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打北四荼有了這本“無題書”之後，便夜夜不得入睡，即便有時候看著看著不心睡著了，也不會進入深度睡眠，短短一周時間，北四荼的生物鍾已經全亂了。


  “玉神，如果你真的存在，那你為何不出現？成躲在一個寶葫蘆裏算怎麽回事！”


  完也不見那玉有什麽反應，反倒是北四荼更加心煩意亂。


  “唉，算了，我這一輩子注定平淡無奇，一事無成了。”


  北四荼合上書，準備關了燈睡覺。


  哪成想，脖間原本安穩的玉突然一熱，竟比北四荼身體體溫還要高出幾度。瞬間就燙紅了北四荼脖子上一塊皮膚，疼的北四荼一激靈。


  “哎喲，什麽玩意兒，好燙！”


  北四荼低頭一看，原來是脖間的玉在發光。


  “玉神……”北四荼摸了摸那寶葫蘆，見此玉沒什麽反應。


  “玉神？”


  “子，你摸起來沒完了啊！”


  大半夜的突然聽見一男子聲音換誰都會嚇一跳，即使北四荼是個男孩子，但也沒能幸免。


  “你你你！”


  “你什麽你！臭子，沒好吃好喝供奉你祖爺爺也就算了，還成玉神玉神的叫著不讓人睡個好覺！擾人清夢！”


  “不是……我哪能知道你何時入睡？你在玉裏我在外麵，我又不能進到你家去盯著你作息吧！”


  北四荼有些不服氣，難道這所謂的“玉神”都是那麽不講理的神仙嗎？


  一神一人都沒再搭理對方。


  隔了一會，北四荼才主動碰了碰脖子上的玉“玉神，你剛剛……你是我的祖爺爺？這是真的？”


  “……”


  “真的假的重要嗎？你子還能因為我是你祖爺爺就對我恭敬謙讓？”


  北四荼撅了撅嘴，“尊老愛幼一直是我們家傳承下來的美德好嘛！”


  “但聽你聲音，更像是我的同齡人。”


  “不錯，我原本是地府十殿的一個神，常走動於人間和地下。但你懂的，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雖我是神但我那時也隻是個神，就負責跑跑腿記記賬，有一次不心給亡人記錯了帳，導致他誤入輪回，該受的罰沒受，要知道，這可是我們地下的大忌！”

  “後來呢？你被罰了？”


  “嗯，那肯定的！還好，我去找那個亡人時，他還挺通情達理，不但主動向地府掌管者請罪，還為我開脫，你因為我的失誤讓人家承受了那麽大的罪行，我心裏能好受？”


  “那個亡人……才是我祖爺爺吧！”


  “嘿，你子還挺聰明！不錯不錯，就是你祖爺爺。”


  感受到了北四荼略微有些低落，玉神連忙對著北四荼道：“放心，你祖爺爺在地下過得很好，連帶著你太爺爺，你爺爺，就連現在你母親過去了也被安排的不錯，比你母親在人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錦衣玉食，高官厚祿，在人間沒享受的福到了那全享受到了，你也別有啥不放心的，當年地府十王見你爺爺是個可用之才就留下他在地府做官當差，再加之你祖爺爺本就先聰慧，忠心不二，自然很快就被提拔得以重用，正所謂一人得當，全家受益，你們家族的人進了地府自然不會過得太難。哎呀，子，放心吧！”


  北四荼從玉神的話裏聽出來母親過得很不錯，他安心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失落。


  再怎麽……孩子失去母親也是一輩子的痛，論誰的愛，也彌補不了。


  “那個……玉神，你是受我祖爺爺之恩特地來保護我的？”


  “不然呢？你子還真以為我還在一神位置上停留，成閑的沒事幹？”


  “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行了，介於你母親是突然走的，根本還沒到她的年限，但是……機不可泄露，你祖爺爺也隻能派我來護佑你，等到你心智成熟，地位穩固，在人間能真正站住腳時，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也算……也算還了你爺爺的恩德。”


  北四荼沒有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手裏的玉，久久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