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很早之前，她就已經瘋了……

  女子盤膝而坐，把玩著墓地上的泥土，唇角呢喃著的歌聲，及其好聽。


  這首歌，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暗夜之歌，突然之間有些孤桑……


  轉眼之間，千染化為一道風消失在了黑暗，驀然出現在男人背後，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笑聲像是浸了蜜一般。


  她在唱歌，聲音異常好聽，就好比魔咒，致命的摧殘……


  「迴風攜庭花翻落，落入荷塘共緘默，默讀靈牌上銘刻，刻下我一生蹉跎。


  長明燈火寂然不輟，指引著迷路的魂魄。陰陽門外齟齬難捨，歸來路上隻身一個。


  半身羽裳卻非雲上仙客，半世枷鎖朝與暮不曾脫。你問我已是幾度草木零落。


  還未訴說，淚水頃刻滂沱，身上所著是你作聘的絲帛，紅燭燃燒淚水渾濁……」


  這個世界，這首曲子，沒人能夠聽懂，但除去千染之外。


  她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麼，她在摧歿一個人的意志，將他拋入最高點，然後摔下來，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碎屍萬段……


  蘇擎堇眼眶猙獰遍布著血絲，他渾身抽搐，在這好聽如致命催符之歌里，他清楚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千染將匕首刺入他的骨骼，藍眸抵著肆狂暴虐，她笑的極致美麗，尖銳的匕首劃開他的皮表，剃割肉體，順著腳踝，刀口沿著往下拉長，血腥的香氣擴充，蘇擎堇根受千染瘋狂刺激的動作，嚎叫不止，恐懼的眼眸抵著碎末，禁絕喉嚨，眼眸猩紅。


  腳骨的痛叫囂刺眼，血液瘋狂流動，完全止不住，千染唇角依舊哼著歌調，她瘋了，很早之前就瘋了。


  她的頭好痛，看著面前這血跡，她的回憶，就跟著發瘋，眼前出現的畫面，足夠她癲狂。


  畫面中，她在殺人，她看見那抹身影的悲哀，一個女人徒手被人算計在戰場，成千上萬的武士，血染半邊天，然後她有些迷離不輕，似乎又看到，千千萬萬冰涼的武器化為薄冰刺入她的身體，將她拋到上空，被摔落在地，接著又是一把長劍注入一道邪氣強大的力量刺入她的胸膛，穿透她的心臟……


  這些記憶究竟是什麼？是什麼——！

  痛！

  真的好痛。


  接踵而來，又是一道嶄新的記憶，讓她崩潰發狂。


  眼前，又默然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這到影子，讓她異常熟悉，男人轉身的瞬間，她看到了男人……


  男人帶著銀白修羅般地獄的面具，瀕臨王者，一舉滅光戰場所有生靈，將奄奄一息的女子打橫抱起，她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她知道，他愛她……


  生離死別的流戀，男子將女子抱在滄海花田，告訴她那些誓言，可是女子卻閉上了眼眸，當男子摘掉面具的最後一刻，女子，再也沒有看到那張絕世容顏………


  千染徘徊在記憶，手中把捏的匕首悄然更加用力，她在思考，她不開心，她很迷惘，尋找那個面具之下的男人，那張容顏，她看不清，可是卻異常熟悉……


  失神的千染，像是行屍走肉，屠刀再次插入蘇擎堇的身軀，刺入手臂，再拔出，像是在發泄，連續好幾刀，直到將男人的手臂刺到血肉模糊，挖出好幾個黑紅的骷髏，白骨暴露而出。可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