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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絕世娘炮(十)

  「你要我說多少遍?你能不能放過我?!」


  看到白止那一刻,鍾若所剩無幾的耐心徹底告罄,她不知道白止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一次次的接近她,但她知道自己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壓迫感。


  站在白止的角度,她是個負心人,她利用了他,因為喜歡,他是無辜的,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她早就不需要白止的愛慕了。


  以前她還能因為虛榮,跟白止逢場作戲,可是自從有了秦躍之後,她再也不想那麼做了,她只想好好的跟秦躍在一起,至於白止,只要不來打擾她的生活,有多遠滾多遠。


  但是現在,白止的行為已經給她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一次次圍堵,一次次的質問,一次次引起的圍觀,讓她煩不勝煩。


  「就算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好嗎,」鍾若被他煩的都差點給他下跪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你做再多,我不喜歡你,有什麼用呢?」


  「對我有用就行,」白止依舊是紅著眼睛的,他啜泣著:「只有喜歡你,我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你讓我怎麼辦?」


  鍾若簡直想罵娘:「沒有我,你就會死是嗎?可我都這麼討厭你了,你怎麼還不去死?」


  白止:「因為我還要繼續讓你改變心意啊,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擺脫不了我。」


  鍾若氣的渾身發抖,「你找死!」


  「那你就殺了我啊,」白止梗著脖子跟她對視,「只要你殺了我,你就解脫了,可是,你敢嗎?」


  「別以為我不敢!」鍾若抬手一把掐住他的咽喉,「我特么現在就掐死你這個賤人!」


  「那你來啊!」白止沒有抵擋,任由她掐上自己的喉嚨,嘴角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笑容,這讓跟過來的其他人,毛骨悚然。


  心愛的人都要殺死自己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究竟有多缺愛?

  他的不掙扎讓鍾若露出了一絲難言的陰毒來,真想就這麼扭斷他的脖子。


  這段時間,白止不僅堵他,還數次帶人去找秦躍麻煩,秦躍人單純不記仇,被欺負了也不說,但她可不行,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白止的小動作,看在他的家世上,她一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不長記性,反而變本加厲的傷害秦躍,這樣的行為,她怎能忍得下去?!

  鍾若不停的收緊手上的力氣,眼睛紅的嚇人,竟是真動了殺心。


  跟過來的同學嚇了一跳,趕緊跑上前來制止,但是鍾若的力氣大的嚇人,一時間根本分不開兩人。


  有人更是想報警,雖說女尊社會男多女少,但是男性也是受到法律保護的,鍾若這樣的做法,簡直有違道德。


  白止在她手下,被掐的面色發青發紫,到最後竟開始翻白眼,昏死過去。


  如果鍾若再不放手,可不就是要殺人了么?


  白止頭歪過去的瞬間,嘴角的笑容竟是詭異的可怕。


  溫茶推開人群走到鍾若面前時,白止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溫茶抓住鍾若的手腕,手指用力的瞬間,將她的手從白止脖頸上取了下去,青紫的痕迹瞬間爬上鍾若的手腕,她疼的大夢初醒,才發現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她目露驚恐的看著昏死的白止,手顫抖個不停:「他,他怎麼了?」


  溫茶沒說話,將白止抱起來就往醫務室跑。


  周圍的人看向鍾若的眼神卻是變了,這樣一個對男生下死手的人竟然生活在他們周圍,簡直太可怕了!


  報了警的同學更是後退數步,不想跟鍾若扯上什麼關係,就算是學校里的佼佼者又怎麼樣?人品有問題,照樣被嫌棄。


  鍾若的目光掃過眾人,見他們無一不是避開視線,心裡咯噔一聲,解釋道:「剛才我本來是跟白同學開玩笑的,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腦袋裡忽然一片空白,醒過來就看到白同學暈倒了,大家不要誤會。」


  其他人又不是傻子,鍾若掐紅了眼的模樣觸目驚心,做錯了事,第一時間不是關心白止的性命,而是想摘出自己,簡直人渣。


  見眾人狐疑的模樣,鍾若尬笑兩聲:「大家聽我說,我會對白同學的人生安全負責的,他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我全權負責。」


  「切,人家可不缺你那點錢。」


  「以為人家喜歡你,就能為所欲為,長見識了。」


  「平日里裝的人模人樣的,動起手來,比誰都狠,簡直可怕。」


  「……」


  人群搖著頭,沒理會她,各自散了。


  徒留鍾若面色鐵青的站在原地,她手指緊握起來,眼睛里浮現出一抹殷紅,白止這個賤人!

  溫茶把人抱到醫務室后,校醫嚇了一跳,結果檢查出白止因頸部大動脈受桎,腦袋供血不足,引起窒息,局部軟組織受損,總結來說,就是會悲催一段時間。


  還好沒致命。


  校醫檢查的時候,溫茶就在外面等著,等檢查完畢,拿著校醫開的一系列葯,白止還沒醒過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過飯點了。


  溫茶點了兩份外賣,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著,等白止醒過來的時候,溫茶已經拆開外賣,吃完飯了。


  白止的咽喉痛的厲害,而且很乾,他皺著眉,就跟怨婦似得盯住溫茶,滿臉的喪氣,最後勉強從嗓子眼擠出一句話:「怎麼……又是你?」


  溫茶:「……」你以為我想來嗎?


  但她沒懟他,反而溫和的問:「喝粥嗎?」


  白止:「什……么?」


  「粥?」溫茶把溫熱的白粥端起來給他看了一眼,「你現在的狀況,只能喝流食,專門給你點的,不用感謝我。」


  白止現在渾身沒力氣,只能眼巴巴的盯著溫茶,大大的眼睛里一片霧氣:「可是我……想喝……喝水……」


  行吧。


  溫茶轉過身給他取了杯早就準備好的涼白開,抽了根吸管放杯子里遞給他,「你現在情況不妙,慢點喝。」


  白止喝了大半杯水,恢復了一點精神,眯著眼睛看她:「我記得……我之前快被鍾若掐死了,怎麼……在這兒?」


  「我又做了好事,」溫茶淡淡道:「學習雷鋒,是畢生的事。」


  「……」白止:「可你之前說,你不會對我破例了……」


  溫茶:「我只是拒絕喝你準備的酒。」


  白止的面色瞬間就變了,他死死盯住溫茶:「你知道?」


  「知道什麼?」溫茶微微一笑:「知道你的香檳不好喝?」


  白止:「……」


  「好了,」溫茶沒心情跟他扯東扯西:「你現在是病患,少說話,要是餓了就喝粥。」


  白止:「……我不餓。」


  「嗯,」溫茶站起身來,收拾好外賣的餐盒,背著包,把校醫準備的葯放在他床頭,「飯後一小時左右再吃藥,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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