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就是朱由菘
顧三的確想砍死這個水師副將,剛才禿子的彙報過來了,為了對付這個副將,自己損失了將進三百人。
也就是說,自己損失的人馬,有三分之一,而且,彈藥也花費完蛋了。
以顧三原來的心情,這種人就綁上石頭沉江。而不是現在帶他來這裡。
今天自己將他帶出來,完全就是大帥的意思,大帥要見這個人。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如果不是大帥要見你,現在你已經死了。」顧三瞪直了眼睛看著張明遠。
張明遠現在疑惑了,本來他以為,這一次是見到了土匪頭子,可是現在看起來,自己還沒有見到本人。
絕對不能在見了,不然也許我在也不能離開這裡,心中想到了這裡,張明遠決定要跑他哦。
然而馬上,他就失望了,在他面前,突然出現了十幾個手中拿起刀槍的人。
有功夫底子的張明遠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有底子的,而且不在自己之下。
逃跑無望了。
江陰縣衙。朱由菘為了見張明遠,已經推遲了今天去軍營的安排,根據陳誠的彙報,現在張明遠還有十幾公里就會抵達江陰縣城,現在,閻應元已經過去安排。
「世子,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在江陰外圍的農戶中見他,這樣保險安全一些。」陳誠見到朱由菘已經換上了衣服,上前遞上披風。
嗯,這一點做的還是不錯的,對於陳誠做的這一點,朱由菘很滿意。
陳誠自己現在就是要提升這方面的能力,一是收集情報的能力,二就是保護一些核心秘密的能力,從今天的事情來看,陳誠這一點是做的十分完美的。
「知道了,叫閻應元直接將人送到哪裡,隨後在哪裡等我。」說完這話,朱由菘估計是見到今天這一身根本就不合適,再一次的返回自己的房間。
半個時辰后,打扮成為下人的朱由菘提起一個糞桶從後門出去。
雖然現在江陰城已經讓南京的東林黨恨的入骨,但是這並不代表自己沒有受到監視。
根據陳誠的彙報,這段時間,在江陰縣衙附近晃動的人都有十幾個。對於這些探子。朱由菘示意陳誠不打擾,他要查就讓他查就是。
出了門,一直將糞桶提到了城外。
城外,陳誠早就已經和十幾個人在哪裡等候。
六月的天氣,火辣的陽光照射在地面,這個時候的環境還沒有後世破壞的那麼嚴重,因此就算是陽光直射,但是朱由菘感覺到這並沒有那種讓人感覺到憋悶的感覺。
「世子。上馬吧,他已經到了。」見到朱由菘過來,陳誠趕緊將一匹白色的馬匹牽到朱由菘面前。
朱由菘點了點頭,將糞桶扔在了地上,這才爬了上去,十幾匹快馬,在陳誠的帶領下,一直往東邊行走了漸進半個時辰的時間。隨後,十幾個人離開官道,再次轉入到一個偏僻的房間。
這都已經不算是什麼住戶了,這就是一個山上的獵人休息的時間。這段時間,因為天氣炎熱,這裡根本就沒有人居住。
也難為了陳誠,居然能夠找到這樣的地方見張明遠。
「人在哪裡?」跳下馬匹的朱由菘將手中的馬匹交給了旁邊的人後,拿起黑色的馬鞭走了進去。
剛進入院落,朱由菘就見到先期抵達這裡的閻應元走了出來。
閻應元今天也穿了一身灰布衣服出來,因此朱由菘差點沒有認出來。
「老閻,人在哪裡?」見到閻應元過來,朱由菘直接問道。
閻應元知道朱由菘對於這個人的愛惜,因此指了一下旁邊的一個房間。
房間的門口,現在已經有幾個人圍住了哪裡。這些,都是軍中的最精銳的士兵。
聽說在那個單獨,也就是曾經的廚房,朱由菘慢慢的走了過去看了一下。
這人身穿水師副軍服,雖然渾身上下髒兮兮的,不過那軍服還是打理的十分整齊。
看人有沒有本事,不用看其他的,就看這一身整齊的軍服,朱由菘都覺得這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是有本事的。
哎,張明遠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面朱由菘的打探,此刻的他,正在疑惑,這些人為什麼要將自己帶到這裡來。
這幾天的時間,自己被轉移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在行走了一定的距離,就會突然換人,將自己帶走。
自己雖然被捆綁在一起,但是眼睛能夠見到,這些接自己的人,任何一個人挑出來,那都是威武十足的士兵。以他多年從軍的經驗來說,只有精銳,才能夠有那麼整齊的步伐。
這分明就不是海盜。這是張明遠這幾天最直接的判斷。
不是海盜,也不是明軍,這周圍的地界,找不到這樣的軍隊,在張明遠哪裡,已經出現了一個人,那就是闖匪。
吱嘎,一陣門被開動的聲音驚醒了正在思考的張明遠,他回過了頭,靜靜的看著面前被打開的房門。
兩個人走了進來,一老一少。這個少的大概只是比自己年紀小几歲,而旁邊那個人,大概五十來歲。
這人是誰?張明遠上下大量著進來的人。
好,居然見到我還能夠打量我,這已經很難得了,見到這一幕的朱由菘笑了一下,示意人將張明遠的身子上的繩子解開。
「你們是什麼人?」鬆開了的張明遠一臉平靜的看著面前的朱由菘,他決定,一旦知道對方是闖匪,立即咬舌自盡,絕對不會給闖匪任何機會。
「你可能知道我們的名字。」想了一下,朱由菘指了一下身後站著的閻應元后輕言妙語的說道:「閻應元,江陰縣令。至於我。」說道這,朱由菘笑了一下。
「我就是福王世子,朱由菘。」
什麼,這一聲,讓張明遠嚇得倒退了兩步。好一會後,反應過來的張明遠伸出了自己顫抖的手指指著面前的朱由菘:「你……你是世子。」
張明遠心中顫抖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面前的人,居然是朱由菘,那個讓南京頭疼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