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靈魂互換
秀秀一臉嫌棄地幫她解開了腳上的繩索,然後帶著她出門去,葉鶯出門之後才發現之前估計得沒錯,這確實是在山上,而且是獨門獨舍,出門就是山林,太陽已經躲在雲層里了,不知今日還會不會下雪,除了這間房還有一個茅廁和一個膳房,可能就是山上的獵人住的房子。
進了茅房之後,見葉鶯站著不動,秀秀疑惑道:「不是說很急嗎?怎麼又不上了?」
葉鶯有氣無力地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沒看見我的手是綁著的嗎,衣服那麼多,我怎麼脫呀?」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解開手上的繩子吧?」秀秀耐心都被磨光了,「葉鶯,你存心當我是傻瓜耍嗎?」
「那好,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葉鶯裝著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要不你來幫我脫,我一邊如廁你一邊幫我提著衣裙,可不要嫌臭哦。」
秀秀被她說得都快吐了,思來想去覺得這茅房只有一個出口,這裡面也沒有利器,她也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量她也不可能跑得掉,就決定給她解手上的繩子。
茅房裡光線太暗,秀秀站著看不清那繩結,於是就彎下腰來,葉鶯回頭看著秀秀,秀秀剛一彎下腰,她就瞅准了這時機放在開關上的手指一按,軟骨散霎時向秀秀的臉噴去,就在秀秀捂著臉身體搖晃的當口,她瞬間從茅房跑了出去。
葉鶯先跑回房裡把手放在炭火上,炭火很快就把麻繩的水分烤乾了,變得異常的脆,她用力一掙脫,麻繩就斷了。她到炕上拿上她的斗篷跑出門去,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天上仍然沒有太陽,但她還記得剛才秀秀開門之時,陽光照進來秀秀的身影是斜向炕這邊的,也就是說這門是朝南開的。而這裡應該離煬京不遠,可是應該往哪邊走才能回去呢?
葉鶯知道秀秀中的軟骨散不多,而且她又有武功底子,沒有太多空餘來思考。既然不清楚,就先不管那麼多,乾脆就沿著南邊既有的泥路一直走,因為隱約之中她看到南邊有些炊煙升起,那麼山下應該有人家,在太陽落山前下到山腳,到時再問路就行。
這樣想著,葉鶯就不敢逗留,她裹著斗篷頂著嚴寒,一路向山下狂奔而去,冬天的山林,看不到樹木的綠,到處是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她的耳邊除了呼呼的北風,能感受就只剩下寒冷,跑跑停停,支撐她走下去的就是怕被捉住。跑了也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她又渴又餓快不行的時候,才看到不遠處似乎有個酒館。
葉鶯喜出望外地向酒館奔去之時,由於步伐太快,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個身著蓑衣蓑帽的往山上走去的老頭,那老頭猝不及防地一個趔趄,幸好他抱住了旁邊的樹,才站穩不至於摔倒。
「老人家,您沒事吧?」葉鶯見他留著白鬍子,應是一大把年紀了,便急忙上前扶住他,連連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
見他不說話,葉鶯以為是他不接受道歉,就只好摸了摸兩邊的袖口,掏出幾個碎銀,塞到他手中說道:「老人家,我現在身上就這些銀子,要不就留給你當是賠償吧。」
那老頭接過銀子,抬起眼盯著她看了半天,一聲也沒吭。
葉鶯見他收下了銀子,又多問了一句:「老人家,你知道這裡去煬京要往哪個方向嗎?」
那老頭往山下指了指方向,葉鶯見罷高興地又要接著趕路,只是,她剛走出了一步,自己的頸部就受到了重擊,眼前一黑又暈倒了。
跟上官子宸回憶到這裡,葉鶯停頓了下來,似乎在體驗當時的感受,見到她不再言語,躺在她身後的上官子宸也有些擔憂地問道:「鶯兒,怎麼了?是不是那老頭打暈的你?那老頭該不會是秀秀的師父吧?」
葉鶯點了點頭:「是,我太笨了,我居然沒有聯想到這人就是秀秀的師父,錯失了逃跑的最佳機會,又被他們給捉了去。」
「那後來呢?」上官子宸的手臂從她的身後攬住她肩,著急地問道,「那老頭有沒有傷害到你?」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匪夷所思了。」葉鶯琢磨了一下,才說道,「我再次醒來之後……」
葉鶯再次醒來之後,天還沒亮,她感到睡的地方有些顛簸,還有水流的聲音,在迷迷糊糊中坐起身來,所幸的是,她沒有像上次那樣被綁住手腳,下了床開門出去,一股寒流襲面而來,冷得她直發抖,天邊正泛起了魚肚白,這次是在船上,朦朧的群山正往後退去。
而此時的葉鶯心如止水,她觀察到船是順河流而下的,水速很快,她留意到甲板上沒有積雪,所以這船應該是要往南去的,這麼說現在是離煬京越來越遠了,他們到底是要去哪呢?
「秀秀、秀秀……」葉鶯聽到有人在背後叫秀秀的名字,心中還倍感疑惑,真是冤家路窄,秀秀也在這船上?
剛想著要不要回房,自己的肩膀就被重重拍了一下,未等她說話,一個老頭的聲音就傳到耳邊來:「秀秀,你這丫頭是不是傻了,師父喊你也不應一聲。」
秀秀的師父喊她秀秀?葉鶯一轉頭,就見到了剛才在山下見到的那個老頭,原來他就是秀秀的師父,她把之前發生的事串起來想了想,這麼說來,自己在扶這老頭的時候就暴露自己不是秀秀的身份,所以她是被這老頭給打暈的。可話又說回來,這老頭為什麼又喊她作秀秀,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除非……難道是因為靈魂互換?她和秀秀已經換過來了?真正的秀秀並不在船上?
「師父。」話一出口,讓葉鶯自己也詫異的是,她在面對這老頭的時候異常的冷靜,沒有一絲慌張,更沒有情緒波動,而是鎮定自如地面對,並且心裡有條不紊地想著對策。嘴上喊的這句「師父」也是臨時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