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1章 鎮住
兩位總大將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全都大吃一驚,當初大內義興說的很好,他們拖住立花山城的大軍十天半個月,然後三軍合圍擊敗立花山城的大軍!
但是現在大軍剛剛出發,大內氏就覆滅了,這就很尷尬了。他們如今到底繼續進軍呢還是後撤呢?
雖然兩位總大將都收到了消息,但是畢竟沒有合軍一處,兩軍相距甚遠就是想要商議都沒處商議。
兩位總大將都各自停止行軍和手下的將領們商議起來,如今的形勢已經十分嚴峻。豐前和豐后兩國相繼覆滅,即便是他們兩國聯軍進攻,也不是立花山城大軍的對手。
更何況,如今他們都不能確定另一支聯軍會不會繼續進軍。若是另一支聯軍後撤了,他們卻傻乎乎的進攻立花山城的大軍,那不就是送死嗎?
所以兩位總大將不約而同的下令回師,剛剛出兵沒多久的兩支大軍又原路返回了。
筑後國大軍還未返回柳川城的時候就已經遇到了大友親至遣來的足輕大將,命令大軍回師。
因為筑後國的守護大名大友親至已經知道了門司城陷落的消息,如今馳援門司城已經不可行了。
大軍回到了柳川,整個筑後大友氏的家臣、家將濟濟一堂,但是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沉重。
而大友親至的臉色尤為沉重,這才短短多少時間,整個九州島風雲變幻,局勢糜爛至斯。豐前國、豐后國相繼覆滅,這給了整個九州的守護大名重重一擊。
「立花山城的大軍兵鋒強盛,一路勢如破竹,轉眼之間就覆滅了豐前和豐后,如之奈何?」大友親至嘆道。
議事大廳中十分寂靜,大友親至的話讓這些家臣、家將們心裡愈加沉重。總大將硬著頭皮道:「家督,若是那大明國公就此干休還好,若是進軍我們筑後的話,咱們就向筑前和肥前、肥后求助,唇亡齒寒之下,他們一定不會袖手的。」
大友親至嘆道:「這和大內義興想的一樣,只是如今大內義興已經戰死了,就連豐前大內氏都被屠戮殆盡。」
兔死狐悲,大友親至聽說大內義興戰死,連家族都被屠戮一空的時候,心中大受震動。
家老出列道:「家督,四國聯軍尚且慘敗,可見立花山城兵鋒之強,從豐後到豐前,立花山城的大軍一日便可克城。」
「當初大內義興信誓旦旦保證能在城井谷城堅守半個月,結果不到一天就被立花山城的大軍攻克了!就連門司城都堅持了不到一天!」
「老臣斗膽問一句,咱們柳川城又能堅守多久?咱們柳川城也不過和門司城相當,據說那立花山城的火炮不用一天的時間就能將城牆轟塌了!」
大友親至皺眉嘆道:「這些我們也都知道,以家老之見該怎麼辦?」
家老沉聲道:「家督,老臣斗膽,如今只有請降才是唯一的退路!家督,大內義興前車之鑒啊!」
筑後國本來就國力弱一些,如今被立花山城的實力鎮住了,大部分家臣、家將並沒有戰意,因為敵軍是在是太強了,強到看不到任何希望。
其實又何止這些家臣、家將被鎮住了,連大友親至都被鎮住了。門司城竟然只堅守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被攻破了,大內義興做了那麼充足的準備最終戰死,而且連家族都被屠戮一空。
大友親至也仔細思索了,堅持抵禦的話沒有任何勝利的機會,失敗是必然的,而失敗的後果卻是付出整個家族所有人的性命,他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別的選擇了。
事實上,自從豐前大內氏覆滅的消息傳來之後,就有家族的人不斷的在他面前或旁敲側擊或懇求,勸說他向立花山城請降。
如今家老在大廳內說了這些之後,大友親至心中莫名鬆了口氣,嘆道:「家老說的似乎也有道理,你們覺得呢?」
大友親至沒有駁斥家老的請降之見,那些家臣、家將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態度,而這正是這些家臣、家將們心中所想要的結果。
於是這些家臣、家將們全都出言贊同,這個沉重的話題竟然就這麼迅速的確定了下來。
大友親至有些釋然的同時,心中也有些鬱悶,竟然這麼痛快,這些家臣、家將們也不挽留一下。
大友親至決定請降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流傳城內無論是貴族武士還是平民百姓,聽了心中都有些歡欣和釋然。
其實他們心中也一直擔心即將到來的大戰,打仗總是會死人的。雖然聽說立花山城大軍的軍紀不錯,但是那並不意味著就不會死人。
消息都傳開了,大友親至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今請降之事傳的沸沸揚揚,但是請降是建立在立花山城大軍向筑後進軍的前提下,若是立花山城的大軍攻佔了豐前國就滿足了,不再進軍的話那怎麼辦?
雖說那是好事,但是也很尷尬啊!畢竟請降之事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就在大友親至糾結的時候,消息終於傳來了,立花山城的大軍離開了門司城,浩浩蕩蕩向筑後進軍。
大友親至立即委派家老攜帶厚禮前往邊境向大明國公請降。雖然立花山城的大軍就要攻來了,但是筑後國的氛圍還好,並沒有因此產生太大的恐慌。
張知節理順了豐前國,然後便帶領大軍直撲筑後國,對於筑後國他已經不只是信心十足了,他希望的是能儘快的征服筑後,如果筑後能直接請降就更好了。
因為張知節在倭國已經待了不短的時間,所以打算儘快統一四國然後返回大明。至於剩下的一些勢力,他相信以立花山城如今的實力,要解決他們並不難。
大軍進入筑後國境內之後,並沒有遇到任何抵禦,就連百姓的情緒都安穩的很多。大軍向前行進了沒有多遠,就遇到了筑後國的使者。
筑後國的家老帶著厚禮求見,張知節對此抱著很大的期待,同時也抱著一絲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