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似曾相識的荷包
「巧巧姑娘,你要知道,若是我丟了腰牌是要被皇帝責罰的,會被打入大牢定罪的!」張知節一臉誠懇道。雖然腰牌就在眼前,但是張知節總不能直接從小姑娘的手上搶過來,那也太有失身份了!
「真的嗎?」小姑娘有些傻眼了。
「真的!」張知節一臉誠懇道,他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小姑娘打量了一下張知節,脆聲道:「那,你用你的玉佩來換吧!」
張知節低頭看了看腰間的玉佩,一塊極品的羊脂美玉,張知節倒也不是不捨得這塊名貴的玉佩,只是若是把這玉佩給了小姑娘就真的說不清了!
「巧巧姑娘,這塊玉佩乃是皇上所賜,我也不好私相授予,其實昨夜我曾為姑娘親自手書了一幅字,我想姑娘一定會喜歡的!」張知節一臉誠懇的勸說道。
「寫了一幅字?給我的?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會騙我吧?」小姑娘將信將疑道。
「真的!你覺得我會騙你嗎?可能你爹還沒來得及給你!」張知節的面色愈發的誠懇了。
「這樣啊!」小姑娘有些糾結,最終還是將腰牌遞了過來。張知節心裡大喜,不枉費了這一番口舌!
但是小姑娘伸到了一半突然停下來了,問道:「你答應我,明年一定要來娶我!」
咳!咳!這種事兒怎麼可能答應!張知節模稜兩可道:「哦,明年我一定會來江南的!」
小姑娘一聽不疑有他,痛快的將腰牌遞給了張知節。張知節接過腰牌來忍不住長長的鬆了口氣,真是好不容易啊!
「謝了,別過!」張知節說罷轉身就走,這個狂熱的小迷妹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
明明是自己的腰牌,費盡口舌才要回來,還要說聲謝了,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兒!不過,現在什麼都不要管了,張知節腳步輕快的大步流星向里走去!
「張提督,別忘了明年之約!」小姑娘在張知節的身後開心的叫道。
張知節聽了腳下一個趔趄,頭也不回的大步向里走去。終於轉過去了,小迷妹應該是看不到了,結果半邊突然又傳出了一個聲音:「張提督,別忘了明年之約!」
張知節嚇得一個哆嗦,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啊!不對啊,張知節終於反應過來了,這可不是那小丫頭的聲音,這捏著嗓子像是個公鴨子一般的人是說?
這莊園里能打趣自己的好像也沒別人了,張知節轉身一看,不是一臉促狹笑意的正德皇帝是誰!
「皇上,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張知節沒好氣道。
「嚇人?嚇什麼人?朕看你走路輕快了不少,是不是心情很美啊?」正德皇帝擠眉弄眼的問道。
就連劉姬都笑靨如花道:「提督大人看起來春風滿面啊!」
張知節指著自己的臉無語道:「這是春風滿面嗎?這是愁眉苦臉好吧!」
正德皇帝一聽驚訝道:「這倒是稀奇了,有姑娘鍾情於你,你倒還愁眉苦臉上了!」
「皇上,你怎麼知道的?」張知節詫異道。
「哈哈,朕自然是聽說的!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張知節被一群小姑娘堵在了門口以至於落荒而逃,這麼有趣的事兒朕怎麼可能不知道?」正德皇帝哈哈大笑道。
「別提了,人家就是一個小姑娘呢!不算數的,不算數的!」張知節連忙擺手道。
打趣了一番張知節,正德皇帝見張知節臉上確無喜色,也就只好作罷。
接下來的小姑娘不知是因為張知節的那一幅字致使偶像幻滅還是怎麼著,總之是安靜下來了,沒有再到大門去堵張知節,這讓一直有些提心弔膽的張知節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每當遇到吳中承的時候,張知節還是覺得十分尷尬,偏偏兩人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瘦西湖、小秦淮的景色清幽,正德皇帝和劉姬都玩的十分盡興,不過對於名揚天下的揚州瘦馬和風月之地,正德皇帝終究沒能一探其真面目!只是在園子中欣賞了幾番揚州的歌舞絲竹!
揚州之行就這樣安然的過去了,這讓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張知節有些惘然,揚州依然是繁華熱鬧的,並沒有發生他預料中的騷亂和陰謀。
御駕離開了揚州繼續向北進發,沿途張知節依然十分警惕,但是一連幾天都十分的平靜。這讓張知節的眉頭忍不住又皺了起來!說句實話,這時候的張知節其實十分期盼能夠發生點什麼。
總這樣警惕下去總有鬆懈的時候,哪怕是張知節沒有鬆懈,但是這隨行的將士呢,他們的神經不可能一直都緊繃著的!
況且張知節心裡依然十分憂心一葉的下落,他在揚州並沒有發現一葉的任何蹤跡,如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在紅衣教的身上找到一葉的線索。
但是紅衣教卻十分沉得住氣,到現在都還沒有現身。御駕一路北上,張知節的臉色愈發的凝重。
「快到淮安了吧?」張知節皺眉問道。
「是的大人,前面就是天下糧倉的清江浦了!大人徵調的官船已經到了!」高勇沉聲道。
是的,張知節已經下令徵調了官船,他將陪著正德皇帝還有隨行的大隊人馬坐船沿著大運河北上!如此一來,紅衣教也就鬧不出什麼幺蛾子了!
只是他的心裡終究還有遺憾,這樣子是可以規避紅衣教的陰謀,但是卻會錯失一葉的消息!其實張知節的心裡也猶豫不定。
高勇退下之後,張知節有些悵然的坐在那裡,燈火隨風搖曳不定,摩挲著手裡的泥娃娃,張知節的臉上晦澀難明。
大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人,屬下有事面稟!」
「進來!」張知節沉聲道。
一個百戶掀開帳子快步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大人,營帳外來了一個姑娘,說是大人的舊識,一定要見到大人,聲稱有信物!」
百戶雙手捧著一個荷包,張知節的眼神瞬間眯了起來,記憶又開始翻滾起來,這個荷包他十分熟悉,因為他曾經親手從一個細軟的腰肢上解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