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飛雪漫殺人
一路上遇到的番子很多,然而他們都選擇了去報信然後在後面跟著,然而報的信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一點迴音!
這些番子疑惑的同時只能緊緊地跟在後面!沒有接到命令,他們是不敢上前去攔的,因為他們都認出是誰來了!
眼前的人是張知節,是和督主一個層級的存在,他們這些小嘍啰上去絕對是螳臂當車!
看著一行人舉著手弩,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可不像是好說話的樣子!
張知節一路氣勢如虹的來到了密獄,後面跟著一大波東廠番子,看起來像是一大堆跟班一樣!
一直到了密獄入口,這是一片不大的建築群,別說和北鎮撫司的大獄比了,就是比之南鎮撫司的大獄,都差得遠了!
一路上順利的來到這裡,並沒有人上來阻攔,讓張知節少了很多麻煩!張知節以為會遇到谷大用呢,沒想到谷大用竟然沒有出現!
都到了這裡了,竟然沒有命令傳出來要阻攔自己,難道谷大用不在東廠,而是在宮裡?
不過,不管谷大用在不在這裡,張知節今天都要把人帶走!瑞根和紫煙看到一路順利的來到了密獄前,並沒有人敢上來阻攔,都是鬆了一口氣!
這一路上,他們的心情是十分緊張的,這裡畢竟是陰森恐怖的東緝事廠!到了這裡,紫煙的心情更加迫切害怕了,恨不得趕緊衝進去,看看小姐怎麼樣了!
高勇剛要帶頭往裡沖,從裡面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佩刀叮噹的聲音!
從密獄里轉出來了一個盛氣凌人的小太監,帶著幾十號番子,在密獄門口,一字排開了!
這名小太監就是谷大用新收的乾兒子,驟然顯貴,仗著谷大用的寵幸,在東廠里趾高氣揚!
張知節皺著眉頭看著擋在前方的小太監和一眾番子,來者不善啊!不過只要不是谷大用,張知節並不看在眼裡!滿京城裡,能讓張知節正視的太監不多,沒有眼前這一號!
不過谷大用不出面,就用這小太監來攔自己!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吧?難道谷大用就在大牢裡面?
張知節冷冷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氣勢飛揚的小太監!小太監已經知道來人是張知節了,不過驟然顯貴的他並不將張知節看在眼裡!
蓋因張知節近來十分低調,小太監根基淺,眼皮子薄!據說裡面關著的那個尤物還是眼前這人的姘頭,那有如何?還不是被督主抓來關在了大獄里!
小太監打量了一下張知節身上的蟒袍,京城裡穿蟒袍的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關鍵還要看手中的權利啊!
小太監斜眼道:「來著何人啊?敢擅闖東廠!真是好大膽子,還不報上名來!」
這種口氣,真是欠抽啊!就是東廠督主谷大用也不敢用這種口氣說話吧!
張知節沒有答話,高勇正要說話!張知節笑了笑,從高勇的腰上抽出別著的馬鞭來,手一抖,劈頭蓋臉朝著小太監抽了過去,小太監做夢也想不到,躲閃不及,馬鞭正好抽在了臉上!
一道鮮紅的血痕出現在小太監清秀的面孔上!人都說打人不打臉,更何況用鞭子抽了!
小太監直接懵逼了,獃獃的立在那裡,周圍都是一陣急促的呼吸聲,真的是很強勢!強闖東廠的地盤,舉起鞭子來就抽!
第一個碰到張知節的那名檔頭更是不自覺的抬手摸了摸臉,真的是好險啊,差點就被抽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終於使得小太監如夢初醒,不可置信的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嬌嫩的小臉,正要咆哮,一鞭子又下來了!
小太監趕緊往後一躲,鞭子抽在了小太監的脖子上,白皙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周圍都是灼灼的眼神,東廠的番子就在一邊看著,自己以前在他們頭上耀武揚威,然而現在卻讓他們看到自己被人用鞭子抽!
羞辱還有疼痛,就像油鍋一樣刺激著他的心!
張知節施施然收起馬鞭,冷喝道:「沒眼力勁兒的東西,還不滾開!」
我乾爹可是東廠督主,司禮監二號人物,權傾朝野,人人畏懼!我是他乾兒子啊,你竟然敢用鞭子抽我?
一直被東廠番子吹捧的小太監惱羞成怒,雙眼發出憤恨的目光,嘶聲道:「你們還看著幹嘛,還不把他抓起來!快把他抓起來!」
周圍的番子聽了小太監的話,不由臉色大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上前一步!這可是一身蟒袍的存在啊,沒有督公的命令,誰敢上前抓人啊!
這小太監是督主的乾兒子不假,平常奉承歸平常奉承,可奉承也得看情況,不能陪著小命奉承不是!
場面一下子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張知節呵呵呵冷笑了幾聲,道:「再不滾開,本督就活活抽死你!」
小太監狠狠地看著張知節,目欲噴火,張知節心急陷在密獄里的沈氏,再次舉起手中的馬鞭!
小太監見狀,再也受不了了,鏘的一聲拔出了身邊一個番子的短刀,橫在了胸前!
竟然又有人在自己面前拔刀了,東廠就這麼厲害嗎?自己什麼時候在京城一點威名都沒有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太監都敢對自己拔刀!自己以後還有什麼威名震懾別人!
張知節見狀放下了馬鞭,高勇抽出綉春刀,上前一步,張知節卻冷冷的舉起了手中的手弩!
小太監喝道:「我是東廠督主谷公公的乾兒子!你敢殺我嗎?」
張知節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淡定的扣下了機關,弩箭深深的扎在了小太監的咽喉上,泛起了一朵鮮艷的血花,落在了潔白的積雪上!
小太監雙手捂著脖子,咯咯的說不出話來,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用複雜的眼神的看著張知節,裡面有不可思議,有驚恐,有後悔。。。。。。
小太監踉蹌著倒退了幾步,終於緩緩倒在了地上,睜著眼睛瞪著沉重的夜空。他就這麼死了,自始至終,張知節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當然,這個並不重要!
因為這條路上總有人要死,也許有名字,也許沒有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