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5章 重生知青(二二)
「既然我是被誣陷的,我希望生產隊能幫忙找出幕後黑手,這個人能害我一次就能害我第二次,誰知道她會不會害其他人呢,像這種毒瘤絕不能姑息。」
生產隊長聽溫茶一說,也覺得有些害怕,立刻道:「聞知青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辦?」
溫茶看了一眼臉色不對的李若楠,故意道:「當然是想抓住此人交給派出所。」
「那你有懷疑的對象了嗎?」
聽到這話,人群後頭的李若楠瞬間面色慘白,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她覺得溫茶是知道了,她握緊手指不敢再看溫茶一眼,心裡卻在想著對策。
承認是絕對不能承認的,一旦承認了,她就完了。
她才不想蹲大獄,唯一的辦法就是死不認賬,等考上大學天高海闊,溫茶就是再有本事,也奈她不得。
「我覺得這個誣陷我的人應該是熟人,」溫茶道:「可不是誰都熟悉我的字跡,只有和我處的近的人才會對我這樣熟悉。」
「你說得對,」生產隊長贊同道:「那你最近可否和什麼人結仇、」
溫茶瞥了李若楠一眼,嘴角勾了起來,「我不記得和什麼人結仇,想必是我無意中得罪了誰才讓她如此來害我。」
生產隊長若有所思,「村裡識字的人不多,能模仿的就更少了,既然是離你近的人,我們就到知青點去看看吧,看能發現啥不。」
這話就差指明罪魁禍首就在知青里了,村裡人哪有那閑工夫寫情信?
劉江越不贊同道:「罪魁禍首能做出這樣的事,證據應是被銷毀了,與其過去翻找,不如把其他幾個知青喊過來問話。」
生產隊長立時就讓記工員下去喊人,沒多久劉建紅,三個男知青還有李若楠都被叫了過來。
劉建紅走上前,一臉關切的看著溫茶,「你沒被欺負吧?」
溫茶搖了搖頭,道:「隊長已經還了我清白,證明此事與我無關,那封信也是有人模仿了我的字跡,想要嫁禍給我。」
劉建紅聞言大驚,「究竟是誰這樣惡毒,在背地裡做這樣的齷齪事?」
溫茶麵不改色道:「這就要查一查了,現在劉隊長已經答應幫我找出那人,你不用擔心。」
劉建紅仍憤憤不平,「這幕後之人實在是黑心肝,找到了絕不能輕饒。」
溫茶心想,何止是不能輕饒,她還要讓李若楠自食惡果。
生產隊長開始一一詢問其餘幾個知青,得到的答案都不盡如意。
「我們平日里相處的挺好,為啥要害她,隊長你可不能污衊我們。」
三個男知青有些不樂意,「出現這種事我們誰也不高興,但這和我們真沒關係,不信你可以派人到屋裡搜。」
「我也一樣,」李若楠紅著眼睛道:「這件事實在太叫人心痛了,同為女同志,我決計是做不出來的。」
一連問了好幾遍,五人都說自己沒有嫌疑,生產隊長無可奈何,打算報警,讓派出所來查,這種惡性事件絕不能再發生一次。
李若楠心裡一慌,「這種事情怎麼好報警呢,要是鬧大了,聞知青的名聲可就糟了。」
「我的名聲有什麼問題?」溫茶反問她。
李若楠擔心道:「這種事情說到底還是女同志吃虧,到時候人云亦云,那些不了解實際情況的人亂說出去,誤會聞知青那就不好了。」
「我又沒做錯事,我有什麼心虛的?」溫茶麵無表情的看向李若楠,「我行的端坐的正,一沒犯法二沒做虧心事,我為什麼要怕?要怕的也是那些心懷鬼胎的人。」
李若楠身體一顫,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
她覺得這件事溫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她已經回不了頭了。
她恨溫茶的趾高氣揚,眼高於頂。她恨劉國棟的不作為,還有他家中人對自己的排斥。她還恨父母的重男輕女,將她逼至如今的地步。
她恨得太多了。
但是她拿這些人毫無辦法,只能挑軟的捏,誰知溫茶也不是好惹的。
「派出所還是要報的,否則這背後之人真以為找不到證據就為所欲為。」
「正是這個意思。」生產隊長道:「這件事十分嚴肅,村裡必須拿出公正的態度。」
李若楠的臉色愈發慘白起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早知道溫茶有劉江越幫忙,她說什麼都不會出此下策。
下午,派出所的人就來了,在村裡進行一番排查之後,一無所獲,雖然立了案,卻沒有抓住兇手。
「此人能這樣算計聞知青,那一定是和聞知青有仇,一次不成功便有第二次,聞知青小心提防,這人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我知道了。」
溫茶送走派出所的人後,在劉江越的陪同下回了知青點,走到門口,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只有彼此才知道的意思。
「知青點你不能再留了,」劉江越皺著眉頭道:「這個地方不安全,你要是願意,就搬出來,我那兒有多餘的屋,你住過去,對門的大姨正好能照應照應你。」
那些個不入流的阿貓阿狗也不能隨隨便便的追過來。
溫茶也不想和李若楠那種人住在一起,雖然她也蹦達不了多久了,但是她就是膈應。
因此,她當即就答應了劉江越的提議,「我明天就搬過去。」
「行,」劉江越繼續道,「那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溫茶眼睛里劃過一絲冷色,「她對我做了什麼,我原封不動的還給她就是。」
劉江越聞言便知道該如何做了,「這件事你以後別再插手,放著我來。」
溫茶心想這怎麼可能,打臉李若那可是她的任務。
「乖,」劉江越碰了碰她的額頭,「你現在年紀小,別讓那些腌臢事髒了你的眼睛。」
溫茶楞了一下,看著他不容置疑的眼睛,心裡感覺怪怪的,可要說哪裡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合該他要對自己這麼好,從一開始他就是這麼對她的。
她抿了一下嘴角,覺得自己應當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來,只能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這件事你不能背著我做,否則我以後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