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拆東牆補西牆
盛京是大清龍脈所在,如果明軍真的從海上進入朝鮮,渡過江邊,進攻盛京,恐怕到時候,自己就算有再大權利,也會被無情的被殺掉。
朝鮮雖然現在已經歸順了自己,但是這只是表面的,他們的內心中,依舊還是在對明朝有好感,如果明軍登陸,恐怕那朝鮮的士兵,說不好就會臨陣倒戈,到時候加入到明軍哪裡,對自己展開瘋狂攻擊。
見到這份書信的時候,多爾袞內心是慌亂的,他不知道,洪承疇送來的書信,究竟是不是真實,自己的分析能夠十分欠缺,因此他只能找來範文臣,希望能夠從他哪裡得到一定的消息。
範文臣剛才的那話,讓他心中一下揪心起來,既然範文臣說這個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恐怕,這事情,就沒有什麼在值得懷疑的事情,不過,多爾袞還是想要知道範文臣是從哪裡得到看出來的。
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多爾袞看了一下面前的範文臣后緩緩問道:「范師傅說說你意見。」
範文臣低頭沉思了一下,隨即抬起頭后說道:「王爺,洪承疇去南京已經不少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一直就沒有發送任何情報,就算是南京改組國防部。改變軍制,也是已經被抓捕王靜給通告過來的,而洪承疇都沒有送情報過來,而這一次,洪承疇甘冒被暴露的危險,將這個事情彙報,這證明,朱由菘已經決定了這個事情。」
說道這裡,範文臣低頭想了一下后抬頭說道:「王爺,洪承疇一向辦事謹慎,如果沒有確定的證據,他是不會發出情報的,微臣估計,這支明軍,已經開始行動了。」
話音剛落下,管家再一次的走了進來。
「王爺,南邊探馬緊急奏報?」
什麼奏報?聽到這話的多爾袞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管家,管家趕緊的掏出一份書信后遞給多爾袞后說道:「南京探馬彙報,明軍駐紮在燕子磯一個軍將近三萬兵馬,突然在停泊在崇明島上的水師運走,順江而下。」
糟糕,聽到這話的多爾袞當即站起來后看向面前的反問他。
範文臣見到多爾袞站起來,也當即站起來后說道:「王爺,恐怕要緊急進攻了,盛京我們可是只有半個旗的人,根據當初王靜傳來的彙報,第一軍,可是明軍的頭等主力精銳,是拱衛南京城原本守衛軍,京城二營改編而成的兵馬。」範文臣一聽第一軍,當即抬起頭,將第一軍的來歷說了一下。
多爾袞如何不知道這個事情,京城二營、南京衛戍軍,那本來就是明軍中一等一的主力,更不要說這已經是改編了的軍隊,那戰鬥力,根本不容小視,就算是一打一,根據王靜的說法,自己的兵馬還不一定是對手,更不要說現在盛京只有不到半個旗的兵力。
「我們立即進宮。」多爾袞想了一下,隨後從旁邊取過了書信。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哎.……慈寧宮,大玉兒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大門發獃,就在半個時辰前,多爾袞和範文臣剛從這裡離開。
盛京不能出差錯啊,不然大清國在前線作戰的將士將會混亂,大玉兒依舊還在回味著,不久前自己給多爾袞說出這話。
多爾袞來告訴自己,明軍三萬多人,已經在水師的護衛下,前往朝鮮,準備從朝鮮繞道攻打盛京。
這個消息讓大玉兒當時心就亂了,一向她都在多爾袞面前隱藏自己的力量,可是這一次,為了盛京,自己根本就沒有忍受的了,而是直接的提出這個要求,希望多爾袞無論如何,都要抽調兵馬,防禦盛京,別到時候老巢讓人家給端了。
希望他不要多想啊,不然,想到這裡的大玉兒看了一下御書房養心殿方向,他兒子就在哪裡,如果多爾袞下手,那麼對於自己來說,將會是一個無法磨滅的災難。
多爾袞還真的沒有去考慮這個問題,回到書房后,多爾袞就在思索,從哪裡抽調兵馬立即回撤。
豪格那邊是不用考慮,抽不出來。讓蒙古旗進入,這事不考慮,不靠譜,漢軍,更不需要考慮,只有調動滿洲八旗的兵力,才能夠完成。
如今,滿洲八旗已經開赴各處戰場,北京到是有一個旗的兵力,但是這不能抽調,畢竟要防禦北京。
明軍速度快,自己抽山西兵力不現實,唯一的,只能從自己弟弟哪裡調動,大不了,自己給自己的弟弟在調動一個綠營過去,但是正白旗,必須要回來,立即進入盛京,協同哪裡的兵馬,在朝鮮沿線一帶布防,無論如何,也要抵擋著明軍的襲擊。
坐在書房面前,沉思良久的多爾袞深吸一口氣,隨後當即站了起來,開始書寫文書,讓多鐸立即抽調正白旗回京,而同時,也給山東的齊爾哈郎下達文書,正紅旗立即回來。
文書飛速的往山東和河南戰場飛奔,士兵都知道這份文書的重要性,因此根本不做停留。
等文書送出去后,多爾袞頓時有些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思考著,這段時間,自己為什麼總是感覺到那麼疲憊,而且疲憊多少有些事情,都是能夠跟朱由菘牽扯到一起。
他都不知道,這個朱由菘是不是自己的剋星一樣,只要現在,一旦提到和南邊的明朝,自己就會煩悶。沒有一個事情讓自己順心過。
前段時間明明就是明軍撕開了條約,對自己下手,可是朱由菘這小人,倒打一耙,硬是栽贓自己動手,讓自己在朝中,可是沒有被那些漢人的御史給臭罵,這還不算,他聽從南邊傳來的消息,整個南邊的百姓,已經掀開了一場對清軍的仇恨,這對於大軍南下十分不利,他心中估計,到時候,整個南邊明朝的抵抗,將會更加激烈。
自己想要最快的速度攻擊明軍,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王爺,洪承疇大人還在書信中提到了一個事情,朱由菘對歸德一帶,並沒有防禦。」管家將書信送了出去后,再次返回來對多爾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