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 祖上積德
黑血流出來,一直流了大半杯子,大約有一兩多,這才慢慢的停住,然後自己滲出黃水。
「這血好臭。」馬五鼎聳著鼻子:「白天還不覺得,尤其是收一晚上后,臭得啊,就跟那死屍爛了一樣。」
「嗯。」李福根點頭:「要是不放血,等紅線入腹,今年秋天,就會從太沖穴這裡爛起,整個腿都會爛掉,那時才臭呢。」
「呀。」馬五鼎給他這話嚇到了:「得虧你來,還真是祖上積德了。」
放了血,馬五鼎又扯李福根去喝酒,喝到半醉才分手。
第二天一早,馬五鼎給李福根打電話:「李老弟,紅線下去好大一截了,到了腿肚子這裡。」
李福根也就過去。
他跑了很多地方知道,果子酒確實是不好銷,馬五鼎一傢伙進了一百萬的貨,還不知賣到猴年馬月呢,這態度相當不錯,再加上這兩天相處,這人也頗為有趣,豪爽,有點兒江湖氣概,倒是可以結交一下。
過去一看,馬五鼎腿上的紅線果然下來了老大一截,到了腿肚子中間的樣子,而且整體也沒那麼紅了。
「睡得怎麼樣?」李福根問。
「睡得好。」馬五鼎連連點頭:「沒做夢,也沒出汗,好象一睜開眼晴,天就亮了。」
「那不錯。」李福根點頭:「你底子不錯,以後不亂搞的話,活個八九十不成問題。」
這話讓馬五鼎笑得一臉稀爛:「都是托李老弟你的福。」
中午又喝酒,下午李福根再次幫他放血,這麼連著三天,紅線退到了腳背上。
「整個人好象都輕鬆了。」馬五鼎揮著手臂:「而且好象還瘦了些。」
「嗯。」李福根點頭:「肝臟中毒素排除,其它器官的功能也會加強,身體趨中,就不會發胖。」
「還能減肥。」馬五鼎這下開心了:「沒說的,今夜不醉不歸。」
到第五天,紅線基本上消失了,李福根又給他開了副葯,馬五鼎心中感激,道:「李老弟,今晚上我給你引見個人,果子酒不好賣,但推銷其實也是個原因,這人要是願意給你推銷的話,市場說不定就能做起來。」
「好啊。」
這真是個好消息,李福根很開心。
晚上六點,到一家酒店,馬五鼎叫了個包廂,道:「我們先等一會兒,六點半,她准到。」
六點半,果然服務生敲門,然後一個人走進來。
李福根一看,一愣,這人居然是那天夜總會的老闆,不過今夜不是穿的旗袍,而是一條紅色的修身裙。
看到那女子,馬五鼎站起來,堆著一臉笑道:「呂姐。」
呂姐看到李福根,似乎也有些訝異,眼光在他臉上掃了一下,對馬五鼎笑道:「馬總相召,有什麼事啊?」
「不敢不敢。」馬五鼎一臉惶恐:「呂姐你這麼說,可就折殺我了。」
請呂姐坐下,道:「呂姐,我給你介紹個人,李福根,月仙酒廠的業務員,不過他可不是一般的業務員,是個高人。」
「你叫李福根啊,我知道。」呂姐看著李福根,點點頭:「我們見過了。」
「你們見過?」馬五鼎倒是一愣。
「是。」李福根點頭:「我來雙林第一天,在呂姐的夜總會裡打了一架。」
「這個。」馬五鼎一聽笑了起來:「還真是不打不相識了,李老弟你還會功夫?」
「他功夫相當厲害。」呂姐看著李福根,臉上微帶一點笑意:「你好象練的是內家拳?」
「呂姐也會功夫?」李福根問。
「會一點。」呂姐搖搖頭:「不精,你練的是哪一門功夫。」
「狗拳。」
「狗拳?」呂姐訝異:「我聽說過,據說練得好了,非常厲害。」
「也就一般吧。」李福根謙虛:「打打小混混還行。」
「相逢也是有緣。」呂姐舉杯:「來,干一杯。」
她竟是頗為豪氣,李福根當然也不能示弱,舉杯乾了,聊了一會兒功夫,說到業務上,李福根隨身的包裡帶著樣品,拿出來看了,呂姐點點頭:「果子酒是不好銷,一般喝酒的,要不是就是洋酒,啤酒,或者乾脆就是飲料,果子酒一般沒人點,這樣吧,我呆會回去讓人做個市場分析,行的話,可以試銷一下。」
有這話就不錯了,李福根便也敬了她一杯。
呂姐很忙,到七點多一點,也就告辭了。
「想不到呂姐對你竟是有些另眼相看。」馬五鼎很興奮,道:「我先前沒跟你說,呂姐可真不是一般人。」
邊喝酒,他邊介紹。
呂姐大名呂玉瓊,是大興夜總會的老闆,老公指使人殺人判了無期,她獨撐大局,不但把大興做得風生水起,而且插足建材業和房地產業。
她手下有一個建材公司,用的人,全是釋放的犯人,這些人敢打敢拼,幾乎霸佔了雙林一半以上的建材市場,尤其河沙這一塊,給她徹底壟斷,她自己也成了政協委員,手面豪闊,長袖善舞,結交了一大批的官員富商,據說有不少官員在她的公司里有股份。
「雙林這邊混黑的,她是絕對的大姐大。」
馬五鼎說著一翹大拇指:「李老弟你要真能攀上呂姐的裙角,在這邊,基本可以橫著走了。」
「只怕攀不上。」李福根搖頭,心下暗叫:「又是一個白素素啊,好象手面比白素素還大,這些女人,了不得。」
說是攀不上,其實他心裡,也沒有什麼想攀的意願,這樣的女人,不太好打交道。
意外的是,第二天上午,李福根卻接到呂玉瓊的電話:「李先生嗎,晚上有空沒有,一起吃個飯?」
「有空的。」
雖然意外,李福根還是連聲答應:「我請呂總。」
「不必客氣。」呂玉瓊在那邊輕笑了一下:「晚上七點,醉仙樓,菊字型大小包廂。」
「好的好的,我一定準時到。」
李福根答應著,那邊掛了電話,李福根心下琢磨:「她不看我的酒,卻要約我吃飯,什麼意思?」
他有些摸不太清楚,也就沒有多想。
晚上七點,他準時到醉仙樓,服務生引他到菊字型大小包廂,呂玉瓊卻已經先到了。
她穿一件紫色帶流蘇的上衣,下面是一條白色的七分褲,襯得雙腿更加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