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投降的遼陽
清晨,一抹血紅已經出現在東邊遙遠的山中,血紅色的陽光,將籠罩在遼陽州大地的霧氣漸漸吞噬,遠處霧蒙蒙的遼陽州城,此刻已經漸漸陷入到朱由菘眼中。
山坡外,朱由菘孫傳庭陳誠等人都靜靜的站在哪裡,拿起萬花筒,看著遠處的遼陽城。
寂靜,相對昨日那種慌亂的城牆,現在遼陽州卻是異常的寂靜,甚至沒有出現任何的慌亂,只有那清軍軍旗,有氣無力的在遼陽州城牆上飄動。
放下手中萬花筒,朱由菘回頭看向身邊的陳誠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昨日已經商議完畢,如果今天午時如果遼陽州還沒有打開城門,那麼大軍立即就展開攻擊。
陳誠抬頭看去天空,血紅色的陽光已經快要脫離出來,估算著時間,還有兩個時辰,才會到午時。
「皇上,還有兩個時辰就到午時了。」
陳誠沉思下,再次道:「皇上,要下令做飯嘛?」
大軍攻擊,定然有大量死傷,陳誠不想讓士兵到時候餓著肚子去死,因此他想徵詢一下朱由菘,能不能提前開飯,以防不測。
朱由菘稍微一愣,也就明白過來陳誠的意思,稍微點頭,朱由菘道:「今日全部加餐。」
篝火開始再次燃燒,青白色的煙霧伴隨中霧氣,漸漸飄散到遼陽州上空。
遼陽州一下被柴火的味道給籠罩起來,咳嗽,隨處可見。
知府衙門,趙文慧被城外飄散過來的味道給嗆的連續的咳嗽,在邊上的管家見到這一幕,趕緊走到一邊銅盆架子上,將一張白色毛巾用誰侵濕后遞給趙文慧。
接過毛巾,趙文慧捂住自己的鼻孔好一會,這才算是制止了他的咳嗽。
「什麼時候了?」丟掉手中的毛巾,趙文慧扭頭問道身邊的管家。
管家稍微看了下外面,有些臉色蒼白的道:「老爺,在等半個時辰,就到午時了。」
這麼快,趙文慧皺起眉頭來。
書信中寫的十分清楚,如果午時三刻不打開城門,明軍就會攻打遼陽州,城破的時候,整個遼陽州將會玉石俱焚,雞犬不留。
嗚嗚嗚.……嗚嗚嗚.……
正待詢問,遠處居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號角聲來。聽到沉重的號角聲,臉色突然一白的趙文慧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驚慌的看向遠處空擋的院落。
「報……」
片刻時間,一個士兵已經來到跟前單膝跪下道:「大人,明軍突然在進行大量調動。」
調動,是要攻城嘛?趙文慧心中咯噔一聲,慌張的取過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管帽扣帶在腦袋上,迅速出了知府衙門。
一路狂奔的來到東門城牆上,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明軍以及露出黑乎乎炮口的火炮。
幾十門火炮,在看著密集完自己方向走來的盾牌手和火槍手,趙文慧心中已經不知道如何去應對。
雙腿已經在顫抖,甚至手都在冰涼。
馬匹嘶鳴,戰馬飛奔,旌旗無數,那城外的腳步聲,居然將城牆上的叫嚷聲都給壓了過去。
一直數量將近兩萬騎兵正在從大隊中出動,往西門方向而去,隨後又是一直將近一萬人的步兵。不用看,明軍肯定是要從四門同時展開進攻,不給自己任何調動的機會。
「大人,奴才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管家顫巍巍的拱手彎腰,看著面前的趙文慧道。
趙文慧稍微扭頭看向身邊的管家,深吸一口涼氣后結巴道:「你……你說。」
管家已經承受不了外面明軍如此重兵推進的壓力,他早就有投降的意思,只是自己的大人不曾提出來,如今,時間眼看就要到了,如果還不說出,恐怕在等一會,自己想說都沒有機會。
「大人,明軍說一不二,既然奉天已經拋棄我們,為何還要跟明軍作對,明軍七八萬人,我軍只有五千人馬,跟明軍作對,無異於螳臂當車,自不量力,還請大人為了全城數萬百姓的性命,打開城門。讓明軍進入為好。」
這個?趙文慧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時間不等人,此刻遼陽城外,朱由菘以及孫傳庭已經親自到達了最前,也就是炮兵集結的地點。
盾牌手早已經在朱由菘面前組成了一到一到密集的長牆,而在周圍,禁衛軍騎兵更是捏緊長槍,一旦清軍衝出,將會用最快的時間,將朱由菘護送撤離戰場。
「看來他們是不想投降了?」朱由菘放下手中的萬花筒,扭頭對站在自己面前,拿起令旗的孫傳庭道。
孫傳庭皺起眉頭,他還真沒有想到,趙文慧居然還是一個硬骨頭,在這種兵力懸殊如此多的情況下,居然還不投降,想要跟大明軍對抗。
「皇上,看來咱們是要對遼陽州展開進攻了。」孫傳庭拱手指了下遠處的遼陽州道。
自己作死,那就怨不得任何人,朱由菘深吸一口氣看先了天空。
此刻太陽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頭頂,算起來時間,應該到了午時。
「準備啊。」緩緩吐出軍令,孫傳庭立即揮動手中的旗子。
炮兵開始一陣的忙碌,將炮彈團裝進入到了炮口,只要孫傳庭一旦將旗子揮動下去,那麼數十門火炮,將會對遼陽州展開將近半個時辰的炮擊。
「皇上,你看。」邊上陳誠的突然叫喊,讓正準備揮手放下旗子的孫傳庭和朱由菘同時抬頭,往陳誠指的方向看去。
遠處土灰色的城牆,原本關閉已經快要掉漆的紅色大門,現在正在緩緩開啟,吱嘎的響動聲,在這數百米之外,都能夠聽到清楚。
大門開啟后,居然出現了十幾匹快馬來,那快馬上,帶頭的,是一個身穿殭屍官服的官員,而緊隨其後,是一群身穿鎧甲的清軍軍官,仔細看了過去,其中一人,還是參將。
成了,看著已經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清軍官員,朱由菘心中肯定想到。、
哈.……一陣吆喝,陣列前的明軍騎兵一陣大喝,開始拍打馬匹如同洪水一般的沖了過去。
皇上在這裡,他們不敢讓任何人過去。
「全部停下,不得上前。」朱由菘見騎兵出動,當即下達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