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人前留點面子,算我求你別說了,行不行」但丁討饒道。
「不行。」愛麗絲難得咄咄逼人道,「要不是你生前太寵女兒,我能被殺掉嘛?」
「你也被烏拉拉殺死啦?」但丁驚訝了一下,然後八卦地靠近愛麗絲打聽道,「我死的早不知道。我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是怎麼被烏拉拉殺死的?殺死你可不容易啊。」
「具體我記不清楚了。」愛麗絲說道,「我只記得我收拾完你的屍骨,就單槍匹馬去找她報仇,哪知我太大意了,沒想到她給我準備了太多的陷阱,害的我保命招式都來不及使出,就被群毆致死。後來我使用了重生技能才勉強復活過來,不過這個技能太霸道了。你也看到了,後遺症太多,我頭髮都白了,什麼記憶都沒有留下。」
聽愛麗絲描述她的死亡過程,讓沐恩覺得不管是光明的愛麗絲還是黑暗的愛麗絲,愛麗絲就是愛麗絲,腦迴路和思考方式都是與眾不同的。沐恩很想說,你很強的好不好?但是強也抵不住你單橋匹馬去找死啊!明知道是仇人,還一個人去,不會找幫手嗎?還要被人群毆才弄死。聽愛麗絲的口氣,她還有保命的招式沒有使用,有這種招式不會一早就使用嗎?最最牛逼的,別人殺掉了她,還能有逆天的復活技能。
愛麗絲,你是開掛的啊?還嫌棄復活技能會消除記憶,能給你重新復活一次的機會就不錯,還想著滿血復活嗎?
「重生?」但丁問道,「你是重生的嗎?我還以為你是有辦法去現世的呢?原來你是重生到了現世人間啊?那沐恩想要回去,豈不是沒有辦法了?」
「我的重生是一個技能而已,並不是你們想的死了復活的那種。」愛麗絲回答道。
「那也已經很妖孽了呀。」沐恩說道,「不管是什麼代價,一個技能就能復活的話,那就是等於不死啊。等等,這樣說的話,你豈不是屬於永生的那種人嗎?那還是人嗎?算是神了吧?」
「人是肯定要死的,我也不例外。」愛麗絲說道,「只不過我可以用自己的能量換取生命值,但前提條件,我必須是我還沒有徹底死亡。我當時是真的要死了,身體才會自動使用了重生的技能,但是這個技能消耗地能量太大了,以至於抽幹了我身上的所有能量,甚至包括我的記憶。所以醒過來的時候,才會什麼都不知道到處亂走。但我潛意識也是覺得這裡很危險,所以才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現世去。我當時很虛弱,還好我遇到了布朗神父把我撿回去,並認我做了女兒,我才有了歸宿。」
「愛麗絲,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沐恩拉著愛麗絲的手說道,「布朗神父不是真心想救你的,他是為了讓你代替他的女兒真正的愛麗絲去給聖教祭祀的。我這次潛入聖教,也是為了來救你的。」
「不不,父親是真的把我當成女兒來養的。」愛麗絲解釋道,「祭祀的事情我一開始就知道,他也是不同意的。所以,他一直躲在外面,沒有回聖教。但是我看得出,他和教皇不同,他對光明是真的有信仰和感情在裡面的。後來,我就瞞著他去找了教皇,跟教皇交換了條件,我去給他當大聖女祭祀,他讓我父親回光明聖教,繼續當他的大祭司。」
「愛麗絲,你知道祭祀是什麼嗎?」沐恩問道,「我這次去沙瑞,他們也差點拿我祭祀了那個邪神。光明聖教百年來都沒有出過一個大聖女,而這次他們是準備了一個優良祭品,要用你來召喚光明神啊。」
「我知道啊。」愛麗絲回答道,「但我不是光明屬性的啊。」
這句話讓沐恩啞口無言,是啊,千算萬算,誰都沒有想到愛麗絲是黑暗屬性的。從沙瑞選人祭祀方面來看,召喚這些所謂的神的祭品,怎麼樣也是需要在本屬性里特別優良的體質才行。如果用一個黑暗屬性的人來開啟光明召喚儀式,那這個儀式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不成立的。
那豈不是這一切都是白擔心了?
「話說,有一點我很疑問。」沐恩問道,「你是黑暗屬性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雖然隱藏屬性這樣的事,我也能做,但是我絕對做不到讓自己變成光明屬性的。愛麗絲,從第一次見你開始,你的光明屬性那麼明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是黑暗屬性的人。那麼,你是怎麼做到讓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光明屬性的?甚至是光明聖教的教皇?」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光明屬性的啊?」愛麗絲說道,「只是那些人自作多情,自己一直認為我是光明屬性的而已。」
愛麗絲這麼一說,沐恩回想了一遍認識愛麗絲到如今,愛麗絲確實沒有說過她是光明屬性這句話。她倒是總說自己除了治療術不會其他任何光明法術。
治療術是光明法術嗎?光明法術中雖然也有治療的法術,可是與愛麗絲的治療來比,都太弱了。大家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愛麗絲的光明屬性太過純凈,所以用出來的治療術效果才特別好。沐恩心想,現在看來,哪裡是因為這樣啊,愛麗絲都有復活術這麼牛叉的恢復大招了,幾個小的恢復治療術算什麼啊。
「但是後來我確實也有模仿假裝過光明法術的。」愛麗絲有點心虛地承認道,「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我體內能量空虛,身體也表現的特別虛弱。在黑暗屬性中,我算是特別純凈的存在。可是出了魔界,外面的現世中黑暗能量太少了。所以就算是我身體瘋狂在吸收,也沒讓我好到哪裡去。但是因為我把周圍僅存的黑暗能量都吸收掉了,所以在外人眼裡,我身邊可都是非常純凈的光明之力了。」
一個被純凈光明之力包圍的少女,果然很符合大聖女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