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按兵不動的左良玉

  聽蔣先一提到皇帝在西山大營和東山大營還有兵馬，史可法心中一陣嘆息。


  蔣先一是一個軍人，他不會去想這其中的道理，但是史可法他能夠明白。


  皇帝麾下的西山大營和東山大營，那是皇帝最後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他定然不會放出來。


  畢竟現在，大明各地，私人武裝太多，不聽號令的總兵也多，他定然是要將一些不聽號令的兵馬損耗的差不多后，這才讓西山大營出來收拾殘局。一旦西山大營出動，整個大明，就是一場大地震。


  到時候，誰還敢小看皇帝的力量。


  這些，自己心中明白，甚至是朱由菘身邊的孫傳庭和已經在河南洛陽坐鎮的閻應元他們都應該明白，只是，這種事情，知道就可以，卻不能說出來。


  「皇帝陛下的西山大營，剛招兵五萬，目前大量兵馬，已經北調河南洛陽，他怎麼可能有多大戰鬥力。」史可法想了一下，給蔣先一說了一個假話。


  河南中原兵團是從哪裡出現的，史可法並沒有告訴蔣先一。因此蔣先一一直都以為，那是西山大營過去的人馬。


  「原來是這樣？」蔣先一聽完，隨後抬起頭后看著面前的史可法后說道：「督師，那現在怎麼辦，目前我們在山東只有兩萬人馬。調動多少過去呢？」


  這是一個跟朱由菘效忠的好機會，蔣先一還不會蠢到放棄這個機會的好時機，因此當即他就開口問道，需要調動多少。


  不清楚，史可法目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調動多少兵馬過去，微微想了一下，史可法當即對蔣先一說道：「立即發出督師大令，讓劉澤清、劉良佐，火速各自調遣兵馬五千，匯合濟南，隨後我們在決定兵馬出動。」


  這一點蔣先一算是明白了。


  自己兵馬駐紮這裡，就是為了防止兩總兵兵馬，如今史可法這麼以調動，那就會根據他們調動的兵力，來決定最終需要出動多少兵馬南下。


  四天後，濟南城。身穿鎧甲的蔣先一大踏步的來到正在大廳中喝茶的史可法面前後彙報說道：「督師，他們兩個就調動了兩千五百人、」


  什麼？聽到這話的史可法當即皺起眉頭，兩千五百人。他們在這裡兵馬兩萬多人，卻調動了兩千五百來人，這是在對皇帝的藐視。


  「哼，這兩個該死的。」冷哼一聲的史可法一下將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后喘氣。


  「督師，現在怎麼辦？南京危急。我們不能一直等候下去啊？」蔣先一見到史可法發火，頓時上前說道。


  不能在等了，聽完蔣先一的話，史可法站了起來后看著面前的蔣先一：「你立即抽調五千兵馬，另外加上他們的五千人馬，立即啟辰，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南京救駕。我親自坐鎮濟南，監視他們兩人行動。」


  「得令。」蔣先一應答一聲，轉身握住腰間的寶劍，開始去軍營點起兵馬，隨後出了濟南南門，開始快速往南京方面移動。


  河南開封。


  黃得功府衙門前。


  今天剛去軍營參加訓練回來的黃得功還沒有下馬，他就見到自己的副將，正站在大門面前來回走動。


  「你這是？」下了馬匹的黃得功疑惑的問道在大門面前等候的副將。


  副將見到黃得功過來，當即低聲說道：「總兵。南京八百里加急。左良玉造反，皇帝下令，讓你調兵回援。」


  什麼？聽到這話的黃得功大吃一驚，當即，他就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副將后開始傳達命令：「傳令，前五營立即整裝，黃昏出發，本將將會親自統兵，前往南京。」說完這話，黃得功立即回到自己的書房，開始鋪開宣紙書寫信件。


  快速的寫完書信后，黃得功看了一下站在門外的士兵，頓時喊了一聲：「來人。」


  一個身穿小校衣服的軍官跑了進來后看了一下黃得功：「大人有何吩咐？」


  黃得功將走下案桌，將書信交給小校后說道：「立即送往洛陽，中原兵團統領閻應元處。」


  黃昏，開封郊外軍營，奉命整裝的一萬士兵已經集結完畢。


  黃得功看著已經整理完畢的士兵，隨後翻身上馬，開始帶頭，出了軍營，進入大路，隨後往南京開拔。


  九江城。薄薄的霧氣開始從長江邊上上升。隨後將處於長江邊上的就江城籠罩在厚厚的一層霧氣當中。


  站在城牆上面的袁繼咸，不由得皺起眉頭。


  「督師，你怎麼看起來不舒服？」站在袁繼咸身邊的副將疑惑的問道。


  袁繼咸微微搖頭，他並沒有什麼不舒服，而是對這種厚厚霧氣的天氣，有些不安。


  自從當天戰役結束后，左良玉就已經沒有動靜，這讓自己萬分的不理解。


  以他對左良玉的了解，第二天定然會派遣大軍攻打九江，可是，自己嚴陣以待的等候了這麼幾天，他卻思考沒有任何的動靜，這讓袁繼咸心中萬分疑惑。


  他有些不明白，左良玉究竟是在打的什麼注意。


  「傳令下去，大霧迷茫，各軍加強戒備，謹防敵軍偷襲，另外，立即派出偵查騎兵，往前推動五公里，偵查敵人情況，一旦發現敵人，立即彙報。」想了一下，袁繼咸開口對身邊的副將說道。


  身邊的副將聽到命令，頓時拱拱手，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敵不動，我不懂，袁繼咸知道目前自己的兵力不能跟左良玉硬碰硬，因此只能收縮兵力，將主力全部放置在九江城防禦九江，而太湖水師，也緊緊依靠九江城。做成水陸聯合防禦，準備抵擋左良玉的進攻。


  轟.……城牆下面一聲劇烈的爆炸。


  聽到這個聲音的袁繼咸看了一下，這是士兵正在利用火炮轟擊護城河的水面。


  天氣越來越寒冷了，今天疏通的護城河，在第二天一早就會被再次冰凍，這讓袁繼咸不得不每天安排人，將護城河的浮冰給砸碎。


  左良玉究竟在做什麼？等到副將下去后，袁繼咸看了一下城門下不遠處的護城河后在心中疑惑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