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她也來了
他沒多想,外面的蔣青青忍不住了,她一直在偷聽,到是知道李福根在給張智英治病,可張智英這麼呻吟出聲,她頓時醋意大發,心下暗哼:「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叫起來這麼騷。」
耳聽得張智英越叫越大聲,她實在聽不下去了,眼珠子一轉,突然伸手在門上敲了兩下。
靜夜無聲,這兩下一敲,裡面張智英的呻吟聲立刻停下來了,她本來閉著眼晴的,霍一下睜開。
李福根也給嚇一跳,雖然他是給張智英治病,心中無鬼,可這麼半夜三更的,張智英穿著睡衣躺在他床上,又還呻吟出聲,萬一要是張智英的丈夫來了,那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
「誰啊。」李福根問了一聲,他實在不是個能做虧心事的人啊,其實沒做虧心事,嗓子卻有些發澀了。
「根子,開門。」蔣青青在外面低聲應
一聽是蔣青青,李福根頭髮都立起來了,先前就只說要給張智英捏一下腿,打翻的那個醋罈子啊,這會兒半夜三更兩個人在房裡,張智英還穿著睡衣,得了了,李福根一時間手腳都沒地方放了。
聽到外面是蔣青青,張智英也嚇一跳,霍一下坐起來,可看到李福根這樣子,又有些莫名其妙,無論如何,李福根不至於要慌到這個樣子啊。
李福根看著她,她也看著李福根,本來就算是打開門,蔣青青進來了,也沒多大的事,正如她覺得蔣青青不會看上李福根,要偷情也會另外找人一樣,蔣青青肯定也有同樣的想法,所以她只要直說自己是找李福根治病,蔣青青不可能懷疑。
但不知如何,看到李福根這個樣子,她心中突然轉了個念頭,四面一看,對窗帘一指:「我躲到那後面去,半夜三更的,別給她知道。」
她說著跳下床,躲到了窗帘后,這種落地長窗,收攏來一大卷,躲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她不躲還好,她這一躲,李福根臉頓時漲得臉紅,這時蔣青青又在外面叫了,李福根沒辦法,只好去開門。
門一開,卻嚇一跳,蔣青青捂著肚子,站都站不直的樣子。
「怎麼了青青,怎麼了,肚子痛嗎?」他這一驚嚇一擔心,一切拋到了腦後,蔣主任都忘了叫了。
蔣青青其實只是醋火燒得肝痛,尤其李福根半天不開門,不過看到李福根這副擔心她的樣子,心裡立時就好了許多,卻仍裝模作樣的,任由李福根摟著她,道:「肚子痛,先讓我躺一下。」
李福根心裡給對她的擔心塞滿了,幾乎把張智英都給忘了,聽說她要躺一下,立刻半摟半抱的把蔣青青扶到裡間床上。
蔣青青以為張智英在裡間,她裝成肚子痛,然後一頭撞進來,碰到了,就可以給張智英一個難堪,不想一進門,居然沒看到人。
「咦,她到哪裡去了?」
她心下疑惑,不過眼光在窗帘上一掃,立刻就猜到了,窗帘藏人容易,可有心人看,還是看得出來的,尤其張智英躲得還不是蠻好,兩邊的窗帘,明顯不一樣嘛。
「躲起來。」蔣青青這下樂死了,眼珠子一轉,一個惡作劇猛然從心底鑽出來,她這人慾念強,一旦什麼主意生出來,就如野火一般不可抑制。
李福根還在問:「青青,哦,蔣主任,肚子哪裡不舒服,我給你看看。」
蔣青青心中有了主意,卻不裝了,嫣然一笑,一下勾著他脖子:「傻瓜,這個時候叫什麼蔣主任,我要你叫我青青。」
「啊。」她變化太快,李福根傻了一下,尤其他已經記起來了,窗帘后還有個張智英呢,一時間手足無措:「蔣主任,那個-——。」
「嗯。」蔣青青當然知道他是在顧忌,撒起嬌來,直接撲到李福根懷裡:「叫我青青嘛,吻我。」
不管不顧,直接就吻住了李福根。
李福根驚得魂飛魄散,張智英可是蔣青青的小姑子,這下抓了現行了啊,慌忙推開蔣青青,慌張了點,用力有點重,竟一下把蔣青青推倒在了床上。
蔣青青知道他心中有鬼,不過沒想到他會推這麼重,愣了一下,李福根卻又慌了,忙又來扶她:「青青,蔣主任,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蔣青青演起戲來,一下就是一包淚:「根子,你玩厭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
好吧,她都說出這樣的話了,李福根再想掩飾也沒用了,心下苦笑,顧不得張智英了,先安撫蔣青青吧,無論如何說,蔣青青在他心裡的份量要重得多,即便張家問責,他頂著就是,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麼一想,也就放開了,忙給蔣青青賠禮道歉:「不是的青青,我是想,這是,那個,在這裡,不好呢,萬一知道了,你,那個,他們-——。」
「怕什麼?」蔣青青本就是演戲,他一賠禮道歉,蔣青青到眼皮邊邊的眼淚頓時又收了,雙手叉著腰,道:「怕給他們看見了,看見了又怎麼樣?我就偷男人了,他們叫出來啊,喊出來啊,跟我離婚啊,我還巴不得呢,他們敢喊嗎?張智英那個婊子,就算站在我面前,她敢喊嗎?」
張智英就在窗帘後面呢,這不是指著月亮罵禿子嗎?李福根說又說不得,攔又攔不得,而且他也沒想到,蔣青青如此潑辣,更不知道她心中是這麼個想法,哈著嘴巴,一時可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放心。」蔣青青站起來,得意的勾著他脖子:「張家不敢喊的,媳婦偷人,我沒臉,他們更沒臉,而且我偷人有理啊,他們逼我嫁給一個白痴,還不許我偷人啊,到時我都給他喊出來,到看誰不要臉。」
她得意洋洋,李福根呆若木雞,真的不知道怎麼回應蔣青青,尤其是想到窗帘后的張智英,心中更是亂作一團。
而隨後,蔣青青的動作更嚇他一跳,竟一下把他推倒在了床上,隨即就吻住了他。
到這會兒,李福根還能怎麼辦,只好由她,只不過有一點好,蔣青青說她不怕,說張家不敢喊,也有一定道理,即然蔣青青不怕,那他也就不擔心了,只不過臉脹得通紅。
他尷尬傻愣,窗帘後面的張智英,心中更是翻天覆地。
張智英對蔣青青有懷疑,但又覺得不可能,蔣青青這麼出色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跟李福根有姦情,想不到的是,居然是真的,而且蔣青青是如此囂張,如此的不把張家放在眼裡,真是太豈有此理了。
說實話,她差一點就衝出來了,而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蔣青青居然就跟李福根親熱上了。
張家的客房布置得高檔,房間一頭,是一長排的衣櫃,全都鑲有玻璃,李福根小農民的習慣,打開了往往不隨手關,所以有一扇門還有一點角度,在張智英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蔣青青李福根兩個。
「根子,你是不是看上張智英那個騷貨了?」蔣青青突然笑了起來。
「啊。」李福根嚇一跳,張智英聽著呢,忙道:「沒有,哪有的事?你別亂說。」
「我怎麼亂說了。」蔣青青笑得歡暢:「先前在亭子前面,你碰到她胸部了吧,比我的如何?」
「沒有。」李福根拚死抵賴。
「還沒有,我都看到了。」
蔣青青知道他是怕張智英聽到尷尬,可她就是要讓張智英聽到,那個開心啊。
「不過不怪你,是她貼在你身上的。」蔣青青說著哼了一聲:「根子你肯定想不到吧,張智英那個騷貨,外表裝得再正經不過,其實內里騷得死,你可能不知道,她男人不行呢,在外面花天酒地,在家裡根本不理她,說她太裝了,學什麼西方貴婦,看得噁心,家都不回,她性苦悶呢,外表看著挺高傲的,其實骨子裡跟狗一樣,見了男人就想搖尾巴。」
「青青,你別說了,你別-——。」李福根急得要死,可他根本攔不住蔣青青。
至於窗帘后的張智英,則是羞怒到極致,但卻又只能聽著,到了這會兒,她難道還敢衝出來反駁蔣青青?不可能啊。
她要是敢衝出來,蔣青青一定不會停下,反而會當面羞辱她。
「這個騷貨做得出來。」她牙齒緊緊咬著唇皮,幾乎都要咬出血來了。
而她的反應,則全在蔣青青算中,她知道張智英不敢出來,只能任她罵,任她羞辱,這個機會太難得了啊,變本加厲。
「根子,現在你明白了吧,張智英就是條母狗,你看今晚,你都還沒勾引她呢,她就貼你胳膊上了,後來還裝出什麼腿麻了,其實不是腿麻,是想你幫她去摸一下吧。」
蔣青青咯咯笑著,越說越快心,也越說越過份:「根子,你要想玩她,我沒意見,你只要對她勾勾小指頭,她一定脫光了自己送到你面前來。」
「青青。」李福根急得要來攔她的嘴,蔣青青卻咯咯笑著把他手撥開了,笑道:「要不你現在把我當成張智英那個騷貨吧,來,根子哥,我是小英子,我好騷的呢,親哥哥,好哥哥,讓小英子這個騷貨死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