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夕象一拳
面對爆發到了極限的雪斷天,林浩然的目光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波動。
神元九重,甚至超越了尋常意義上的神元九重的確很強。
但那又如何?
他林浩然的極限可是能夠硬剛神身境半神的,那可是完全碾壓了神元境半神的存在。
即便不動用夜凱的極限之力,他也有足夠的信心與實力勝過這樣的雪斷天。
要知道夕象的第五速,可是足以秒殺神元九重的,而這樣狀態的雪斷天雖然略強於神元九重,但絕對無法做到秒殺神元九重,所以與他林浩然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的。
「一拳打不死就兩拳,兩拳打不死就三拳。」
「我倒要看看,你雪斷天能受得住夕象第五速幾拳。」
就在林浩然目中露出冷光的時候,雪斷天再次開口了:「林浩然,本宮主給你一個機會,為我雪龍學宮為奴十萬年,本宮主今日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雪斷天的神色無比的冷漠,語氣更是猶如漠視終生的神祗一般,似乎在他看來,他能給林浩然成為奴隸的機會,就是最大的施捨。
笑了!
林浩然頓時笑了。
笑的無比的戲謔。
笑的無比的譏諷。
笑的無比的嘲弄。
什麼玩意,真以為實力稍稍超越神元九重就天下無敵了?真以為靠著這樣的實力就可以把他林浩然任意的搓扁揉圓?
「雪斷天,雪王八,你知道上一個這麼說的人怎麼樣了嗎?」
「告訴你,他的墳頭之草,已經足有九丈之高。」
微微一頓,林浩然的雙目之中換上冰冷之色,語氣也轉為冰冷:「今天,我就送你下去見他。」
嗡!
人群騷動,愕然之聲此起彼伏。
「這林浩然沒事吧?腦子壞掉了?」
「就是,面對這樣強大無敵的雪斷天,他居然敢說這種話?」
「呵呵,送超越神元九重的雪宮主下地獄?就憑他?他以為他是誰啊?」
「就是就是,雪宮主此時的實力縱然是雪龍伯都要退避三分,更別說是他,看著他,不出三招,他必然死於雪宮主之手!」
「三招,你真的瞧得起他,我說最多兩招!」
「不,一招,不能再多了!」
「的確,我也相信雪宮主殺他,一招足夠!」
人群漸漸沸騰,在他們看來這絕對是大拍馬屁的絕佳機會,因為在他們看來事情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反轉,他們已經站在了註定勝利的一方。
他們堅信,雪斷天必勝。
他們堅信,雪斷天無敵!
面對吵吵嚷嚷的聲音,雪斷天一臉理所當然,而林浩然則是笑的越發的開心起來,本來他還猶豫著此戰過後如何處理這些圍觀之人,之前他也就是打算略略教訓一下,但現在。
「既然你們都如此堅定的站在雪斷天一般,那麼不殺死你們沒準日後就是禍患,我林浩然對待敵人,可是從來不會手軟的。」這樣想著,林浩然嘴角的冷笑越發的濃烈起來,這些人,可也是雪龍郡的半壁江山呢,都是親近雪龍學宮的勢力,為了跪舔雪龍學宮,基本都是氏族高手全部出動,其中凝脈巔峰無以計數,星海境界,足
有數百近千,如此多的高手,足以讓他硬生生再升一級,甚至兩級。
想到這裡,林浩然目光重新轉向了對面的雪斷天,一切都前提都在這雪斷天身上,只有殺死了雪斷天,才能去做那些事情。
「所以,你就去死吧!」
林浩然的話音落下,在無數人的驚呼聲中,當先對雪斷天動手了。
「夕象,第三速!」
「夕象,第四速!」
「夕象,第五速!」幾乎是一瞬間,林浩然就連續打出三拳,並非是他不想直接打出第五速,而是夕象這個技能本身就類似於連擊技能,只有一速一速的疊加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不過其實與直接打出第五速也沒有什麼區
別,因為夕象本身就是一種速度快到極致的攻擊,出一拳和出五拳在時間上幾乎沒有間隔,只在於想出一拳還是出五拳。
三道空氣炮幾乎是一道接著一道猶如連珠箭一般向著雪斷天直衝而去。
強大的力量頓時撕裂的虛空,在天空之中留下了一道破碎的虛空之痕。
「垂死掙扎。」
雪斷天臉色淡漠的一聲冷笑,根本沒有將林浩然的這三拳放在眼中,之前他已經體驗過這種空氣炮了,不過就是接近神元八重而已,與他的此時的實力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九曜鎮天掌!」
雪斷天再次施展出斗戰神術九曜鎮天掌,一隻比之前更加可怕的滔天巨掌衝破虛空,直接向著三道空氣炮迎擊而去。
「雪宮主無敵!」
「雪宮主此時的九曜鎮天掌,就連神元九重的攻擊都可以鎮壓,林浩然簡直自取其辱。」
有人高聲的大叫起來,其餘人也是深以為然,看向林浩然的目光都充滿了嘲諷。
下一刻。
轟!第一道空氣炮與雪斷天打出的巨掌撞在了一起,巨掌微微一顫,第一道空氣炮消失。
見狀,雪斷天眼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過,而雪龍學宮附近的眾人更是大笑出聲。
「哈哈,雪宮主果然厲害,區區林浩然不值一提!」
「可笑,這林浩然真是可笑,全力一擊連雪宮主隨意一掌都撼動不了,也配與雪宮主交手?」
「不知道天高地厚。」
嘲笑聲中,林浩然卻是臉色不動。
笑?
「你們笑的,太早了。」
隨著林浩然的輕聲話語,第二道空氣炮撞擊在了巨掌之上。
轟!
又是一聲巨響,雪斷天的嘴角就要再次露出了輕蔑的笑容,然而這笑容尚未全部顯露,就猛的僵硬了下來。
因為那第二道空氣炮竟然沒有完全消失,反倒是他的那一掌,消失了沒了蹤影。
以他超越神元九重巔峰打出的一掌,被破了!瞬間,雪斷天雙目瞪圓的滾圓,嘴巴都微微張開,第一次,他的臉上完全沒有了那種神祗般的漠然與從容,剩下的只有濃濃的駭然與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