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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親自驗人

  沈哲銘被她催得焦頭爛額,忽然瞄見遠處奔跑過來的袁瑞陽,拍了拍李青馨的肩膀說道:「救星來了。」


  李青馨也看到了袁瑞陽,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跑過去拉著小外甥跟他耳語了幾句,袁瑞陽聽罷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跑進了廳堂了,果然,孩子就是很好的調和劑,不消一會,那吵鬧聲就停止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秀秀就這麼搬了進來,袁寶和李蘭馨每天都會不定時地來查看袁瑞陽的習畫情況,說來也怪,袁瑞陽雖生性頑劣,卻偏偏喜歡跟秀秀學畫,秀秀不苟言笑,可她教畫的方法十分獨特,讓人眼界大開。袁瑞陽聽講十分專註,與往時判若兩人,漸漸地每天學畫反而就成了他最期盼的事。這讓夫妻二人有些暗暗稱奇。


  就這樣,七天過去了倒也相安無事,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然而,緊隨其後的一天打破了平靜。


  這天,秀秀剛給袁瑞陽上完課,剛要出門迎面就碰上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哲銘,自秀秀進袁宅以來,沈哲銘故意與她岔開,不想與她撞見。今日算是正面相見,秀秀的模樣還是跟他印象中的葉鶯一模一樣,只是這看他的眼神也太波瀾不驚了,就似看陌生人一般,見眼下四處無人,沈哲銘趁機試探問道:「葉夫人還記得沈某嗎?」


  「葉夫人?」葉鶯淡定地看著他,回道,「抱歉,我叫秀秀,不認得什麼葉夫人,也不認識你。」


  這可就尷尬了,人還是那個人,聲音也還是那個聲音,可是偏偏別人就說不認識,難道她失去記憶了?記不住以前的事?


  沈哲銘窮追不捨地問道:「葉夫人真會說笑,那會在兵部,我見過你畫的炭筆畫,這世上會炭筆畫的人屈指可數,沈某又豈會認錯?」


  秀秀還是沒露出一絲膽怯來,相反她非常地鎮靜,鎮靜得讓沈哲銘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可是即使是認錯人,這種表情也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應有的表情,因為實在太過淡定了,凡事一過頭就有悖常理了。


  「沈公子,」秀秀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別說炭筆畫,就是一模一樣的人也是有可能存在的。不過,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請讓一讓。」


  「葉夫人——」看著秀秀與自己擦肩而過,沈哲銘不死心又喊了一遍,可是秀秀沒有回頭,徑直朝門外離去。


  沈哲銘呆在原地,思考著如何給上官子宸回復。上官子宸昨夜已經趕到了這裡,就在隔壁的隴南王府歇下了。今早上官子宸一早就要過來袁宅認人,可是被他給擋住了。他的意思是,袁宅當家主母不在,袁寶不好說話,不如由他出面來試探一下秀秀的口風再做打算。可是事情比他料想的還要糟,秀秀一口就否定了,而且還看不出破綻來。他該不是把事情給辦砸了吧?如果這秀秀不是葉鶯還好,倘若是葉鶯,豈不是讓自己給打草驚蛇了?一想到這他事不宜遲地向隴南王府趕過去,把試探結果原原本本跟上官子宸交代了一遍。


  在隴南王府的書房裡,上官子宸來回踱步,思索著剛才沈哲銘說的話:「你確定她不是易容的嗎?」


  沈哲銘斷定道:「我確定,易容術我見識過不少,基本上瞞不過我。」


  別的不敢說,但是沈哲銘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認錯人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他覺得秀秀是葉鶯,那基本上就確定是了。這一點,上官子宸是深信不疑的,所以輾轉從沈哲澈那裡收到沈哲銘的飛鴿傳書時,他心裡就有九成的把握了。


  不知怎麼,沈哲銘忽地想起了秀秀的那副一成不變的表情,眉頭一皺,隨口說了句:「只是——」


  「只是什麼?」上官子宸心頭一沉,急急地問道。


  「我一時也說不清楚。」沈哲銘捏著自個的下巴思考道,「總之,這個秀秀的表情有些怪異,好像沒有喜怒哀樂一樣,永遠一副表情,所以無法判斷她心中的想法,也無從知道她是否說謊。」


  永遠一副表情?葉鶯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和秀秀會互換身份?而且她為什麼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難道是故意躲著他的嗎?


  「不好。」上官子宸突然想起一事,馬上拎起佩劍和披風,他決定要去袁宅親自驗人,便對沈哲銘說道,「你打草驚蛇了,她肯定要走,我要去袁宅一趟。」


  沈哲銘連忙跟他身後說道:「如果她要馬上走,就更證明她心裡有鬼。」


  「二哥,我陪你去。」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夏侯羿也跟著他們出了門。


  果然被上官子宸猜中了,秀秀見到沈哲銘雖然表面上平靜如斯,可一回到自己房裡,還是收拾好自己的細軟,跟下人說找袁寶有要事,下人就引著秀秀來到了廳堂,秀秀一見到袁寶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請辭。


  袁寶看上去有些愕然:「請辭?為何?」


  秀秀行了個屈膝禮:「奴家家中除了急事,得馬上回去處置,請袁大爺准許!」


  「哦?」袁寶十幾歲就開始做生意,也算閱人無數,可今個卻看不懂秀秀這表情了,別人家中有急事,一般都會苦著個臉,可眼前這女子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叫人不得不生疑啊。「家中什麼急事?」


  「這個……」秀秀大概也意識到了袁寶在觀察她的表情,她努力裝出傷心的模樣來,還得一邊在肚子搜刮著各種理由,找到措辭,「家中……家中丈夫離家了,奴家得去尋他去。」


  「丈夫?你成親了?那你為何不早說?」袁寶覺得她更加可疑了,又拋出問題道,「既然家中有丈夫,為何不在家中恪守婦道,而是出來拋頭露面畫畫呢?」


  秀秀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了,她吐了口氣,答道:「就是因為家中丈夫離家已久,所以奴家才會出來拋頭露面,一邊畫畫為生一邊尋找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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