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夢想？
「這位客人你想彈琴自然可以。不過，我們的鋼琴師有點累了，她不會在參加斗琴比試了。」工作人員看著楊凡的架勢，就明白他肯定要為林雪報仇。
雖然在她眼裡，楊凡看上去沒有一點屬於鋼琴高手的氣質，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的她絕不會讓自己看好的鋼琴師出現著任何意外。
而林琳雖對工作人員主動避戰不滿，但是她還是忍下來了。
因為，所謂的尊嚴還有那可笑的屈辱感，遠沒有一份好工作重要。
她作為一個剛進入餐廳實習兩天的關係戶，擊敗了實習一個月的林雪，已經讓她達成了目的。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必要去必節外生枝。
楊凡聽著工作人員的話，笑了笑沒去糾結。
他慢慢的走到了鋼琴旁，看著黑白相間的鋼琴鍵位，有點恍惚。
楊凡從沒觸摸過鋼琴，因為鋼琴在他眼裡是奢侈品。但也不妨礙他在年少時對鋼琴家這個行業做過短暫的夢。
如今，一架看上去就不菲的鋼琴擺在他面前，這也讓他想起了那個短暫的夢。
他坐在皮質的座椅上，當他坐下了那一刻，楊凡的氣質突然不同了。
這種轉變讓所有圍觀者倒吸了一口氣。
「我要彈奏了。」楊凡把雙手放在鋼琴琴鍵上，對著一旁因為他主動為自己出頭而感覺到震驚的林雪說道。
隨後，他開始演奏了。
他演奏的曲子是《祝你生日快樂》，熟悉輕巧的旋律輕快的在他指間拂過。
這種輕快簡單的曲子，讓工作人員那緊奏的眉頭舒展開來。
「原來就這點本事。」工作人員嘲諷道，結果，她話音剛落。
楊凡在這首曲子演奏的一半時候，突然變換成另外一首完美銜接的《致愛麗絲》，這種熟絡的轉換方式，讓林琳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絕非在鋼琴造詣上不簡單。
「《致愛麗絲》他想幹什麼？」一旁的圍觀食客都開始議論起來，不過在他們議論的時候，他們臉上都莫名的洋溢起笑容，因為楊凡的《致愛麗絲》比起林雪剛才的演奏，更加生動，彷彿帶領他們真正走進了那阿爾卑斯山還有那廣闊的海洋。
當他們沉迷於這種美麗的夢境時，楊凡突然又再次變調變成了野蜂飛舞。
這種華麗的銜接。彷彿是在狠狠地打工作人員和林琳的臉。
不僅如此，楊凡的《野蜂飛舞》不同於市面上任何一個版本，他的《野蜂飛舞》更快，而且他的野蜂更加快和兇狠。
「他是我是凡凡！」看著他那如同幻影般的手速，一個觀眾終於認出了他。
「果然，手速快的樂器演奏的也快…」
「我以為他消失了，沒想到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莫非，他去練鋼琴了？」
「不對啊…這種技術…至少專業…不大師水平…」
雖然工作人員和林琳不看網文，不關注網文動態，但是她們也能從觀眾議論楊凡激動的神色猜出楊凡的不簡單。
「這不是小楊神醫嗎？」在他們議論楊凡的網文作家身份時，楊凡另一層身份也被認了出來。
「神醫？」
「對啊，我的風濕病就在他那治好的，你不知道祁連中醫館嗎？小楊神醫可是裡面人氣最高醫術最好的醫生！」
「作家，醫生，鋼琴…」林雪聽著大家嘴裡的議論，她神色複雜的看著楊凡，而楊凡也在此時，終於演奏起他最後一首變奏的曲子。
那首曲子就是李斯特的《鍾》。
這是一首最能炫技的曲子，而且也是專業級別才能彈奏出來的。
這首充斥著叮咚鐘聲的曲子，終於讓一些人聯想著楊凡這首演奏展示的景象。
這四首曲子，並不是毫無關聯，這四首曲子，其實再講的是一個故事。
一個關於尋找的故事。
一個在那條看上去就沒有盡頭的路上，想要尋找目的地人的故事，他看見了美好的風景，也遇見了激烈的戰鬥，最終看到了一座鐘，聽著那悠揚的鐘聲，釋然的故事。
這種炫技，比起林琳來說，更有畫面感，而且他也更有深意。
因為這四首鋼琴曲剛好對應了人四種年齡的狀態。
第一首《生日快樂》對應著人幼年無憂無慮的生活狀態。
第二首《致愛麗絲》則對應著人青少年時，對未來充滿憧憬的狀態。
而第三首《野蜂飛舞》對應著人進入社會後，為了生活還有生存，不停戰鬥的狀態。
至於最後的《鍾》，則是對應著人老了之後，渴望平靜度過晚年釋然的狀態。
這四首曲子完美銜接在一起，給了幾乎所有人一種異樣的情緒。
那種情緒就是，彷彿所有人都在經歷這一切，這種無法擺脫的宿命感讓人感覺到悲哀…
但是在這種悲哀的情緒下，卻意外地沒有讓他們感覺到絲毫的絕望。
至於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絕望，還是因為楊凡最開始的那一首致愛麗絲。那首致愛麗絲，代表著很多東西。
比如希望，以及願望。
既然人無法擺脫掉生老病死的宿命，那麼支撐著人活下去的除了一些無法擺脫的羈絆以外，還有著夢想以及希望。
楊凡的鋼琴曲，活生生的在絕望中給了觀眾希望，同樣，他這樣串燒的鋼琴曲，也讓林琳明白了有些曲子，並不只是炫技而已。
她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雖然她沒有和楊凡進行著比試，但是，作為專業的鋼琴師，就算自尊再廉價，恥辱感再低，她也比那些非專業的鋼琴師更加明白「差距」這兩個字。
楊凡的鋼琴曲，被很多圍觀者用手機記錄下來，他的身份也在那些圍觀群眾中不停的神話。也終於驚動了這家飯店的高層，那些高層趕過來，弄清原委后，想要對林琳和那個偏心的工作人員進行處罰留下林雪的時候，林雪卻拒絕了這個請求。
因為，她明白了自己和專業的差距，她也明白了自己和楊凡的差距，她更明白，如果她留下，那麼就是依靠著楊凡的面子。
她不想這樣，因為這樣，她會和楊凡越來越遠，而且，她聽完了楊凡的演奏，她也有所感悟。
她要變得更加優秀，變得更加更加優秀，因為這有這樣，她才能追上楊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