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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家族秘史

  陳敏瞪了他一眼道:「你個混小子,還好意思問!這才出來幾天,就惹出這麼大的亂子!真是個惹禍精!」


  姬乘風最怕母親生氣,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陳敏見他這個樣子,想著他受的委屈,又止不住的心疼,摸了摸他的頭嘆氣道:「你剛被抓的那天,就有警察上門來調查你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下子就急了,只好給你二舅打了個電話……」


  姬乘風心說:「原來是這樣,這麼多年不相往來,以媽的性子,如果不是因為我出事了,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打這個電話!」想著便問:「媽,二舅到底是幹嘛的?還有秋哥,怎麼韓局長見了他都要低聲下氣的?」


  陳敏道:「你大舅和二舅都是在黨政部門工作的,傲秋好像沒走仕途,自己做生意吧。」


  姬乘風心下恍然:看來自己這兩個舅舅的官還做得不小。不然以韓局長的身份,斷然不會對陳傲秋這種一介白身的人那麼敬畏。他那種官場上的人,只敬畏比自己更大的權力。


  陳敏接著說:「雖然你舅舅跟我保證你不會有事,可我見不到你,始終不放心,還是決定自己來北京一趟。我在電話里提了那麼一句,沒想到你二舅當天晚上就派了一架軍^用飛機到和田來接我,要不然我也沒有這麼快能趕到。」


  姬乘風嚇了一跳,這麼大的手筆,二舅的官到底做到了什麼程度?他想了想,還是沒問這個問題,只說:「舅舅對咱家挺好的呀,您為什麼一直不肯跟他們來往?」


  這個問題,其實姬乘風一早就想問了,可怕母親傷心,這才一直忍著沒問。現在舅舅一家浮出水面,母親又親自來北京了,他也就趁機問了出來。


  沉默了良久,陳敏嘆了口氣,說:「你長大了,有些事告訴你也沒關係了。我當年是插隊去的依瑪村,也是在那裡遇到了你的父親。那一年,我還不到十六歲。我在家裡什麼都沒幹過,到了那裡也什麼都不懂,是你的父親,他教我放牧,教我打獵,教我種植花草,教我唱民歌,他還會編織各種各樣的花冠,會送我美麗的石頭……」


  她從兜里摸出一塊瑩潤光滑的粉白色石頭,在手裡輕輕摩挲,臉上掛著淺淡安然的笑容:「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說到這裡,陳敏突然沉默下來,眼睛里慢慢有了霧氣,嘴角的笑容卻一直沒有變過。姬乘風不敢打斷母親的思緒,輕輕摟著她的肩膀,默默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陳敏才接著說道:「後來,你外公被解放了,重新在軍隊里掌了權,我也該回家了。可是,你外公不喜歡你的父親,他認為你的父親是個窮術士(這時姬乘風愣了一下,父親也是個術士?但他沒打斷母親的話),給不了我美好的生活。呵呵,他怎麼能確定我的生活不會美好?他從來都不明白,只有跟愛人在一起,生活才會美滿。他嚴令我們分開,我不回去,他甚至派他的士兵來強行把我帶走。」


  陳敏笑了笑:「我怎麼能跟你的父親分開呢?他是我的愛人啊!後來,我偷偷從家裡跑了出去,跑到了依瑪村,和你的父親躲了起來。你外公找不到我,非常生氣,宣布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也嚴禁家裡人再跟我聯繫。」


  「你的外公非常強勢,他的話家裡人沒有誰敢不聽,就算是現在,你的舅舅們在這個國家已經威風八面了,跟我取得聯繫這樣的事情,他們依然要小心翼翼的瞞著你外公。其實你的舅舅們都很疼我,因為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我出生的時候,你大舅都已經參加工作了。」


  姬乘風說:「媽,我覺得外公也很疼你。這就是愛之深責之切吧,他也是希望你能過上好日子。」


  陳敏道:「我當然知道。可他發號施令慣了,只認為自己是對的,根本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他最大的不該,就是看不起我愛的男人。」


  聽到這裡,姬乘風終於知道母親為什麼不喜歡別人叫她陳女士,而要堅稱自己是「姬夫人」了,也終於知道她為什麼不肯接受舅舅們的幫助了。她這是在以自己的實際行動給自己愛的男人爭一口氣。


  陳敏摸了摸姬乘風的頭:「孩子,以自己的血統和門第為榮的人,內心都是虛弱的。真正的男人,就該以自己的成就為榮。你的父親是好樣的,他一定會給這個世界一個驚喜。」


  看著母親提到父親時眼中那抹懷春少女般的亮光,姬乘風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我以後也要找一個像您這樣的女人!」


  陳敏哈哈一笑,說:「乘風,媽只是個很普通的女人,你將來一定會找一個比媽好一百倍的。」


  姬乘風說:「媽,您剛說我爸是個術士?」


  陳敏嘆了口氣道:「你的家族是一個苦難深重的家族,似乎是受到了某種詛咒,在歷史上曾經四處遷徙,顛沛流離。你的父親為了解開背後的根源,學習了不少奇門術法。他也是因為這個,才離開我們的。其實,他當初本是不願跟我在一起的,是我非要賴著他。」


  姬乘風想起師父筆記中給父親批的命局:「大凶。但凡有這種命格之人,必將飽受流離之苦,而且絕活不過三十歲。他的命局背後,似乎有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一個巨大的黑洞。」心中也不禁有些憂心忡忡,不知道父親現在走到哪一步了?


  還有那個416研究中心,到底有什麼值得父親關注的呢?


  看來,解決完手頭上的事,就得抓緊幫父親一把了。


  ……


  在姬乘風與母親長談的時候,離他們不遠的某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裡,也在進行著一場談話。


  發如亂草的鬼塚,半弓著腰,垂頭恭恭敬敬的向坐在沙發上品紅酒的犬養毅男彙報著最新情況:「姬乘風現在正在京大附近一家廉價酒店裡,他身邊只有他的母親,那是一個普通的支那婦女,武力值可以忽略不計。我們現在有兩支特種分隊在離他們一公里的地方待命,犬養先生,只要您一聲令下,他們馬上可以動手。」


  犬養細細品味著杯中暗紅的酒液,不置可否。


  鬼塚躬著身子繼續補充道:「這兩支特種分隊都是招募的外籍兵團成員,裡面沒有一個日本人。他們已經為組織服役五年以上,經驗非常豐富,忠誠度極高,卻從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不用擔心會暴露我們的身份!」


  說著話,鬼塚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他用手扶了一下耳洞里的微型耳麥,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麼了?」


  犬養毅男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的問道。


  鬼塚勾下頭小心翼翼道:「安排的眼線失去聯繫,可能……可能被拔掉了。」


  「叫他們撤了吧!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待命,不要回森美公司。」


  「我不明白!」鬼塚咬牙道:「昨天他們都已經準備將姬乘風搶出公安局,您卻突然下命令取消行動。今天這麼好的機會,您又要讓他們撤退,這是為什麼?僅僅損失一個眼線,並不會影響大局。只要給他們十分鐘時間,他們就能完成任務,安全撤離。」


  「我收到風聲,京郊這幾天會舉辦一場地下拍賣會,主打拍品就是一隻戰國金函。我已經找人確認過了,這隻金函就是姬乘風那隻。」


  犬養冷笑一聲,「看來姬乘風是窮瘋了,師父剛去世,他就想著要賣掉金函了。愚蠢的中國人,眼裡只有錢,哪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哼,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用浪費力氣了。大日本帝國最不缺的就是錢!」


  鬼塚道:「當年從中國搶了那麼多財富,拍下金函,也不過就是用中國人的錢買中國人的東西而已,算不了什麼。可咱們何必要多此一舉?直接搶過來不是更好嗎?」


  「從這幾天得到的情報來看,姬乘風的母親很有可能是出身於一個大家族。我們可以去招惹一個公安分局,但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要去招惹一個有著深厚軍方背景的紅色政治家族。當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還是讓那兩支特種分隊24小時待命,萬一咱們沒有拍到金函或者事情有變,搶也要搶過來!」


  鬼塚躬身道:「哈伊,我明白了!我會讓他們準備的!」


  ……


  「乘風,你在想什麼?天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學校了?」


  陳敏見姬乘風坐在那裡發愣,拍拍他的肩膀問道。


  「啊?沒想什麼,沒想什麼。我是該回學校了。」


  自己的事情可不能讓母親知道,不然她得擔心死。姬乘風忙掩飾了幾句,又說:「媽,您一個人在家待著也沒意思,既然來北京了就別走了,我明天就去給您租個房子住。」


  「你這孩子,咱們哪來錢租房子呢?走的時候還把錢偷偷留給我,你的學費還沒交吧?這次我都帶過來了!你拿過去,明天去把學費交了。」陳敏說著就要去拿自己的包。


  「媽,我把師父給我玉賣了,有不少錢呢,學費早交了,您就別操心了!」


  陳敏說:「那你爸留下的房子沒人打理怎麼辦?房子沒人氣可不行。再說,我……我怕你爸回來找不到我!」


  姬乘風笑道:「房子咱找人看著就行了,你放心吧,我這大學就是爸讓我來上的,他知道我在哪裡。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去找房子。」


  出了酒店,想著要租房子的事,姬乘風又有點苦惱起來。他現在身上就剩了不到三千塊錢,恐怕還真的不夠,住酒店也撐不了幾天。看來得把計劃加快,想辦法從日本人那裡弄點錢了。


  這幾天被關在公安局,也不知道自己前幾天的布局進行得怎麼樣了。看到街邊有個公用電話亭,姬乘風走過去撥通了金二指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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