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沐恩點點道,確實不可避免,這阿爾薩斯本來就是沐恩這次的目標,而且他準備來萬祭高拜打架瀉火的,卻一直沒有打到。阿爾薩斯這個要求雖然來得有點莫名其妙,但也正中沐恩下懷。
當沐恩以為阿爾薩斯迫不及待要動手時,阿爾薩斯居然和沐恩聊了起來:「你知道西西找我說了些什麼嗎?」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你們聊了些什麼?沐恩心裡想道,我跟著你們一路就是想知道你們聊了一些什麼。
「說了些什麼?」沐恩接下話茬,問道。
「說了一些事實。」阿爾薩斯說道,「她說之前記憶有損,所以之前遇到我的時候,其實只是根據我的表現來判斷應該做出什麼反應,對我們之間的事情並不記得。但是上次與烏拉拉對招的時候,能力大開,讓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嗯,這是實情。」沐恩點頭道。
「你可知道我和西西從前的關係嗎?」阿爾薩斯問道。
「她都不記得,我又怎麼會知道?」沐恩沒好氣地說道,心想,這關係還用說嗎?不就是前男友嗎?
「以前的海闊天空完全不能與當時的萬祭高拜比,我在海闊天空也只是一個有點想法和抱負的少年。」阿爾薩斯說道,「西西大人是萬祭高拜中的女神,得到她的賞識和提點是我這輩子最有幸的事情。我曾經發誓,一定要努力成為魔界最強大的男人,然後迎娶西西大人。」
「你想多了。」沐恩忍不住懟道。
「不。」阿爾薩斯搖頭道,「如果西西大人當初不失蹤的話,放眼整個魔界,除了我,沒有人能配的上她。」
「姻緣這個東西,沒有配得上配不上之說。」沐恩反駁道,「我在我們那邊,從小到大可以說只能算個不能修鍊的廢柴,那又如何?」
「這也是我很奇怪西西大人為什麼會看上你的緣故。」阿爾薩斯說道。
「兩個人在不在一起,本來就不是地位和實力上的區分。」沐恩說道,「因為你有這樣的思想,所以西西不在了,你放眼了一下整個魔界,也只有女魔王配得上你,所以你們就聯姻了,不是嗎?要不是我們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你的計劃,其實你們已經訂婚,已經在一起了。」
「不是這樣的。」阿爾薩斯說道,「我和西西大人之間的是感情,但是和烏拉拉之間的不是。我如今是海闊天空的巫妖王,我必須要對整個海闊天空的人負責。烏拉拉的野心眾所皆知,如果我出現了什麼問題,我敢肯定,烏拉拉第二天就會帶著人掃平了我的海闊天空。」
「你還會出現什麼問題?」沐恩問道。
巫妖王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沐恩的問題。
「哦,我明白了,你怕把弱點告訴我,然後出賣出去,人家按照這個弱點來針對你是吧?」沐恩說道,「你說,我也基本猜到了你的所謂的弱點了。」
「哦?你猜到了?」阿爾薩斯不太相信地問道。
「猜到了。」沐恩點頭說道,「不就是你要進入幻無的境界,而幻無的境界中需要很長一段重新修鍊的過程。如果被人知道你巫妖王的真實實力已經退到了孩童時期,那有的是人來趁虛而入。但你又不可能為了這麼一個原因,而放棄自己的修鍊,永遠待在現在的境界一輩子。」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阿爾薩斯說道,「我的能力越強,才能越好的保護好我的海闊天空。我只需要保證沒有人知道我什麼時候是最虛弱的時候,就可以了。」
「與烏拉拉聯姻確實是個好主意。」沐恩評價道,「對烏拉拉這樣有掌控欲的人來說,只要借著聯姻,稍微假裝自己無能或者寵愛嬌妻,放出一點海闊天空的權利給她。她的注意力就會被這些給吸引走,而忽視了身邊的丈夫是否進入了虛弱時期。畢竟敵人的實力隱藏的再好,總是能試探出一些蛛絲馬跡,而自己身邊的人往往容易被忽視。只要等你從幻無修鍊期走出來,烏拉拉就再也不是你的對手了,到時候魔界就只是你巫妖王一個人的天下了。」
「你說的不錯。」阿爾薩斯說道,「這個計劃很完美,但當我看到西西大人出現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就算沒有海闊天空,我也不想再娶別人。」
「那麼她想起來之後,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沐恩還是比較關心他們兩個私下裡談話的內容。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阿爾薩斯苦笑了一下道,「西西大人跟我說,格萊西就是她,愛麗絲也是她。只是對於她來說,就算想起了所有以前的事,那也只是一段記憶了,就如前世今生一樣,前世的種種只是過往,而不是今生。她跟說,我們之間的回憶是真實存在的,這點她必須要告訴我,但她也要我清楚,格萊西死的時候,那些已經過去了。」
聽到這些,沐恩鬆了一口氣。
「其實前世今生的都無所謂。」阿爾薩斯繼續說道,「就算她今生是愛麗絲,那麼我能和烏拉拉結婚,我也能繼續放棄西西大人,追如今的愛麗絲。只是,很不巧,她今生在遇到我之前已經遇到了一個你。」
沐恩尷尬地笑了一笑,心想,你確實晚了,如果就之前沐恩和愛麗絲還是男女朋友那種曖昧關係,在愛麗絲想起以前的事情后,對阿爾薩斯這個人的存在還是有危機感的。不過,如今在魔神的「撮合」下,他連洞房都洞過了,阿爾薩斯是絕對沒有可能了。
「所以你就想找我打架?」沐恩問道。
「那是,你搶走了我的西西大人,那麼我也要讓西西大人看清楚,你與我之間的差距,讓她知道其實她有更好的選擇。」阿爾薩斯回答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些疑問,需要你幫我解答一下。」
「什麼疑問?」沐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