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一名虛空患者?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有這種感覺，下迷藥也不太可能，我最近一次吃東西還是在食堂的時候。”
堪化想了想，做出了解釋：“人在緊張、焦慮、恐懼等負麵情緒下，意識沒有正常狀態下的清醒，如果對方是個幻修高手的話，是有可能在這種狀態下影響到他的。”
一個十幾歲的幻修高手？
從來沒聽過！
“之後，我的意識似乎出現了模糊，記憶也斷斷續續的，隻記得自己不斷與他打鬥。等我再次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被綁在了樹上，雙手環繞在樹幹上。”
“這種姿勢，基本上等於任人宰割了，根本沒辦法使力。”堪化到。
“隨後我就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我知道，那個人就在我身後……”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有反抗的能力，卻沒有反抗的機會。我感到很憋屈，可是他似乎很開心，一直在笑……”
“後來……他可能覺得是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所以卸下了偽裝，聲音也不再是段輝的聲音，而是成了一個陌生的，有些尖細的聲音。”
“他對我，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在對方有能力反抗，卻沒有機會反抗的時候，被他用匕首一點一點的，從背後插入身體。他喜歡聽對方的嘶喊，喜歡在絕望中結束掉對方的生命。”
“直到這時，我才想起了段輝之前講的那個傳……我才知道，段輝並沒有騙我……”
“那個傳是我編的。”段輝突然到。
“編……開玩笑吧？”
“我當時隻是為了嚇唬你們，隨口編的一個故事。”段輝解釋到。
“先聽他把話完吧。後來你是怎麽死的？”
“後來我沒死。”曹衍一本正經的回答，“隨後他將刀比在了我的背上，一邊聽著我的求饒聲，一邊還要恐嚇我……其實我覺得很離譜……我一緊張，放了個屁，他突然就不話了……”
“啥玩意兒？”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反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想著多放幾個屁……不過隻憋出了兩三個，但是還是有效果，他罵了我幾句，然後就走了……”
“你不會拉肚子裏了吧？”
“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我開始冷靜下來，雖然難以使力，但是多掙紮幾下，其實還是能掙脫的，我就這樣逃了回來。”
“這也太離譜了……”
眾人都覺得有些荒謬。
段輝心裏倒是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那個冒充他的人，八成是一名“虛空患者”。
心理變態的人不少，可是對方卻過於注重儀式感。
虛空患者的目的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惡念，他在體會對方恐懼的同時，還能通過這種方式強化自己的實力。
曹衍因為害怕，做了某件事，打斷了對方對於恐懼過程的享受，他的目的不是殺掉曹衍，僅僅是為了讓曹衍恐懼而已。享受的過程被打斷，他自然沒有再殺他的必要了。
可是這也想不到，沒必要是因為無法提高自己的實力，但是對方已經聽到了自己真實的聲音，這個時候，明顯殺人滅口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可是對方沒有這麽選擇。
還是，第二次的聲音，也是假的？
“我們大概的分析一下。”段輝很難得的選擇了主動參與到此次事件的討論中來，畢竟事情可能和虛空患者有關，段輝深知事件的重要性。
“首先，那個冒充我的人，是在什麽時候帶走你的？”段輝問到。
“半個時前吧。”曹衍著，還跟姚青對望了一下，姚青點了點頭，補充到：“曹衍走後，我沒事做，就去找班裏其他的同學，準備一起回來，到現在為止，差不多過去了半個時。”
段輝點了點頭，“這麽來，我的嫌疑被排除了，我已經在這坐了一個時了。”
“段輝……”堪化忍不住到，“你不會真的懷疑過你自己吧？”
“其次。”段輝看向姚青，“你知道我是和曹衍一起走的，回來的時候沒沒有看到曹衍，為什麽不問我？”
姚青楞了一下，怒到：“你懷疑我？”
段輝搖了搖頭，“你和冒充我的人是同時出現在曹衍麵前的，我怎麽會懷疑你。我隻是比較好奇，我們當時都快自發的出去找他了，你也沒有開口詢問我一句。”
姚青點了點頭，知道自己誤會了段輝，回答到：“我其實並不知道他是和誰走的。當時樹林裏太暗，我又離班長比較遠，你是在班長身後出現的，而且……”
姚青撐著下巴，作沉思狀。
“而且什麽？”
“而且，當時那個冒充你的人，動作有點奇怪。”姚青一邊著，一邊嚐試著模仿，“他當時是低著頭的，但是給人的感覺又不像是在謙虛的請教問題，更像是……”姚青沉了沉下巴，心裏想著怎麽形容更合適。
“更像是，腦袋是被安上去的重物，隨時會掉下來的感覺。”姚青到，“對，他當時脖子是伸出來低著頭的，我還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沒多想。”
“這麽瘮人的姿勢，你當時居然都沒有懷疑？”堪化看著曹衍。
“我……沒注意……”
“你明明就是被虛榮心衝昏了頭腦。”
“你夠了啊！”曹衍怒到。
段輝點了點頭，“這個人要麽生理有缺陷，要麽心理有缺陷，我覺得心理缺陷的可能性比較大。除了隔壁班有一個少年在腿上有些缺陷，其他的，並沒有看到誰的身體有異樣。”
眾人點了點頭，讚同段輝的法。
“其次，之前你，他做的事情，和我提到的那個傳一模一樣。一個孩喜歡將人束縛，讓對方無法動彈，再從背後捅刀子，而且專挑風頭大的孩子下手。”段輝看了一眼曹衍，“不過你已經十五歲了，還能算孩子嗎？”
曹衍內心有些掙紮，在想應該怎麽回答，不過段輝也隻是隨口一，不期待他回答什麽。
“知道這個傳的人，絕對不多。因為這個傳是我編的。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聽過。”段輝一邊著，一邊掃視了一遍麵前的同學，“所以，那個人，很大可能，是曾經坐在我附近的人，並且是先一步測驗成功的人。”。
“難道是我們班的？”
班裏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