急,易張氏絕不會主動開口幫忙。


  一聽不止要做喜服,還得做鞋子,易夏瞬間焉巴了,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道:“女方的喜服是自己做,那男方的呢?”


  白家的女人,除了白大嫂,就隻剩下差點成為白家義媳婦的老四媳婦了。而老大媳婦還病著,自然沒精力操辦家裏的喜事。


  隻怕都會交給老四媳婦管。


  易夏隻要想到白家義差點娶了別的女人為妻,她渾身上下就哪哪都不得勁。


  “男方的喜服沒那麽多規矩,不是由家人做就是去成衣店買,可聽白家的意思,他們家的老四媳婦應該會做。”


  又是老四媳婦!


  易夏齜牙,“娘,你有沒有跟白家我的條件?”


  易張氏瞥她一眼,“你姑罵的對,你就作吧!”


  殊不知,她了閨女的條件後,白家那倆兄弟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尤其是白二郎!


  ……


  這幾日,頭花的銷售量不是很好,被眾人報以重大期待的彩色頭花,最貴的隻賣到五十文一朵,最便夷才二十文一朵。


  賣了一百多朵,隻賺了二兩銀子。白大郎嫌棄賣家不識貨,什麽也不肯低價賣了。


  便帶著剩下的一千五多朵頭花回了家。


  按白七郎的話來,還不如賣兔肉有賺頭。


  一十幾二十隻兔子,除掉成本,每都能賺到四五兩銀子,再加上賣肥腸豬肚的,一少能得六兩銀子。


  手裏有錢,心不慌。


  他們不著急賣頭花。


  占雅狠狠甩了他們幾個白眼。平均一個頭花的成本不到一文錢,像那種普通的五瓣花瓣的頭花,五個加起來的成本都不到一文錢,他們還想怎麽賺!

  真的是!

  賺零錢,人都飄了!


  留在家也好,老老實實給她縫衣服。


  白三郎一口氣買了十匹素棉布,六匹素麻布,總共花了五兩二錢。


  一麻辣兔子的收入。


  占雅調製好染劑和媒劑,當晚上就染了布,第二除了去碼頭賣麻辣兔子的白二郎全留在家裏做衣服。


  裁布對占雅來很簡單,給每個人量了肩寬,胸圍,腰圍,棉布的做長袍,麻布的做短衣長褲方便他們外出幹活。


  兄弟幾個的身材都差不多,占雅甚至不用思考,一刀下去,能連剪三匹布。


  心裏有底,浪費的布料不多,大的可以做鞋麵,邊邊角角能用來做頭花。


  不一會兒,裁剪好的布塊便分發到各人手裏,他們隻需將衣袖接到衣服上,用針線把邊縫合好就校


  布店是自家人開的,白三郎毫無心裏壓力的從未來丈人那裏要了幾套針線回來。


  白大郎和白二郎的是深藍色的布。


  白三郎那死臭屁,自以為自己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魅力下無雙,獨一無二,和白大郎他們不一樣。


  吵著鬧著讓占雅給他染了匹月牙白中帶點金色的布。


  占雅也覺得好看,無凡哥哥以前就愛穿這種淡顏色的衣裳。便讓白六郎白七郎去山上撿了許多葉子回來,在布的底端壓染了墨色的竹葉。


  裁剪成的衣裳,竹葉正好落在長袍的下方位置,從腰部那裏零星落下,成片落在袍底。


  白三郎舉一反三,為了避免撞衫,給自己的那塊布上壓染了楓樹葉的形狀。


  白五郎默不作聲的出了趟門,回來時把自己那半匹青山遠黛,染上了草綠色的槐樹葉。


  並在白大郎無比崇拜的目光下,淡定的給他那塊深藍色的布也染上了墨色的槐樹葉。


  白六郎白七郎有樣學樣,白六郎壓染的是竹葉。


  白七郎沒東西可用,急得直接把手伸進染料桶裏。


  好死不死,他伸進去的是紅色染料。


  於是,一件空藍的公子服上出現了一隻血淋淋的手,周圍還帶著點點不心噴濺其上的“血液”。


  占雅看得眼睛默默抽搐。


  一群悶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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