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祖大壽的厲害
範文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根據自己的人彙報,錢謙益跟祖大壽的關係,是幾個人中走的最近的,在北京城內,似乎還沒有誰,能夠有他跟祖大壽的關係走的近。
想到這,範文臣稍微抽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后緩緩對多爾袞說道:「王爺,此事也說不好,也許錢謙益還真的能夠問出來。」
但願吧。聽到這話的多爾袞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祖大壽的府邸,位於北京城靠近西門的位置,這個地方,曾經就是祖大壽在京城的府邸,祖大壽對於財物什麼的並不是很在意,這房子,並不是很大,那房門上的油漆,的已經在脫落。
擺放在兩邊的石頭獅子,都已經在開始發出青苔,看起來十分的髒亂。
大門往那邊開動,此刻,兩個八旗鑲黃旗的士兵,正威風的站在門口,看著外面行走的信任。
這是多爾袞專門派來保護祖大壽的人,
其實,祖大壽心中明白,究竟是保護,還是說是在監視自己,他心中明白,只是自己就從來沒有說過。
今天的天氣很好,身穿著長袍的祖大壽拿起一把扇子,正坐在院子內,看著外面的行人曬太陽。
祖大壽身材稍微有些肥胖,但是卻十分的結實,雖然說他已經投靠了多爾袞多年,但是這武藝還不曾落下,現在,就在他的旁邊的青石凳子上,還放置著他不知道敲碎了清軍多少腦袋瓜的那個銅錘。
他十八般武藝都會,但是使用的最好的,還是鎚子。這個一下子敲下去就能夠聽到噶波脆,他特別喜歡。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雖然說來人可以的在壓制這種腳步聲,但是閉上眼睛的祖大壽還是能夠感覺出來,這人不是自己府中的人。
自己府中的人,任何人的腳步聲是什麼樣子,他都能夠知道。
感覺不到外人,祖大壽撫摸了一下自己已經在開始花白的鬍鬚后緩緩說道:「別刻意隱瞞了,我還沒有睡呢?」
呵呵呵呵……腳步聲不熟悉,但是這笑聲,祖大壽還是聽出來了,錢謙益的。
慢慢的睜開眼睛,祖大壽就見到錢謙益在自己管家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祖大壽對於錢謙益並不是很感冒,對於祖大壽來說,這錢謙益投降,跟自己有很多的相似,也是在被圍後援兵始終不到,才迫不得已的投降,對於這一點。他能夠看住當初錢謙益的那種焦慮,也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祖大壽在錢謙益來到北京后,才刻意的跟錢謙益走進。
似乎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你怎麼來了?」祖大壽笑了一下,隨意錢謙益坐下。
錢謙益來這裡當然是有目的的,他稍微笑了一下,就開始跟祖大壽拉家常。
錢謙益知道祖大壽脾氣,你要是直接詢問兩萬多明軍到開封的事情,那就是找死,祖大壽能直接的將自己打出去,甚至能夠用他旁邊的銅錘一下子敲死自己。
來的路上,他還是仔細的推測了一下后,最後決定用自己的感情來感化祖大壽,從而讓他說出來。
祖大壽這人很重情義。當年袁崇煥被崇禎下天牢后,祖大壽當即帶領寧遠守軍就衝到北京了,如果不是袁崇煥親自書信讓他返回寧遠,估計這丫的能夠打北京救袁崇煥。
「哎……我遇到一個難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恐怕今後,我就很少能夠到這裡來了,說不好,舊的去關外放馬了。」聊了一會的錢謙益當即深吸一口氣嘆息說道。
怎麼回事?祖大壽疑惑了一下,將扇子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看了下面前的錢謙益很久,這才示意錢謙益說一下。
錢謙益見到祖大壽這麼說,當即就整理出來一跳理由,大概就是明軍從南邊調動出來兩萬多人進入開封,多爾袞召集自己商議此事,如果想不好,就發放到關外。
這理由充滿了悲催。說白了就是自己處理不好就會被撤職。
是這樣?祖大壽果然是上當,當即他沉思了一下后隨即微微說道:「你怕什麼,有老子在呢。」
成了聽到這話的錢謙益當即心中竊喜,隨即露出一絲死灰復燃的光芒看著面前的祖大壽。
祖大壽其實心中跟明鏡一樣,他了解明朝,可是要比錢謙益大。當即他開口說道:「你回去告訴多爾袞那小子。進入開封的明軍不是沖他黃河北面去的。」
就是這樣?錢謙益張大嘴巴,準備聽祖大壽說下去,可是祖大壽居然閉上了嘴巴。
「完了,就完了。」錢謙益等候老半天不見祖大壽說話,頓時眨眨眼睛疑惑的說道。
祖大壽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錢謙益后,隨即點點頭說道:「他推測能力根本就不差,你只要告訴他這句話,他就明白了。」
既然祖大壽都告訴了自己錢謙益也還不是那種得到答案就跑的人,兩人又在這裡閑談了一個多時辰后,然後一起吃了個下午飯後,這才起身告辭離開。
哎,將錢謙益送到門外的祖大壽返回后,他就見到自己的管家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臉上充滿了擔憂。
這人曾經就是自己的參將,當年迫於無奈,也跟隨自己投降清軍。
「你怎麼了?」祖大壽眨眨眼睛問道。
這管家深吸一口氣后說道:「老爺,明軍真的不是對付黃河北線嘛?」
當然是真的,聽到這話的祖大壽知道自己的管家不明白,隨即笑了一下說道:「我欺騙不少人,但是有兩個人我不會去欺騙,一個是袁督師,另外一個,那就是你。明軍不會北上,連續征戰鬥,西擊張獻忠。東進打李自成。在加上當年左良玉叛亂,明朝的內部,其實糧草已經虧損。」
說道這裡,祖大壽沉思一下后說道:「如果明朝皇帝真的是一個明君,他定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在發動任何對於這裡的戰鬥。」
祖大壽不愧是袁崇煥手下悍將,的確,明軍糧草,已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