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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朱雀靈函

  洗完澡來到樓下,姬乘風看到門口竟然停著一黃一黑兩輛悍馬,公孫良民和白雲飛各開了一輛,張嘴就道:「不用這麼誇張吧?去烤個串而已,幹嘛開兩個這麼大的傢伙去?」


  公孫良民道:「誰跟你說去烤串?今兒高興,哥們帶你去high一下!上車!」


  姬乘風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說:「太土豪了。四個人而已,開一輛車足夠了!」


  公孫良民道:「那死胖子非要抖騷,說開車才好泡妞,偏還要開跟我一樣的車,你就由著他吧!也好,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咱這車就滿了呢!對了,你要不要把木流花叫過來?女人喝點酒更容易得手哦!」這貨打開心結之後又恢復了本性。


  姬乘風搖搖頭道:「算了吧,我也聯繫不上她,我想她也不會喜歡這種場合。再說看到她你就會想起要給趙勇洗一年襪子,玩起來能痛快?」


  公孫良民笑罵:「去你的,我從小到大還沒洗過襪子呢,你真當我會給他洗呀?大不了給他買幾百雙襪子,讓他每天穿新的就是了。」


  車子駛出宿舍區,公孫良民特意往藝術學院繞去,一路上緩緩而行,眼睛跟雷達似的掃描著路邊的女生們。姬乘風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也懶得去說他,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公孫良民開著開著,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老幺,快看,美女!我靠,一群美女!」


  「一驚一乍的幹嘛?」


  姬乘風睜開眼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一個有幾分眼熟的人,仔細看時,卻是自己的表妹陳歡歡,對公孫良民說道:「算你有幾分眼光,不過我勸你還是趁早歇了吧!那是我表妹!」說著放下車窗跟陳歡歡打了個招呼。


  陳歡歡見是姬乘風,頓時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乘風哥哥,太巧了,我正想著去找你呢!姐妹們,快來看,這就是今天打敗宮田羽的姬乘風,我表哥,帥吧?」


  考古系新生一招擊敗空手道協會會長宮田羽的新聞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大,聽說傳奇人物就在這裡,那些美女們果然都圍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著姬乘風。


  姬乘風很不適應這種場面,苦著臉道:「歡歡,你就別捉弄我了。你這是幹嘛去了?怎麼打扮得跟個妖精似的?」


  陳歡歡嘻嘻笑道:「像妖精嗎?那就對了!我們剛在迎新晚會上表演完節目,還沒來得及卸妝呢!乘風哥哥,你準備上哪兒去?不會是專程來我們系泡妞的吧?我可是聽說今天京大女神木流花和秦小夭雙雙為你現身了!」


  姬乘風訕訕道:「別亂說,我們準備出去玩會兒,路過這裡。」


  「去哪兒?我也要去!」陳歡歡一聽出去玩就來了勁,毫不客氣的拉開車門坐了上來,對公孫良民道:「帥哥,你不介意吧?」


  公孫良民擺出自認為最迷人的微笑道:「這是我的榮幸!歡歡,如果你能多叫幾個美女上車,我會非常感激你的!」


  「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陳歡歡一臉瞭然之色,打開車門道:「姐妹們,上車了!有人請咱們happy去!」


  美女們歡呼一聲,都往車上鑽。眼看著就坐不下了,公孫良民忙說:「美女們,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對,下次一定開列火車來。今晚就先委屈一下,後面還有一輛車!」


  「德性,還火車!吃得消嗎你?」姬乘風白了他一眼,正要再打擊幾句,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哪位?」


  「十分鐘后,石舫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非常平穩的老年男子的聲音,講的是漢語,語調有點生硬,像是外國人,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你打錯了!」


  姬乘風聽得莫名其妙,正準備掛掉電話,那人又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你的時間不多,如果你想知道姬牧雲的消息,現在就該叫你的朋友開車了。記住,一個人來。」


  姬乘風大吃一驚,姬牧雲正是他父親的名字。這個人竟然知道父親的消息?

  對方似乎對他的一切行動都了如指掌,包括他剛辦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手機卡和他身處的位置。他們現在在藝術學院,處於學校的西南端。而石舫在未名湖湖心島南端,從藝術學院到位於校園中北部的未名湖畔,需要穿過大半個校園,開車正好需要十來分鐘,當然,這必須是在道路暢通的情況下。


  這種被人全盤監控的感覺讓姬乘風憤怒的同時也是不寒而慄,再也不敢耽擱,對公孫良民道:「快,送我去未名湖湖心島。」


  公孫良民皺眉道:「你哪這麼多事?」


  姬乘風道:「別磨嘰了,我有急事,以後再跟你解釋。」


  公孫良民見姬乘風一臉焦急的樣子,也就不再多問,一路飛馳把姬乘風送到紅四樓旁邊,停住車問:「要不要我們等你?」


  「不用了!」姬乘風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九分多鐘了,下車就往湖心島狂奔,晚風吹來後半句:「我會去找你們的,到時候電話聯繫!」


  遠遠看見石舫,姬乘風就覺得不對勁。他曾陪著母親來這裡散過步,知道這地方是情侶們幽會的好地方,平常這時候人氣很不錯,但今晚卻是一個人都沒有——除了石舫上靜靜站立的那個微微佝僂的背影。


  此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襲怪異的黑色長袍,面湖站著,看不到面容,一頂巨大的風帽把他整個頭都遮了起來。


  他就像是為黑暗而生,景觀燈從遠處照過來,卻始終照不進他身周兩步之內。


  姬乘風不敢貿然接近,隔著四五步便停住了腳步,悄悄感應了一下,周圍的樹叢中果然還隱藏著幾股兇悍的氣息。


  「你遲到了!」


  仍舊是那個平穩得似乎堪破了一切世情的聲音。


  「就一秒而已。」


  姬乘風有一種感覺,此人對自己不懷好意,所以他的語氣也有些生硬。不過此人知道父親的消息,他也不敢過分得罪,頓了頓還是加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這個詞是最不應該出現在人類社會的。你知不知道一秒鐘足以改變世界?」


  姬乘風無聲的撇了撇嘴,很不喜歡這個人說話的方式,有一種危言聳聽夸夸其談的感覺。他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問道:「你知道我父親在哪裡?」


  黑袍老人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我可以告訴你你父親的近況,作為交換你得為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


  姬乘風早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所以一點都不驚訝,很冷靜的問了一句。


  黑袍老人手輕輕一揮,一個潔白的信封平平往姬乘風面前飛來。


  「好功夫!」


  姬乘風贊了一句,伸出兩指夾住信封,打開一看,裡面是兩張照片。上面一張是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一個裝飾得富麗堂皇,帶著中世紀歐洲皇室風格的書房裡。姬乘風只看了一眼就馬上確定了,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那種血脈相連的微妙感覺是不會錯的。照片是最近拍攝的,看到父親還好好的活著,姬乘風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大半。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親,忍不住仔細端詳起來。父親的氣色不錯,看來生活得還算好,只是眉間鬱積著一團濃濃的憂鬱,讓姬乘風心裡一瞬間便沉甸甸的。


  翻到下面一張照片,姬乘風的眼角卻是微微跳動了一下。


  照片上,竟然是一隻金函。


  這隻金函大小形狀都跟他從藏龍谷裡帶出來的那隻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金函周邊的淺浮雕花紋略有些不同。他的那隻上面是異化的雲龍紋。而這一隻上面卻是火鳳紋。


  他正想看清楚點,照片卻突然自動燃燒起來。


  「是不是很眼熟?」黑袍老人問。


  「六甲通玄黃金寶函。」


  姬乘風小心翼翼的答了一句。他並沒有透露自己知道這是「始皇四靈函」之一,就是為了試探這個老人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信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照片上的金函就是「朱雀靈函」,或稱「火鳳靈函」。


  黑袍老人淡淡一笑,對他說的這個名稱不置可否。


  姬乘風心裡愈發沒底,問:「你給我看這照片是什麼意思?」


  黑袍老人道:「我要你幫我把這個金函拿到手。」


  「為什麼讓我去拿?」姬乘風很明智的沒有問金函在哪裡。雖然他非常想知道。可有些信息一旦知道,就沒有退路了。


  「因為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黑袍老人甩手扔給姬乘風一個手機,裡面有兩段視頻:一段是他在地下拳場出手擊敗山浦的視頻;另一段是他白天在體育館一招打敗宮田羽等人的視頻。視頻里在他說出「中國,道家」四個字時,甚至給他來了個特寫,吐詞也很清晰。


  姬乘風心裡暗暗震驚,地下拳賽安保之嚴格他是有親身體會的,任何電子設備都不許帶進去。而且他離開之前已經讓陳傲秋監督拳場方面銷毀當晚他出手的監控錄像。此人竟然能從裡面拍一段視頻出來,手段之高,實在不可小視。


  黑袍老人說:「當時的拍賣會我的人得到信息太遲,準備不足,讓日本人得了先機。本來我不相信那個金函是你的,今天看了這場精彩的演出,我才相信,你確實有這個能力獲取金函。」


  姬乘風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黑袍老人道:「你用不著掩飾。我對中國道家並非一無所知,要在武學上達到你那樣的成就,沒有名師指點即便天賦再高也是不可能的,這說明你得到了某些秘密傳承。而道家武學的修鍊,強身健體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為了修鍊術力以施展道術。我確信你在道術上的修為已經不在歷代名家之下。」


  姬乘風眼睛微微一眯,沒有出聲。他修習的雖然是山術,但他的師傅的的確確是個道士。他對道術涉獵頗深,自然知道這個老人說得沒錯,道家修鍊的確是由內而外,術力為先。


  現在有不少道士拿著桃木劍,挑著幾張照貓畫虎的符籙,揣著幾枚銅錢和龜殼就敢到處行騙,其實沒有術力溝通天地能量,這些東西基本上毫無用處。明眼之人一眼就能戳穿他們的伎倆。


  他修習的山術乃道術之祖,不過是更精微奧妙而已。山術有「仙、道、幻、靈、兵」五階,從「兵階」排在最末就可看出,個人武力在玄門力量中實屬微不足道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黑袍老人嘿嘿一笑:「我和你一樣,都是能幫助你父親的人!」


  姬乘風冷聲道:「我看你是在幫你自己吧!」


  黑袍老人並沒有否定姬乘風的話,平靜的道:「孩子,有些生活的常識你父親來不及教你,就讓我來教你好了。人類社會的緊密合作絕大部分都是基於互相利用,這是一條通用法則。你不用不服氣,你的父親同樣在利用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人類甚至可以和魔鬼合作。」


  姬乘風哼了一聲:「那是你的觀點而已。」


  黑袍老人不再與他爭辯,淡淡地轉移了話題:「你剛看到的那個金函,就在416研究中心。」


  416研究中心?


  又是416研究中心!


  看來盯住這個地方的人還真不少。


  木流花夜探416研究中心,也是為了金函嗎?她身具水系術力,又懂得失傳的洛神涉水步和水凰舞,她到底是什麼人?又是屬於哪個陣營?

  連教授為什麼要跟我隱瞞416研究中心的真相?還是說連他都不知道416研究中心的真實底細?

  這個黑袍老人又是什麼來路?

  想著不覺便走了神。


  黑袍老人道:「416研究中心周圍布有道家法陣,你是我目前遇到的唯一有可能破解陣法的人。你只有三天的時間。」


  此人講話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一樣的,姬乘風聽得微微有些怒氣:「你就認定我一定會按你說的做?」


  黑袍老人呵呵笑了兩聲,說:「中國人以孝道傳天下,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父親有什麼意外。」


  姬乘風眉頭一皺:「你威脅我?」


  「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的第二條通用法則:威脅比情感說服更直接有效。想必你深有體會。」黑袍老人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好享受今晚的同學聚會!我的人準備好了會通知你動手的。」


  說完,黑袍老人便步入黑暗之中。


  姬乘風一直想看清楚他的面容,但此人身體周圍總是環繞著一股奇特的能量,這種能量與東方玄門術力有些區別,他的目光一時也無法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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