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齊爾哈郎的推斷
兵力多,但是能用到進攻的部隊卻沒有多少,在加上李定國要遭遇的是多鐸,那多鐸手中的鑲白旗正白旗人馬,是清軍中的主力,特別是正白旗,更是目前清軍上三旗人馬,戰鬥力非同小可。
而陝西地形複雜,特別是進入西安過後,在用不久的時間就進入到了秦嶺一帶,哪裡崇山峻岭,不但影響部隊行軍,更是會讓運輸方面嚴重跟不上去。
幾路人馬,自己不用太擔心,唯獨李定國這裡,朱由菘心中有不少擔憂。
「那你的意思是?」朱由菘沉思到這,詢問到面前的孫傳庭。
既然孫傳庭能夠說這其中的問題,這也就說明,孫傳庭當前,是有一定的解決方案。
孫傳庭心中的確是有一個方案,他的預想和朱由菘有些相似,也擔心著在西北的李定國。
稍微沉思,孫傳庭指了下武昌道:「可以從蔣先一哪裡抽調出來三萬人馬,前往漢中,歸李定國暫時統領,一旦前方發生什麼緊急情況,漢中兵力可以快速對其進行支援,甚至有可能撲往西安,給李定國解除壓力,另外,洛陽的劉體任部,暫時不用調動,讓他們待在洛陽,這樣以來,潼關的兵力勢必也不敢輕舉妄動,李定國的壓力,也相對減少不少。」
果然有道理,朱由菘頷首點頭,再次運量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在發現一切都不曾有任何紕漏,朱由菘這才扭頭對站在邊上的陳誠道:「傳他們到御書房。」
北京城。午門前,一摞摞的官轎齊刷刷的排列在午門外的空地上。
此刻,陽光毒辣照射,轎夫以及管家等人,都往不遠處的樹林以及屋檐下遮擋這火熱的陽光,等候著自己的老爺從午門出來。
那排頭的一頂黃色轎子面前,一個身穿著黑色長袍,消瘦的人不停的踮起腳尖,往午門方向觀看。
然而,除了見到那戒備嚴密的禁衛軍士兵外,關閉的紅色大門,卻什麼都看不到。
怎麼還不出來,這人輕微敲打了下自己的手掌,跺跺腳有些不耐煩的想到。
這人,雖然不曾當官,但是在京城的官員,見到他也是要禮讓三分,到不是他有多麼大的權利,而是他有一個權掌天下的主子,此人不是誰,正是多爾袞的管家。
今日,他並沒有尾隨多爾袞來到這裡,而是在府中安排人員打掃一切,然而中午,也就是快到飯點的時候,在府衙中的他接到了一份從西安送來的緊急密信,接到這份密信,打開看了下的管家當即感覺到不妙,隨即如飛的來到午門面前,準備將消息告訴多爾袞,然而來到這裡,原本早就應該下朝的王爺,到現在都不曾出來。
王爺,你到是快出來啊,南邊有大動作的呢。「管家再次扭頭看著那關閉的房門,心中不停的嘀咕。
吱嘎一聲。
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響動,那聲音似乎是關閉的大門在開啟,已經接近絕望的管家聽到這聲音,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往前沖了出去。
一群的紅頂子出現,管家居然沒有找到自己的王爺。所有的人都已經走完過後,他這才見到,遠處,兩個人並肩走了過來。
仔細看了過去,那左邊的,是自己的王爺多爾袞,而另外一個,卻是曾經王爺的對頭,鄭親王齊爾哈郎。
曾經兩人老死不想往來,但是自從上次齊爾哈郎去了多爾袞的府邸后,兩人的聯繫也就密切起來,管家也是見怪不怪的站在午門口。
多爾袞早就見到自己管家的身影,他知道今天管家並沒有跟隨自己來到這,而如今,出現在這這裡,定然是有什麼原因。
心中的推算,讓多爾袞和齊爾哈郎對望一眼,隨即加快腳步,出了午門。
「王爺,你可算出來了,奴才在這裡已經等候你多時了。」管家一臉巴結道。
多爾袞皺眉看了下面前的管家,這奴才跟隨自己的時間很長,從來沒有見到他如此急促過,見管家如此急促,他慌忙指了下管家問道:「怎麼了?」
「王爺,豫親王傳來消息,漢中出現大量明軍。」
呼啦,多爾袞輕微擺動了下自己的手臂后看了下左右,這裡人多眼雜。難免有南邊的探馬,當然面前的齊爾哈郎是可以排除,但是周圍的侍衛等人,那就完全不安全。
「有事回王府在說。」多爾袞拱手對面前的齊爾哈郎道:「還請鄭親王一同前往。」
齊爾哈郎回去也沒有什麼事情,剛才聽管家的話,他就感覺到情況不對,現在加上有多爾袞相邀,他也不在拒絕,而是微微點頭,進入到自己的轎子當中。
兩個大清國最有權利的王爺,在護衛的的幫助下,黑壓壓的往攝政王府而去。
來到書房,多爾袞這才指了下面前的管家道:「什麼情況?」
管家慌忙從自己的手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多爾袞道:「王爺,豫親王從西安傳來消息,漢中城,突然出現了將近三萬兵馬進入城中。」
三萬兵馬,那裡來的?多爾袞皺起眉頭,將目光看向面前的齊爾哈郎。
齊爾哈郎目前掌握著大清國的情報系統,自己雖然也有,但是完全不能跟他抗衡,因此皺眉的多爾袞希望,齊爾哈郎那邊,能夠給自己一個答覆。
齊爾哈郎看出多爾袞的意思,當即他抬頭叫喊了一聲:「來人。」
「王爺。」一個管家走到齊爾哈郎面前。
「去問問,漢中是什麼情況,看看有什麼消息?」
既然多爾袞這邊收到了消息,那麼自己的情報,也應該能夠有消息,而且還有可能知道這支兵力是從哪裡調動來的。
「鄭親王,看來局勢對我們不妙啊?」多爾袞見齊爾哈郎的管家不妙,指了下旁邊的椅子對齊爾哈郎道。
齊爾哈郎微微點頭,他何嘗不明白多爾袞的意思。
一向平靜的漢中城,突然出現了三萬兵馬,這似乎就是一個信號,明軍要對自己展開進攻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