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靈獸契約”
“我的後背,你都看到了?”雲子蘇冰冷的聲音傳來。
看著拔劍背對著自己的雲子蘇,本是驚喜的馳堇此刻卻如墜冰窟,雲子蘇冰冷的話語像世界上最尖銳的刺刀,刺進了她的心口,劃破了心髒。
片刻後,馳堇帶著哽咽的笑了,笑得燦爛,如春風拂過的山花,盡情的綻放著。
“對,我都看到了,你殺了我吧。”
雲子蘇皺起了眉頭,提起長劍,猶豫著。
看著滿地染著血的布條,身上塗滿藥的傷口,這一瞬間,雲子蘇像是被擊中了心裏最柔弱的那塊地方一樣。
回想起剛剛清醒時的匆匆一瞥,馳堇散亂著頭發,恍惚的眼神,衣不蔽體,裸露著的皮膚上或多或少的有著淤青,或深或淺的傷口。
這一路上的馳堇比誰都愛美,比誰都注重打扮,這一切,雲子蘇都看在眼裏。
收起長劍,扭過頭,看著馳堇精細的臉蛋上留下的淚痕,滿懷歉意的到:“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給你烤肉吃吧。”
眼裏滿是溫柔。
馳堇停止了抽泣,抬頭看向雲子蘇,此刻夕陽的餘輝灑落在他的臉龐上,像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光芒。擦去眼角的淚花,露出了淺淺的微笑,用她那還是帶著些許哽咽的嗓音到:“好,我都聽你的。”
雲子蘇走到馳堇的麵前,用手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再將藏戒放在馳堇的手心到:“快去整理下吧,這個樣子可是嫁不出去的。”
馳堇一下子破涕為笑,看著眼前這個滿是溫柔的男子,結果藏戒,在心裏對雲子蘇到:“除了你,我誰都不嫁。”
馳堇走到洞穴深處,誰也看不見的地方,從藏戒中取了清水與衣裳,梳洗著。
雲子蘇將食屍鳥拖出洞穴外,瀕臨死亡的食屍鳥看著蘇醒過來的雲子蘇,比見著親人都高興,被拖了一路,居然還興奮的兩眼冒光。
“我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解開了你的禁製,我怕我打不過你,如果你願意與我簽訂契約,我就替你解除禁止,如果你不願意,那就在這等死好了。”雲子蘇盤坐在地上,也不看食屍鳥,自顧自的到。
聽得這話,都已經瀕死的食屍鳥哪裏還管得上什麽契約不契約的,朝著雲子蘇瘋狂的點著頭。
雲子蘇將手搭在食屍鳥的額頭上,照著時候在書中學到的馴獸師契約方法,與食屍鳥建立了契約。
契約建立,腦海中傳來食屍鳥的鳥語:“主人主人,我太疼了,熬了七了,快收回你的力量吧。”
馴獸師一旦與靈獸簽訂契約,便可以通過精神力溝通,顯然這句話也是這樣傳到雲子蘇腦海裏的。
搭著的手,順帶著將食屍鳥體內的血脈之力收了回來,重獲新生的食屍鳥開心的嚎叫出來。
雲子蘇像是想到了什麽,所剩不多的靈氣從劍鞘之中提拉出一隻雪狼,正是之前在徑上遇到的那隻,看樣子居然也被收服做了獸寵。
一狼一鳥一見麵,都傻了,異口同聲的問著對方:“你怎麽在這?”
隨後都瞥向雲子蘇,接著又是一起歎了口氣。
“你倆認識麽?”雲子蘇疑惑的問到。
“主人,我與雪狼都是通體一界,常年被張家飼養,隻是我們都不願意與張遠簽訂契約,所以還不算它的獸寵,就在你來張家的前兩,張有才偷偷的帶著雪狼出去玩,誰知道張有才回來的時候被人打成了豬頭,還雪狼也被人掠走了。”
雲子蘇表情精彩,心裏暗罵到,這貨起謊來還真是厲害啊。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看到張家父子都死了,跟著破管家也沒什麽出息,就將他給吃了,不過話,雪狼,你不是跑去玩了麽?怎麽也跟主人簽訂了契約?”
食屍鳥疑惑的看向雪狼,隻見雪狼將頭埋進了爪子裏,捂著臉不好意思的到:“我沒打過主人,重傷到前兩才好。”
“聽得雪狼這話,食屍鳥哈哈大笑起來,你也有今,看來還是我厲害一些吧。”食屍鳥得意的到。
雲子蘇二話不,一巴掌就拍在了食屍鳥的頭上,罵道:“你不就是仗著會飛?得意什麽?”
食屍鳥挨了一巴掌,也低下頭,不敢再什麽。
雲子蘇指著一狼一鳥到:“你倆聽著,以後你叫白,你叫黑。我現在身子虛弱,黑你守住洞口,白你去弄些靈獸肉和幹柴來。往後你倆輪流作,直到我痊愈。”
雪狼看著雲子蘇委屈的到:“主人,可不可以換個威武點的稱呼這個有點像狗。”
“怎麽?還有意見了不是。”雲子蘇厲聲嗬斥到。
食屍鳥見狀不對,也跟著嗬斥雪狼:“白怎麽了,我覺得我的黑就很好,很威武,你還不趕緊去!”
雪狼耷拉著腦袋,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梳洗完畢的馳堇走出來,看著雲子蘇跟一狼一鳥對視著,他們是通過精神力溝通,馳堇自然聽不見他們話,有些擔憂的喊道:“子蘇?”
雲子蘇扭過頭,看著梳洗完的馳堇,清麗的容顏,猶如綢緞般順滑的長發隨意散落在肩頭,依舊的美豔動人。
雲子蘇讓食屍鳥守住洞口後,走到馳堇麵前,挽起馳堇的手,滿是柔情的到:“我替你看看你的傷吧。”
馳堇俏臉緋紅的點了點頭,任由雲子蘇挽起她的衣袖。
雲子蘇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多數不深,卻密密麻麻的,有的是被樹枝劃破,也有被靈獸所傷,雲子蘇心中泛起了愧疚之情,一邊輕輕的給傷口上著藥,一邊著:“其實你明明可以不管我,自己走的,這又是何苦呢。”
沒想到這話剛出來,馳堇氣憤的把手抽離,扭過頭去,不再看雲子蘇,嚷道:“你不是也沒把我丟在張家麽?你就是這麽想我的麽!”。
雲子蘇撓著腦袋,琢磨了下,不是她給自己下了南巫的失心蠱麽,不能離開她十裏範圍的麽?難道自己配合她也還有錯了?
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那句話錯了的雲子蘇,隻得在心裏歎了口氣,感歎到:“女人還真是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