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生死
飛機上的小小插曲讓楊凡感覺到壓抑，他也第一次開始後悔著自己剛剛多管閑事的舉動，不過看著那個當紅小明星吃癟的模樣，還有就是那個小女孩父母感激的眼神，他心中還是有點暗爽。
至於那個過客般的女孩子，楊凡除了剛開始有著點心理波動外，就沒有任何過多的情緒。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幫她出頭的原因。
或許，人生最大的快事就是看到那些曾經嘲笑自己看不上自己的人，現如今過得沒有自己好吧。
這趟旅程，也讓那名空姐心中出現著別樣的情緒，那種情緒居然意外的打敗了她剛才的高傲和倔強，她突然有種衝動，就是想和楊凡道歉后，重新做著朋友，甚至最好能更加一步發展著關係。
這種衝動，其實也源自於現在的楊凡魅力越來越高以及他現實的地位和流量。
畢竟，一個除了努力一無是處的人，在這個社會，很難去擁有一份愛情。就像楊凡之前事業還有性格還沒有定型時，被孟子軒發現愛意后拒絕那般。
這種愛情也不能全怪女生，因為，一個男孩子無論什麼情況，多年後，他還在原地踏步時，那麼他就不配稱之為一個上進的男人。
生活可能會擊倒著一個男人，但是，生活絕不會擊敗一個男人。
看著那名熟悉的空姐找到自己承認著當初的錯誤，楊凡也決定一笑泯恩仇。不過在交換微信時，楊凡故意說漏了一個號碼。
因為，如今的他，已經不相信愛情了。
飛機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楊凡和小明星同時下了飛機。
「很快，你就會幫我們證明中醫只是一種巫術。」小明星看著楊凡的身影，惡毒地詛咒道。
「是嗎？那你要準備好捐款的錢了。」楊凡聽到了這聲惡毒的詛咒后，微笑地回敬著他。
就這樣，楊凡和這個小明星徹底結下了梁子。
當小明星還想反駁時，那些飛機上按耐已久的腦殘粉，早就按耐不住自己情緒，追到小明星面前要著他的簽名和合影。而那位小明星也十分配合的掛上招牌的笑容，答應著他們的請求。
楊凡看著眾星捧月般的小明星，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曾經的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想和這位明星一般，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可是，隨著閱歷的增加還有道德的約束，他已經變了，變得更加認清著現實。
他默默地轉身離開了，當他走出機場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名等候多時的中年女人，想必這個女人就應該是那名時日不多的患者妻子。
楊凡走上前和她打完招呼后，便打了一輛車，跟著她去了患者的家。
在車上，楊凡仔細打量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雖然面色憔悴還有悲傷。但是她精心的打扮還是能證明她是個會過日子還有堅強的女人。只不過，她頭上的白髮和眼裡的希望，讓楊凡又再次覺得她這些年應該過得很不容易。
半個小時后，他來到了患者老張的家，老張住在一棟平房裡，他現在已經骨瘦如柴，但是精神很好，居然能站起來到門口迎接著楊凡。
老張，臉上表情十分坦然，彷彿已經認命一般。
「醫生，你來了啊。」老張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隨後他又接著說道：
「我明白我已經命不久矣了，所以我生死狀都簽好了，無論你的治療成功還是失敗，結果都和你無關。我只希望，你能通過我這僅剩不多的生命研究中，找尋出治癒白血病的方法。」
老張的話有種江湖氣，而且他眼睛所表達的東西，剛好明確的表達出他已經看透了生死。
的確，一場大病，已經讓這個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花光了所有積蓄。他很愧疚，他很想趁自己老婆還沒有人老珠黃前，自己趕緊一死了之。因為，只有這樣，他老婆就不會和自己繼續過著這種煉獄般的生活。
「別說喪氣話，我來，雖然未必能治療好你的病，但是延長壽命應該沒有問題。」楊凡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
「而且，延長壽命，也不需要你花多少錢。肯定不會讓你有著過大的負擔。」
雖然楊凡打著包票，但是，這個男人眼裡依然沒有希望。
因為，就算活下去，家裡的經濟情況也不會得到好轉，而且自己的妻子肯定也會繼續和自己過著苦日子。
看著他沒有希望的眼睛，楊凡嘆了一口氣，走進屋裡準備給他治療。
「您還沒吃吧，我這就給你做飯。」聽到了楊凡的包票，女人則是和男人有著相反的情緒，她眼裡閃爍著希望。把楊凡邀請進屋后，小跑去了廚房。
「哎，如果你能把我治死，就盡量把我治死吧。」看著老婆走進了廚房，老張突然對著楊凡說著這樣的話。
「為什麼？」楊凡明知故問地問道。
「因為，就算你給我延長壽命，我也無法改變現在貧窮的現狀，而且，她還要跟著我在過一段家徒四壁的窮日子。」男人猶豫了下還是說出了心裡話。
「那你不怕死嗎？」
「怕…可是比起死，我更不想耽誤她…而且，其實，那條找你治療的微博也是她發的…」
聽著男人的回答，楊凡再次沉默了。
「我很羨慕你，你居然有著這樣的愛情，還有這樣為你著想的妻子，同樣，我也很羨慕你的妻子，她也有一位連死都不怕的丈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凡看著老張認真的說道。
「羨慕？」老張突然鼻子一酸。
「我寧願你不羨慕，寧願她沒有我這個丈夫。因為我讓她吃了太多苦了。我配不上她。」
「愛情，哪有配不配得上呢？既然她能陪你吃這麼多苦，那麼，你在最後關頭，選擇逃避的話，你對得起她為你吃的苦嗎？」楊凡嚴肅的說道。
「對不起…可是…長痛不如短痛…」老張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飯菜的香味從廚房飄來。這種香甜的香味，正如他們讓楊凡羨慕的愛情一般甜美。
「活下去。我一定會治癒你。」楊凡輕輕拍了拍老張的肩膀。
「長痛不如短痛，這種雞湯或許對於未成年人來說，這是一種選擇。但是，對於我們成年人來說，我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活下去，只要活下去，有著明天，那麼明天註定會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