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9章 絕世傲天(四八)
「東方家的人連今年的獨孤族大比都沒有去,原來是在背地裡計劃著毀了我鳳家。」
鳳仲一掌將佘姬的屍體碾為糜粉,眼睛里泛著絲絲冷光,顯然是氣極,把主意打在她女兒身上的行為簡直齷齪至極,鳳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可東方家為何要下咒讓茶茶重新和端木良辰在一起?」
這也是鳳仲弄不明白的地方,東方家算計他們也就罷了,扯上一個搖搖欲墜的端木家是怎麼回事?
鳳仲直接吩咐暗衛,「去查查東方家的動向。」
傍晚暗衛回來,說讓溫茶和端木良辰扯在一起的命令是東方絕天后院里,一個叫白依依的寵妾發下的,她曾經是端木良辰的姘頭,想讓端木良辰利用溫茶換到補靈丹恢復修為。
「這麼說來,這個叫白依依的女子是想救自己的姘頭?」
「遠非如此,」暗衛道:「白依依早就對端木良辰沒了情,此舉是出於嫉妒大小姐,想要讓大小姐不好過,至於端木良辰是用來拖著鳳家轉移視線的,東方家的目的是想收服鳳家!」
話畢,鳳仲和九號的臉色都不好看,恨不得把東方家和端木家一鍋端了。
「世叔,端木家現在一連失去了兩個武王,現在已經是一盤散沙,我們不如先處理掉端木家,再收拾東方家。」
鳳仲臉色沉重道:「端木家到不足為懼,只是東方家長子東方絕天現在已經晉陞為武王,加上他父親還有其餘幾個叔伯,東方家實力不容小覷,恐怕不好收拾。」
「那就交給小侄來。」九號眼底劃過絲絲幽光,任何算計到溫茶頭上的人,他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看到九號的神色,鳳仲欣慰不已,「你現在還是一屆武師,如何是東方絕天的對手?」
九號面不改色道:「小侄也已經是無武王修為,世叔不必擔心。」
武王?
鳳仲不可置信的看了九號一眼,「你何時竟成了武王了?」
他怎麼看他修為還是武師?
九號道:「半月前小侄便晉陞為武王了。」
想到那日郊外的雷鳴聲,鳳仲終於明白,「那天是你在山上升級。」
九號點點頭,「父親給小侄留下了一個玉扳指,有遮掩修為之效,所以世叔看不出來。」
鳳仲聞言心裡大喜,「好小子,我就知道你非池中物!」
九號沒有告訴他自己還有玄雲武神的傳承之力,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就是和東方家主打,想必也不會差太多,唯一忌憚的之後東方家那個早就不出世的老祖。
不過九號有信心,就算是他,自己也有一戰的可能。
鳳仲和九號商量好對付東方家的辦法,便讓九號下去休息了,九號走到溫茶屋前,發現小姑娘正坐在門口等他。
他快步走到身邊,將她抱起來,「怎麼還不休息?」
「我有點睡不著,」溫茶勾住他的脖頸,「是誰要下咒害我的?」
九號想到那個名字,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不想讓她知道太多齷齪,「睡覺吧。」
「我要知道,」溫茶抓住她的衣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告訴我。」
九號把她放在榻上,脫掉她的鞋,把她塞進被窩裡,「白依依。」
白依依?
溫茶差點記不起這是誰,想到端木良辰時終於想起來了,「怎麼是她?她不是在玄雲秘境里的時候,看端木良辰孤零零一人,丟下端木良辰跟別的男人走了嗎?她害我做什麼?我又沒惹過她。」
頂多就是在端木良辰想要蓮花火種送給白依依的時候,沒有像原主那樣白白的把好東西交出去,難道就因為這個,白依依就把她恨上了?
九號也覺得白依依像個神經病,「不用理她,到時候殺了便是。」
溫茶點點頭,白依依惹她,自然是要死的,尤其還用這般齷齪的法子。
九號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哄著她入睡,見她睡著以後,在她額頭上碰了碰,站起身,換上一身夜行衣,邁入了無邊夜色里。
端木良辰一直在山上的破廟裡等白依依派人把溫茶送過來,白依依告訴他,想要活命,必須控制住溫茶,只要他佔了溫茶的身子,讓溫茶跟了他,鳳家無論如何也要把溫茶嫁給他,到時候不用他說,鳳家就會想方設法讓他恢復修為。
端木良辰猶豫了沒多久就答應了,他還有血海深仇沒有報,絕對不能就這樣墮落下去,他要成功,就必須要犧牲一些人。
鳳茶曾經那樣喜歡他,她一定不會介意的。
他在破廟裡翻來複去的想著自己恢復修為之後要如何做,首先,肯定是要讓端木家主死無葬身之地,然後是鳳家那個叫袁車的侍衛,如果不是他,他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端木良辰覺得袁車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已經想到自己做了端木家主,控制住鳳家的場景了,到時候,就算是整個玄靈大陸,也沒有人敢輕易和他為敵,至於白依依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他會讓她知道,是她錯了,然後把她送到合歡宗當鼎爐,一輩子不能出來。
這樣想著,端木良辰忍不住笑了起來,快了,很快了,只要溫茶過來。
他嫌棄的看了一眼破舊的木板床,臉上露出一絲嫌惡,正要一腳將床板踢爛,早就關好的屋門,不知怎麼的忽然開了,一陣冷風從門外吹進來,夾雜著一股莫名的腥澀味道。
端木良辰心裡一怵,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打算重新把門關上,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輕,卻像是踩在了端木良辰的命門上。
他很清楚,白依依派來的人不會這樣來,她們有靈騎,來的時候會發出聲音叫他,但這個人沒有,他要麼是過路人,要麼是……
剩下的可能端木良辰已經不願意去想了。
轉過身就朝床底下躲去,因為破靈丹,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從中級武師降為了初級武士,只要修為稍微比他高一點的人都能要了他的命。
一隻腳踏進破廟,是個男人。
帶來的殺氣已經湮滅了桌上的燭火。
端木良辰屏住呼吸,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可冷汗還是一滴一滴的動額頭上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