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放下兵器
不過李福根說是說,卻早有防備,金鳳衣身子一起,他就繞了開去,金鳳衣這兵器架又長又大,而且極為沉重,用來閃避,還真是個不錯的阻礙物。
「真用兵器也可以。」李福根看著金鳳衣,臉上帶笑:「不過我先說清楚了,呆會我若用兵器打敗了你,捉住你后,可不會輕饒你,到時我強迫你唱一曲玉樹後庭花,你可別怪我不疼你,到時你再怎麼買乖求饒,我都不會客氣的。」
金鳳衣臉一紅,上次就是因為李福根用強暴她後面來威脅她,讓她受盡羞辱,最終在身體里留下那種屈辱的記憶。
「但如果只是空手,你勝了,自然任你處置,就算你敗了,給我捉住,我也最多象上次一樣,好好的愛你,不會強迫要你後面。」
李福根看出了金鳳衣的羞惱猶豫,進一步誘惑。
金鳳衣還真有些猶豫了,上次她用過劍,輸了,然後被捉住,被凄慘的強暴調教,雖然這段時間自覺頗有進益,但到底能不能殺得了李福根,她也並不確定,尤其李福根先就站在兵器架前面,而兵器架上,到處是重兵器長兵器,李福根力氣又變態,真要呼呼呼的舞起來,她只怕近身都難,萬一真給他打落寶劍,然後給他捉住——。
想到那個可能,她呼吸不自禁的就有些發緊。
看到她的猶豫,李福根又道:「你對自己的穿雲手這麼沒有自信?你師父在天之靈若知道了,怕是要生氣了,不過也是,你一雙腿雖然長得漂亮,功夫卻不行,手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你腳上功夫不行,僅憑穿雲手,想打敗我,太難了。」
金鳳衣本來遲疑不決,聽到他這話,卻轉了念頭,道:「那好,我就憑一雙穿雲手,今天一定要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為什麼改念頭,因為她腳上另有功夫,李福根即然輕視她腳上功夫,那麼猝然間奇招突出,必可見功。
她卻不知道,李福根是故意這麼說的,李福根早就看出,金鳳衣腿上練有暗功,從狗狗嘴裡他也知道,金鳳衣這腿上功夫,名為葉底穿雲,出腳極為隱蔽,就如同藏在葉子底下一般,突然穿出來,讓人防不勝防,是金鳳衣師門中轉敗為勝的奇招,現在他裝出輕視的樣子,金鳳衣必然就會用這一招來暗算他,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一開口,金鳳衣就中計了。
金鳳衣放下寶劍,走到場中,身子一束,雙手一揚,擺個起手:「過來領死。」
「好威風,好煞氣。」
李福根笑呤呤走過去,輕輕鼓掌,眼光在金鳳衣身上掃動:「好漂亮。」
這是真心話,白色緊身練功服下,高聳的胸部,盈盈一束的細腰,還有那一雙美倫美奐的長腿,再擺一個英武之極的姿勢,那份兒美感,李福根讀書少,實在找不到詞來形容,他只看過袁紫鳳練功,袁紫鳳練功的時候,也才有這般美態,其她女人身上卻還沒見過。
他臉帶欣賞,神情不免就有些鬆懈,金鳳衣一看有機可趁,身子猛地往前一竄,雙掌帶風,急插過來。
李福根欣賞是真欣賞,贊是真贊,但心中卻並不是沒有提防,金鳳衣一動,他立刻斜退一步,一手護胸,另一手反手一扒,把金鳳衣一式穿雲手扒了開去。
金鳳衣也並沒有想著一招就能收拾得了李福根,前手扒開,後手緊接著穿上,穿雲手,固名思議,就如乳燕穿雲,其勢如箭,招式綿密,又快又急,一旦近身,連環快打,幾乎讓人喘息的功夫都沒有。
不過她穿雲手雖妙,想穿上李福根卻也有點難度,李福根就一式扒手,以一對萬,不論上來下來正穿斜穿,他反正就是一退一扒,輕輕鬆鬆就給扒開了。
眨眼間百招過去,李福根圍著小院轉了一個圈子,又回到了原地,就跟上次的打鬥一模一樣,因為狗拳是內家拳,就講究一個圓,打到後面,一定回到原點,而且基本上是半步不差。
金鳳衣本來極為自信,這段時間苦練,大有進益,必能收拾得了李福根,結果無論她出什麼樣的奇招,李福根那雙鬼手,只是一扒就能給她扒開,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給他一下葉底穿雲。」金鳳衣情知再打下去,也是白費功夫,暗暗凝神,雙手一穿一插,趁李福根扒手退步,她突地急進一步,雙手虛虛一晃,下面的腳悄無聲息的飛起,踢向李福根膝彎。
很多人以為,踢胯間最見效,其實錯了。
踢老二,一般不易踢中,有褲子啊,褲襠隔阻視力,看不準,踢在大腿上,就沒什麼用。
但踢膝蓋或者腿的正面,就很容易見功,一是膝蓋一般在身子前面,距離更近,目標更明顯,其次,人的膝蓋其實比較脆弱,哪怕是腳的正面骨,也是極為脆弱的,真要是練習過的人,踢准了,完全可以把膝蓋踢碎,或者一腳踢斷正面骨。
一旦踢碎膝蓋或者踢斷腿骨,也就失去了抵抗力,只能任憑敵人收拾。
金鳳衣想的,就是要一腳踢碎李福根的膝蓋,然後慢慢的收拾他,把他加諸於她身上的羞辱,全部討回來。
她卻不知道,李福根一直不還手,就是等她起腳。
金鳳衣腳一起,李福根氣機感應,想也不想,反手一撈,順著起勢,就把金鳳衣的腳撈了起來。
金鳳衣師門這式葉底穿雲,從下往前踢或者往上蹬,最高只到心窩,再高重心就不穩,易為敵所趁,而金鳳衣這一腳,踢的更只是膝蓋,但李福根加了個力,一下把金鳳衣的腳抬得過了他的肩膀。
李福根手動腳亦動,手一撈,腳跟著前跨,一下把金鳳衣的腳架在了自己肩膀上,而往前跨的腳,卻踩住了金鳳衣後面的那隻腳的腳背,這樣一來,金鳳衣等於成了一個向天的一字馬,尤其下面的腳也被踩住,雙腳就再也動彈不得。
而李福根身子同時往前擠,雙手合抱,一下抱住了金鳳衣。
金鳳衣架在他肩頭的腳,給自動拉直,雙腳幾乎成了一百八十度的直線。
這個姿勢,兩個人幾乎貼在了一起,惟一的阻礙,就只是金鳳衣架在李福根肩頭的腳。
本來金鳳衣雙手還是能動的,可李福根這麼一抱,雙手當然不會閑著,同時扣住了金鳳衣雙肩井。
一腳架著,一腳踩著,雙肩井給扣著,金鳳衣剎時給製得死死的,再不能動彈分毫。
這中間說來一大串,其實李福根一撈一跨一扣,動作如行雲流水,快到極致,金鳳衣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整個人就給制住了。
「呀。」她驚叱一聲,身子死命一掙,可下面的腳踩住了,上面的腳架住了,雙手給扣住了肩井,也使不上力,惟一能用的只是腰力,這有什麼用,給李福根抱著,這麼一扭,到彷彿在李福根懷裡撒嬌一般。
李福根也不急,就那麼笑呤呤的看著她。
金鳳衣掙了一下,知道掙不開,李福根的臉近在咫尺,笑得邪惡之極,她又驚又羞又怕,叫道:「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愛你啊。」李福根笑,唇慢慢的湊近,金鳳衣驚羞欲絕,脖子極力反仰,但李福根扣著她肩井的手用力,她身子動彈不得,隔著自己的腳,緊緊的與李福根貼在一起,僅是脖子后伸,又能逃到哪裡去,終於給李福根在唇上吻了一下。
這一下有如火焚,金鳳衣只覺整個人都要軟掉了,下面的腳本來只是動彈不得,這會兒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李福根輕輕吻了一下,分開了,看著她,一臉可惡之極一笑:「這是跨越太平洋的吻,浪漫吧,怎麼樣?有沒有幸福到要吻過去的感覺。」
「我只想殺了你。」金鳳衣心中確實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她嘴上當然不肯承認,咬著牙叫。
「看來親得還不夠。」
李福根笑,又湊過唇。
「不要,不。」金鳳衣死命的把臉扭過去,李福根吻不到她的唇,就親她的臉,一直親過去,突然一下含住了她的耳垂。
「呀。」金鳳衣一聲低叫,下面崩直的腿,一下子軟掉了。
「不要,不要親那裡。」
「那要親哪裡?」
李福根不急,居然真的移開了臉,笑嘻嘻的看著她。
「不要。」金鳳衣叫。
「其實你喜歡的是不是?」
「沒有。」金鳳衣嘴硬。
「說謊話的,不是好孩子哦。」李福根笑:「要打屁股的。」
「我沒有說謊。」金鳳衣咬著牙叫。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個時候,金鳳衣怎麼可能認輸:「我死也不會愛上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
李福根不答,只看著她笑,金鳳衣這才想到,這句話有毛病,粉臉剎時漲得通紅,銀牙咬緊:「我一定要殺了你,把你碎屍萬段。」
李福根搖頭:「假話,你其實已經愛上我了。」
「絕不可能。」金鳳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