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布朗神父對沐恩最後的決定很無奈。
刺殺光明神只有一次機會,沐恩放棄了就意味著等待他們的將是光明神的報復。
光明神笑了出來:「雖然差點被你們坑了,不過想不到還是你這個情種最終的決定救了我。」
魔神之劍刺傷了光明神,也破開了愛麗絲身上的神之外衣。光明抓住這一契機,立刻撕碎了身上的神之外衣。源源不斷的光明之力涌了過來治療起愛麗絲的身體,愛麗絲的傷口飛速地癒合起來。
與此同時,神之外衣壓制了愛麗絲很久的而黑暗能量也在這一瞬間得到了釋放,身體痊癒后的愛麗絲身上突然爆發出了一股橫衝直撞的黑暗能量。
黑暗能量沖入愛麗絲身體的同時,愛麗絲的眼睛也慢慢變成了血紅色。
這一場景沐恩曾經見過,就在第一次吸收魔神之力后,愛麗絲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同時頭髮也從白色變為了黑色。
這一次的愛麗絲頭髮本就是黑色,如果仔細看的話,衝出體內的黑暗能量也讓愛麗絲的黑髮顯得更加深濃了。
「愛麗絲是你嗎?」看著如此變化的愛麗絲,沐恩開口問道。
愛麗絲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反應。
是愛麗絲的靈魂在抵禦光明神的靈魂嗎?
沐恩抱著一絲希望,喊道:「愛麗絲,你聽得到嗎?我就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堅持住,打敗光明神的靈魂。」
愛麗絲聽著緊皺了眉頭。
見有效果,沐恩再次一句句的呼喊著愛麗絲的靈魂,提醒她不要沉睡要戰鬥。
終於,在經過了一番掙扎后,愛麗絲的眉頭舒展,睜開了眼睛。
沐恩看著愛麗絲睜開的眼睛,嚇了一跳。這雙眼睛的瞳色居然變得完全不一樣,左眼紅色,有眼紫色。
難道是兩個靈魂同時呈現了嗎?沐恩猜測道。
「我在聖教多年,沒有聽說過光明神是紫瞳的,你再喊喊?」布朗神父提醒沐恩道。
「愛麗絲,你在嗎?」沐恩對著面前雙瞳異色的愛麗絲問道。
「愛麗絲是誰?」面前的愛麗絲開頭問道。
沐恩與布朗神父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表達的都是不明白的意思。即使是光明神佔據了這個身體,也應該認識愛麗絲才對。
異瞳愛麗絲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又開口問道:「這裡是哪裡?為什麼到處都充滿著光明之力?」
「這裡是光明聖教的總壇,充滿光明之力是很正常的。」布朗神父回答道。
「光明聖教?」愛麗絲喃喃自語道,「這麼說剛剛在我身體里的靈魂不會是什麼光明神吧?」
愛麗絲這一句讓沐恩很吃驚。能這麼說光明神的一定不是光明女神本人,可這人又不知道愛麗絲是誰,那麼她是誰?
「你體內的應該就是光明神的靈魂。」沐恩說道,「只是,你是誰?」
「光明神在我體內?」愛麗絲笑了起來,「她為什麼會進入我的體內?想奪舍?還是想找死?」
「你之前已經被她奪舍了一個月了。」沐恩說道。
「是你們救了我?」愛麗絲問道。
沐恩舉起手中的魔神之劍,說道:「我用這個捅了一劍,算是救你嗎?」
「這劍我認識。」愛麗絲指著魔神之劍說,「你們從哪裡找到的這把劍?我記得這劍我爸已經丟了很久了。」
「你爸?」沐恩驚訝。
魔神之劍自然是魔神的,愛麗絲稱這劍是她爸的,那她不就還是魔神之女愛麗絲嗎?可是為什麼她會不知道愛麗絲是誰?也不認識沐恩他兩呢?
「這戒指不是我的嗎?」愛麗絲突然指著沐恩手上的魔戒說道,「為什麼我的戒指在你的手上?是你偷偷趁我不清醒的時候拿走的嗎?你可知道這戒指是什麼意思嗎?」
「這是我的戒指。」沐恩摁住戒指說道,「魔神已經把這個戒指給了我,它現在是我的武器。」
「武器?」愛麗絲驚呼道,「你還會用魔戒變武器?」
兩人話講到了這個份上,沐恩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愛麗絲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沐恩記得在對付光明神之前,愛麗絲交代「遺言」的時候曾經說過,要讓沐恩好好帶著魔戒。這也就表示,愛麗絲知道自己也有可能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也知道自己一定會認得魔戒。
魔戒?
沐恩想起了最初得到魔戒的時候,但丁曾給他描述過魔神之女的特徵,讓沐恩幫他尋找魔神之女的下落。其中就有一條是:黑髮,異瞳。
難道說因為神之外衣的徹底撕裂,這才出現了魔神之女的真正形態?
「我知道你是誰了。」沐恩把答案說了出來:「你是魔神之女,格萊西。」
「你認識我?」愛麗絲承認道。
「認識。」沐恩點頭。
「不。」愛麗絲搖頭道,「我是問,你認識現在的我,對不對?我是不是沉睡了很久,錯過了很多事情?光明神居然在我體內,而我的魔戒居然在你手上。對了,你還說你見過魔神?」
沐恩現在完全弄清楚了愛麗絲的狀態,愛麗絲恢復了魔神之女的形態,卻失去了屬於「愛麗絲」這個名字下的所有記憶。
「格萊西,我們剛剛喊的愛麗絲就是你。」沐恩給愛麗絲解釋道,「我們現在並不在魔戒,而在現世。你有一段時間失去了作為魔神之女格萊西的記憶,這段是時間你一直用愛麗絲的身份活在我們身邊。後來你恢復實力後記起了格萊西部分的記憶,可在被光明神附體之後,你現在再次醒來卻忘記了作為愛麗絲時候的那部分記憶。」
愛麗絲只是失憶,並不是變傻。從周圍環境和魔戒上就已經開始懷疑這些事了,沐恩此時一解釋,她立刻明白了過來。
「行,這個事我知道了。」愛麗絲說道,「我們現在先來談談另外一個重點,你們快告訴我光明神現在是個什麼狀態。」
沐恩把光明神奪舍祭祀的事情說了一遍。
愛麗絲聽完了笑道:「太好了,今天我解決了這個光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