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喜事臨門
親也求了,夏侯羿見時候不早了,便拎起一簍子的中藥背在身上,海葵看著他背著個簍子有些不協調,就連忙阻止道:「算了吧,你好歹是個王爺,穿著錦衣背個簍子像什麼話呀?還是讓我來背吧。」
「你小看我是吧?我以前可沒少來這邊採藥,這裡再過去就是大海,天熱的時候,師父還要我到海里去找藥材。」夏侯羿跳過一條山溝,把手遞給海葵,拉她跳過來,牽著她的手就沒有鬆開過,他一邊走還一邊揶揄她道,「難怪中了毒毀了臉,也不肯留在我的身邊,原來你信不過我的醫術?這都怪袁宔那傢伙給你亂推薦。」
「你明知,這不是你醫術的問題……」海葵知道他心裡還是對自己沒有留下挺介懷的,但是實話說這次還多虧了袁宔,「再說,袁公子介紹這家百草堂確實名不虛傳,你就更不能怪他了。」
「你成這樣了還幫他說話呢?你看你的臉,」夏侯羿停下腳步用手撫摸著她的臉蛋,視線越過海葵剛好能瞧見薛薇帶著家丁往山上走來,便嘆息道,「這百草堂玉面神姑真是浪得虛名,你說,袁宔要是推薦千醫館給你,你的臉早好了,我師父的水平可比師伯娘的水平厲害多了。」
「羿哥哥……」海葵心裡有些話不吐不快,便拉住他,「我有些話……」
話還未說完,薛薇那大嗓門就傳來了:「哎喲喂,隴南王殿下,你可冤枉我老婆子和百草堂啦!」
夏侯羿和海葵順著說話聲望過去,原來是薛薇帶著家丁上山找人來了,一眾人對著夏侯羿行跪拜禮,夏侯羿直接讓他們免禮,並拱手對薛薇行禮道:「哦,是師伯娘啊,失敬失敬!」
「隴南王殿下,好久不見。」薛薇行了禮,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後海葵,和顏悅色地問道,「殿下,這位海葵姑娘是你什麼人啊?」
夏侯羿即刻作答道:「實不相瞞,她是本王的未婚妻,明日我們就要成親了。」
「明天就成親?喲,那可真是喜事臨門啊!」薛薇沒想到自己診治的是准王妃,一時有些得意又有些不滿地說道,「不過,海葵姑娘,你還是跟殿下說實話吧,可別壞了我玉面神姑的名聲啊。」
海葵這回總算有機會告訴他實話了,她當著夏侯羿的面,用手分別自己左右臉頰上扯了扯,兩張假疙瘩撕落了下來,那張清麗絕塵的臉重新出現在夏侯羿面前,當然如果細看還是會有淡淡的一點痕迹。
「其實我的臉已經快治好了,但是冬兒怕有人來找我麻煩,就按照我毀容的樣子做了假麵皮,我又騙了你,你不會怪我吧?」
夏侯羿不惱不怒,彷彿心中早有數似得淡定自如:「我知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海葵吃驚地問道。
夏侯羿臉微微紅爾後把拳頭放在唇邊咳了一聲:「就是方才……嗯……」自然是親嘴的時候看清楚是假疙瘩,但是她真的疙瘩有沒有去除他沒見到真容也不敢肯定。海葵一聽到這話也明白了,臉上頓時一陣緋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薛薇畢竟也是過來人,見兩人耳紅面赤的,海葵都害羞得躲到夏侯羿身後去了,也能揣測個七八分,心想真沒想到神武冷麵的夏侯羿也有這麼溫情的一面,但是兩人倒是挺相配的。不過一碼歸一碼,說她醫術不行她那肯罷休。
「殿下,你看,這海葵姑娘的臉不是恢復好好的嗎,師伯娘哪不如你師父了?」
夏侯羿為了引海葵自己說出來也是把不該得罪的人都得罪了,於是又轉過來對薛薇拱手溫和地說道:「師伯娘醫術高明,多謝您對海葵出手相救,方才的話語多有得罪,請見諒。」
「救人乃醫者的本分,這事另外說。」薛薇不依不饒道,「你能叫聲我一聲師伯娘,我還能怎麼著呀?不過,殿下要是想找人何不光明正大的找,聲東擊西算是什麼招數呀?」暗指夏侯羿讓陳虎打前陣,他暗中到內院打聽之事。
「小王尋人心切,不是怕師伯娘您沒空,事情被耽擱了嗎?」夏侯羿恭恭敬敬地對她作了個揖,回道,「小王對給師伯娘帶來的困擾深感抱歉。」
薛薇生氣歸生氣,不過沖著堂堂王爺親自跟自己道歉,她若是再說什麼那倒成了她的不是了,於是再多的不滿也得忍者,就指示著家丁把簍子接過來就要下山去。
不過她怎麼親自上山來了?海葵倒是了解薛薇的稟性的,一般說來她是不會到上山來的,便跟在她身後問道:「邢夫人是上山來找我的嗎?」
「那倒不是,」薛薇雖然上了年紀,可看上去不但風韻猶存,連走路都像起了風似的,邊走邊還風風火火地說道,「只是,內院有個丫環被人點穴了,還是在你的房門口。」
「被人點穴?誰那麼大膽?」海葵回頭看了一眼夏侯羿,他對她搖頭否認。
「不是他。」 薛薇不用回頭也知道他們的小動作,頭也不回道,「那位被點了穴的丫環說,看見一位戴著鬼面具的黑衣人進入你的房裡找東西,黑衣人瞧見了她在偷看,就點了她的穴。」
又是那個面具人,這麼說來面具人為了尋找麟符已經在她房內搜過了。
「邢夫人,你是為這個上山找我的?你是怕面具人找到我嗎?」海葵忽然有點感動。
薛薇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對她說道:「是啊,我找了半天也沒見你的蹤影,嚇得呀,還以為你被那黑衣人擄走了呢,畢竟你這麼絕色,女人見了都忘不了,何況男人呢?就怕是採花大盜惦記,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得連夏侯羿聽了都眉頭一擰,這師伯娘果然不能得罪,懟人的功夫簡直殺人不見血。不過,海葵跟薛薇相處一段日子了,知道她就是得理不饒人,心地倒是挺好的。所以也沒有計較,只一笑了之道:「您說得對,所以我每次上山的時候都會把假疙瘩貼上,冬兒說這樣安全一些,這樣看來還是挺有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