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媒婆上門
他來不就是這個目的嗎？不過，沒能說服葉鶯似乎也在袁宔的意料之中，他許諾道：「他們姐弟的安危，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但是如果你不走的話，要想玥王能平安地出來，無非兩條路，一是證明玥王是清白的，二是讓太后醒過來。可如今這兩條路都行不通啊？」袁宔之前去李槐府中找過袁寶，恰巧又碰到沈哲銘，從他口中略知查案的阻力重重，要洗清上官子宸的冤屈怕是不那麼容易，再者太后不容樂觀，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如此狀況，無疑是對上官子宸雪上加霜。
不，我手上還有一張王牌，只是還缺一樣東西。葉鶯思忖著，小聲問道：「對了，我聽說你身邊收集了不少能人異士？可有會易容的人嗎？」
「恰好有一人……」袁宔隨口答過她，忽想到，她該不會是想易容去天牢探望上官子宸吧？這麼想便吃了一驚，有些後悔告訴她認識易容的人，這無異於虎口送食，「怎麼，你找會易容的人來想做什麼？」
葉鶯沒空解釋了，急著問道：「你就說有沒有吧。」
袁宔拿她沒法，答道：「有是有……」
「人在哪？」葉鶯還沒等他說完就激動得都站起身來了，「我的計劃就差這一個人，拜託你了。」
袁宔抵不住她的軟磨硬泡，便道：「那好，我帶你去見她，她就在花街那邊幫我打理生意呢。不過，你要告訴我你的計劃。」
花街？我見過這人嗎？葉鶯也沒細想，只不斷地催促道：「好，那趕緊走吧。事不宜遲，邊走邊說。」
葉鶯讓家僕告訴何青蓮自己要出去一下，兩人便匆忙出門去了。剛到門口，可能跑得太快，葉鶯迎面差點撞上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喊了聲「哎呦」打了趔趄，幸得袁宔趕緊將人手臂扶住，那老太太才站穩。
葉鶯嚇了一跳，發現不認識此人，又不知有沒有撞著她，便問道：「老婆婆，您沒事吧？」
老太太站穩了身子，定了定神打量著眼前的葉鶯，問道：「誒，沒事沒事。你就是……葉家大小姐吧？」
「嗯，您是……？」
「我是隔一條住的林媒婆啊。」
原來她是媒婆呀，葉鶯客氣地問道：「那您是來……？」
「大小姐，好事，天大好事呀。」林媒婆的嘴把不住，手舞足蹈地向她吐露道，「我是代錶王家來的，就是煬京城最大錢莊的王家三少爺，他們家看中了你家的二小姐，讓老婆子我來說親的，不知葉將軍在不在？」
「葉將軍好像一早就出去了吧。」未等葉鶯開口，袁宔忍不住回她道，害得葉鶯別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
林媒婆聽不出袁宔的逐客之道，又接著地問：「大小姐，那你娘在家嗎？」
「在在在，我娘在家裡呢。」葉鶯熱情地叫來家僕領她進去，「你先到廳堂等著，先喝口熱茶。」
林媒婆謝過葉鶯，歡天喜地地徑直到廳堂去了。袁宔不滿地揶揄她道：「怎麼，自個的事沒解決，這麼急著就想招妹夫了？是不是看人家是煬京最大錢莊，迫不及待想跟別人認親戚啊？」
「瞧把你酸的……」葉鶯也不留情面地奚落他道，「你也不想想，定晴都十六歲了。沒有林媒婆，也有陳媒婆、張媒婆，只要定晴沒嫁，她們遲早不是要上門的呀？我倒是希望你做我妹夫，但能不能做我妹夫，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你得問定晴願不願意嫁給你啊。」
「不行，萬一她同意這門親事了呢？」袁宔不放心地放慢腳步，埋怨道，「你就不該讓那媒婆進去。」
「不是你自己說定晴不適合你的嗎？這回知道緊張了吧？」這人就得給他點緊迫感，葉鶯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說道，「那你可得捉緊了。」
當在花街的會所見到如煙本人的時候，葉鶯真是恍如隔世，原來袁宔說的會易容的人是她？當初在北漠經歷的一波三折又歷歷在目，說真的，當初自己被迫和她交換身份是各有所需，所以葉鶯只知此人城府頗深，但對她淡不上來信任也淡不上不信任。
面對著花枝招展笑靨如花的如煙，葉鶯用手肘碰了碰袁宔的胳膊，暗示他到一邊說話。
「她怎麼會在這？」葉鶯感覺有些不妙，該不會是袁宔被這女的纏上了吧？
袁宔解釋道：「哦，就是你失蹤那會，如煙來找的我。她讓我給她負責任，說我已經跟她拜堂了，開口就讓我納她為妾……」
「啊？」葉鶯差點就失聲了，又瞟了如煙一眼壓低聲音道，「你納她為妾了？」
袁宔不以為然地回道：「怎麼會？我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嗎，那天我喝得酩酊大醉的，能對她做什麼呀？再說了，她想攀高枝的念頭太明顯了，所以一開始我就沒敢碰過她。」
「算你精明，不然你娶定晴這事又得懸乎了。不過，」看來他也不笨，果然是個久經商場的人精。葉鶯又問道，「那你是怎麼打發她的？給她一份事情干就完了？」
袁宔侃侃而談道：「我跟她說了，我不想納妾，但是我可以給她一筆豐厚的銀子，或者可以滿足她的一個要求。識時務者為俊傑嗎，她趁機提出想進到袁家來學做生意，我就把這會所交給她代為管理了。等她上手之後，阮掌柜這邊我再安排他做別的事。她現在已經是我的手下了，既然我讓她來幫你做事，你儘管放心地讓她做任何事情。」
真沒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事，不過，這如煙雖然頗有城府，但寧可不要銀子，也要捉住學做生意的機會，倒算是個挺上進的人，葉鶯對她也沒方才那麼排斥了，便走過去對她說道：「如煙姑娘，你會做人皮面具嗎？」
如煙大大方方給她行了個禮道：「回葉大小姐，如煙學過。你想要做什麼樣的面具，只要我見過本人或者有畫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