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大文豪(內附解釋)
和沈氏的羞赧不一樣,張知節倒是極為坦然,坐起來問道:「誰啊?」
「小姐,小侯爺,是我啊,紫煙!」紫煙站在門外耷拉著小腦袋,天知道她來敲門是鼓起了多麼大的勇氣,此時的小臉就跟紅透了的蘋果一樣!
她聲音都都帶著意思羞澀,十分的小聲,不過裡面的張知節還是聽到了,張知節只穿著裡衣就這樣下床來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還沉浸在羞赧之中的紫煙嚇了一跳,也不敢抬眼向里看去,小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張知節笑道。
紫煙這才從發獃中清醒了過來,將請柬直接摔在了張知節的身上,捂著小臉跑開了!
張知節有點懵,怎麼就嚇跑了?有些納悶的看了看手裡的請柬,順手將門關了上來!
聽到了關門聲,沈氏這才探出了小腦袋羞澀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紫煙什麼也沒說,直接將這個扔給了我就捂著臉跑了,有點莫名其妙啊!」張知節有些疑惑道。
沈氏看著有些衣衫不整的張知節十分無語,將手裡的枕頭扔他,笑道:「讓你把衣裳穿上你偏不!還怪人家捂著臉跑了!」
「這有什麼?我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怕看!」張知節笑道。
「你是不怕看!但是人家紫煙還是一個黃花閨女呢!你就這麼樣開門了,不下著她才怪呢!」沈氏有些無語道!
「這麼膽小啊!哼哼,下次就讓她來床邊伺候著,讓她也練練膽子!」張知節故作恐嚇道。
張知節這話還真沒毛病,紫煙是沈氏的貼身丫鬟,張知節讓紫煙來床邊伺候著,這也是正常的!很多富貴人家都有這個規矩!
沈氏忍不住掩嘴笑道:「哎呦,還不知道小侯爺有這個習慣啊!小侯爺是不是看上我們紫煙了!要不要妾身給小侯爺牽牽線啊?」
張知節一聽笑道:「瞎說什麼?我像是那種得隴望蜀的人嗎?」
「像!」沈氏裝作認真思考了一下,這才噗嗤一聲笑道。
張知節有些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將手裡的請柬遞了過去,轉移話題道:「吶,你的請柬!誰請你赴宴啊?」
在沈家,又是紫煙送來的請柬,正好紫煙也沒有解釋什麼,張知節自然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給沈氏的請柬!總不可能有人給他送請柬送到這裡來了吧?所以張知節並沒有看,這是起碼的尊重!
沈氏自己倒是不在意,她早就把自己徹底的當成了張知節的人了,毫不避諱的直接打開了請柬!事實上她也有些疑惑,她本身一個孀居的人就不怎麼外出活動!
現在又在張知節的身上收穫了愛情,她也知道自己有些見不得光,所以儘可能的低調,基本都是待在家裡!會是誰的請柬呢?竟然這麼正式!
沈氏打開了請柬立刻就覺得疑惑了,都察院左副都御使彭玉臻?沈氏立馬就懵了,自己一個深宅婦人,和這都察院左副都御使有什麼關係?這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啊!
心裡疑惑無比的沈氏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恍然大悟,這根本就不是給自己的!
看到沈氏疑惑的樣子,張知節有些好奇道:「誰的請帖啊?看你十分意外的樣子?」
沈氏聞言目光流轉有些調皮的笑道:「是都察院左副都御使彭玉臻的請柬!」
「彭玉臻?你還認識彭玉臻?」張知節這下真的是吃驚了!
「不認識啊!」沈氏俏皮道。
「不認識,怎麼會給你下請柬?」張知節也有點懵,但是看著沈氏俏皮的樣子,張知節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原來是給我的請柬!好啊你,竟然敢騙我!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張知節忍不住笑道。
「誰騙你了?我又沒說是給我的請柬!」沈氏俏皮笑道。
張知節一尋思,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男人有時候也不講道理,張知節哼道:「我不管,反正一會兒就是要收拾你!」
沈氏沒好氣的將手裡的請柬遞給了張知節,張知節已經知道內容了,打開看了一眼就隨手放到了一遍。
沈氏有些好奇道:「彭大人是文官啊,怎麼會跟你攪合在了一塊兒了!」無怪乎沈氏這麼好奇,文官和勛貴本來就尿不到一個壺裡,也沒見張知節和哪個文官走的比較近。即便是王倔驢也不過是只有公務來往罷了。
張知節笑道:「怎麼?不行啊?我最近潛心研究詩詞歌賦,已經成為一代大師了,彭玉臻慕名想要拜在我的名下!」
張知節不過是心口胡謅,沈氏聽了自然不信,對於張知節胸中那點墨水她是一清二楚,閨房裡吟幾句歪詩他是會的!要說什麼正經的詩詞歌賦,沈氏高出他何止數籌,套用張知節的話來說,就是甩他幾條街!
見到沈氏一臉不信的樣子,張知節挑眉道:「怎麼?不信?」
沈氏含笑搖頭,但是臉上就是一副十分不信的樣子。張知節登時計上心來,雖然自己有些不學無術,但是好歹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豈止是就九年,還上過高中呢!
張知節背著雙手,乾咳了兩聲,虎軀一震,張知節感覺到自己已經煥發出了一種大文豪的風度!卻不知他此時衣衫不整,臉上還有沈氏的唇印,看的沈氏掩嘴輕笑。
沈氏是以為張知節又要吟什麼歪詩了,卻沒想到張知節一開口就將她鎮住了!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張知節搖晃著腦袋,一副掉書袋的老夫子模樣。
沈氏徹底驚道了,微微張著小嘴,那表情就像是,見鬼了!但是更讓她驚訝的還在後面。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張知節拉著長腔,一副陶醉的模樣。
聽到後面沈氏更是驚訝的不能自已,這絕對是一首絕妙好詞!當然了,張知節是不能領會的,這只是他學過的還能記住的為數不多的詩詞之一!
最重要的是,在他印象中,這是首是清朝的,好像大概也許八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