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起泡腳
原是這漁舍的女主人,見她走路有些蹣跚,葉鶯有些於心不忍,忙走過去扶著她問道:「阿婆,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老婦人把手中的針線遞給她說道:「我老太婆老眼昏花,這根線總是穿不進針眼裡,姑娘你年輕眼睛好使,能不能幫忙穿一下線?」
「好,我試試。」葉鶯拿過針線,三二兩下就把線穿過針眼了。
老婦人連道幾聲「謝謝」,又對葉鶯嘮嗑道:「姑娘,你相公人不錯呀,剛才啊,他在劈柴,完了還問過我從水缸里打了兩盆水,我問他燒水做什麼,他說要燒水給娘子洗臉洗腳。哎喲,這年頭,這樣的男人不多了。」
葉鶯看著上官子宸在外面打水燒水忙忙碌碌的身影,真不敢相信他就是年前那個病懨懨的藥罐子王爺,是他改變了她,她也改變了他……
葉鶯看著手中的外袍想到,心中盤算著,我也應該為他做點什麼吧,便問道:「阿婆,你能不能借我針線用一用?」
於是,上官子宸捧著水盆進屋的時候,看到的是葉鶯坐在床上在給他縫外袍的畫面,內心驀地就被這溫馨的一幕給擊中,他走過去溫和地說道:「先來洗把臉吧,等會再縫。」
葉鶯也不挪動,不急不忙地回道:「等等,還差幾針,很快。」
上官子宸有些詫異:「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針線活了?」
「現學的,你外袍有些脫線了,我就請教了一下阿婆問她借了針線,她教我簡單的縫法。」剛說完葉鶯就縫好了最後一針,她把線剪斷,把針線放好在盒子里,自己拎起外袍孤芳自賞了一番,「第一次縫,縫得還不錯,看不出補過的痕迹。」
「好了,快點,要不水就涼了。」上官子宸上前就把她的針線盒和外袍奪過來放在一旁,不理會她的抗議聲,把水盆放在機子上,說道,「好歹本王是又劈柴又燒水的,你行行好,別讓我再做重複工。」
葉鶯只好聽話地洗起臉來了,洗完之後,頓時覺得精神爽朗了許多,不過她想到一個問題:「那你呢?」
「我直接用冷水洗了一下。」上官子宸把洗臉水撤走,又從門口扛來一大盆的水,放在葉鶯腳下,說道:「這是艾葉水,用來泡腳可去體寒濕重,正適合你。」說著,也不管葉鶯願不願意,就把葉鶯的襪子給脫了,把她的雙腳按在艾葉水中搓洗。
他這是在給我洗腳?葉鶯暗忖著,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破天荒的一回啊。她用手拍拍上官子宸的肩膀說道:「先去把房門關了吧。」
上官子宸按照她的要求去把門關了,回過身來,就見葉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道:「別洗了,過來坐這吧。」
上官子宸也照做了,他挨著葉鶯坐下,葉鶯滿意地下令道:「把襪子脫了,陪我一起泡腳。」
「兩個人一起泡腳?」上官子宸猶豫道,「行嗎?」
「快點,再啰嗦,水就要涼了。」葉鶯催促道,彎下身來伸手就要幫他脫襪子。
上官子宸見狀搶先一步脫下襪子,把腳浸泡在艾葉水中,說道:「你可別嫌我腳有異味。」
木盆不大,上官子宸的大腳一放進來就顯得擁擠了,葉鶯一時玩性大發,把小腳蹭在他的腳面上踩,上官子宸也逗她開心,又把腳伸出來蹭在她腳上,兩人這樣交替踩腳玩著,木盆里的水面不時上漲,沿著盆邊緣灑了一些水到地上,她的腳時不時地在水中摩挲著他的腳,她倒是玩得津津有味,可這一來可把上官子宸給憋出內傷來了。
「鶯兒——」上官子宸心情複雜的喊了一聲,聲音略微沙啞。
「怎麼了?」葉鶯抬頭看著他問了一聲。
只見上官子宸臉有些微紅,目光急忙看往別處,似乎不敢與她對視,欲言又止:「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有話就直說……」葉鶯雙手掰過他的頭,讓他與自己對視,想問個明白,可話還沒說完整呢,香唇就被突兀地堵住了。
葉鶯的後背被上官子宸火熱的雙手纏住,而她的雙手還放在他的頭上,光想想這畫面就夠旖旎的了。上官子宸攬著她的後背一用力,葉鶯順著他的力量倒下,他們倆就滾到了床上,上官子宸壓在她身上,她明顯地感到了他下腹的滾燙。
一切來得突兀,葉鶯明白得太晚了,她倒是沒了情沒了欲,做著這些小動作只是覺得好玩,可是上官子宸有啊,她剛才無意當中的一系列動作,就把他撩出火花來了。完了,完了,這下怎麼收場啊……
不過上官子宸一親芳澤之後,覺察到葉鶯的不自在,便沒有再進一步,而是沙啞地詢問她的意見:「你是不是不願意?」
葉鶯咬咬嘴唇「嗯」了一聲,上官子宸馬上從她身上翻了下來,下了床直接往門外走去,在他出門之前聽見她輕聲問了句:「你去哪?」
他嘴角彎了個弧度,回道:「泄火。」
葉鶯想想還是不放心,也不知自己會不會傷了他,便也一股腦地從床上下來,假裝提著木盆去外面倒洗腳水,看看上官子宸怎麼樣了。
出了院子把洗腳水倒了也沒見他,她尋思著他到底用什麼方法泄火,正要出院子大門去找人,忽見老婦人從外面收被褥回來,老婦人見到葉鶯捧著木盆站在院子里,便笑呵呵地說道:「木盆放在樹底下就行了,這被褥剛洗過晒乾,你們拿去蓋吧。」
「多謝。」葉鶯放好木盆后,接過被褥進屋放好,又拿出針線盒還給老婦人說道:「衣服我縫好了,謝謝你,阿婆。」
「客氣什麼呀?」老夫人收好針線盒就回房去了,邊走嘴裡還念叨著,「天這麼晚了,你家相公還到海里去鳧水,年輕人就是好呀。」
去海里鳧水了?葉鶯聽罷趕緊出門去,站在漁舍院子的大門口就能望見有人在淺海邊鳧水,她就站在大門那裡張望著,直到望見他走上沙灘,她才悄悄掩上門回到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