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買下畫坊
「秀秀說，這是她讓人特意打造的繡花針，塗嫣紅說這是於香的繡花針，不知道她們哪一個人說謊？或者她們都沒有說話，所有一切都是巧合？」
「那於香呢？」這也是個關鍵人，海葵提到，「你有沒有試探過她？」
於香，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葉鶯判斷道：「試過，她的口封得很緊，她受命盡職盡責地護衛我，但其他的，她一概不知，也一概不答。」
「你還想再繼續查杜玲瓏的案件嗎？」
「我覺得有很多秘密的突破口，都在杜玲瓏這個案件身上，還記得她臨死前想跟我說藏寶圖的事情……如果能查清殺害她的兇手以及背後主謀，說不定這些線索就串起來了，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一籌莫展。」
「這麼說，你是想自己查？」海葵訝異道，「不告訴師兄嗎？」
「從目前得到的證據來看，不管我從哪個渠道得到的風聲，似乎最後矛頭都指向了上官子宸。」 葉鶯遲疑了，這或許又是對他們兩人的考驗吧？
這一遲疑落入海葵眼中，她問道：「你該不會還是懷疑師兄吧？」
葉鶯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她沒有懷疑他，只是，她曾答應過上官子宸不再去查自己的身世，而父親葉北幕也不願提及，如果自己一意孤行要查清殺害杜玲瓏的兇手，揪出這幕後主謀，說不定她的身世也會浮出水面。所以，她沒有把握上官子宸會支持她去查。
「我不是不相信他，只不過，」猶豫再三，葉鶯說道，「如果真正的幕後主謀不是他，卻又把矛頭都指向他，不就是為了讓我認為這個兇手是上官子宸嗎？我何不順著幕後主謀的心意，假裝懷疑上官子宸，然後順藤摸瓜呢。」
「這倒也是個快捷的方法，只是要等對方出招，這樣很被動。」海葵擔憂道，「如此，你面前定然困難重重。」
「是呀，也不知從何查起？」葉鶯的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難道就要乾等著對方出招再接招嗎？」
兩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突然同時叫了一聲：「錦繡布莊。」這二人想法如出一轍，不由相視而笑，錦繡布莊確實疑雲密布，從那入手，定有線索。
「要是需要我幫忙，不妨直說。」海葵建議道，
「對了，」葉鶯神秘地眨了眨眼，回道，「我正想讓你去查一個人。」
翌日一早，葉鶯和海葵再次一同造訪沈哲澈的品雅畫坊，門外掛著的「轉讓」牌已經足於說明它的經營情況，天都大亮了居然還沒開門。下車后，葉鶯敲開品雅畫坊的大門，沈哲澈打開門的時候，懷裡還揣著幾幅畫，見到她倆來了頗為意外，作揖道：「夫人和海葵姑娘都來了。」
葉鶯進去之後發現畫卷和書籍上的灰塵更多了，突然一道靈光閃過腦袋，這是個機遇呀，煬京城的畫坊並不算多，同其他行業想比，這行業的競爭力還是屬於比較小的，我為何不把這家畫坊盤下？
「沈掌門，畫坊現在還照常經營？」
「夫人沒看到門口的轉讓牌嗎？」沈哲澈頭也沒抬，埋在畫堆里整理，道，「這裡已經停止經營了，要訂畫到別的畫坊去吧。」
葉鶯也不想兜圈子，便開門見山地問道：「沈先生，你這畫坊有人接手了嗎？」
「還沒。」沈哲澈只抬頭望了她們一眼，走到了櫃檯後繼續忙活他的事。
「那你這畫坊開價多少？」
「一口價，六萬兩銀子。」沈哲澈頭也不抬地問道，「怎麼，夫人想買嗎？」
「這麼多？」葉鶯估摸著也就三四萬兩銀子吧，但沒想到這麼多，難道沒有接手呢，便道，「就不能再少點嗎？」
見葉鶯有些誠意要買，沈哲澈跟她算道：「我已經是平本賣了，這裡面已經包括了半年的鋪租，還有畫坊里一切畫作和書籍都歸你。」
「還有鋪租？」葉鶯都忘了這茬，「鋪租佔去了多少？」
「差不多一半吧。」
葉鶯粗算了一下，乖乖，一個小作坊房租就這麼貴，單靠一個畫坊可撐不起來，難怪這麼久了都沒有人敢接手。她抬頭四周望了望，問道：「二樓可是你居住的地方？」
「不，我住在後院，二樓原來是會客和存書的地方，現在空著，也利用不上。」
「真的不議價了嗎？」
「不議價。」
「我們玥王府買下了。」沒有遲疑，葉鶯把早就準備好的銀票拿出來放在櫃檯上，說道，「這是兩萬兩銀子的定金，你收下吧，剩下的銀子等簽訂文券交店鋪的時候再付，希望沈掌門整理出一份清單出來。」
當從沈哲澈看到葉鶯放在櫃檯上的銀票時，頓時愣一下，他一直以為葉鶯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卻來真的，這倒讓人刮目相看了。
「你們可考慮好了，到時可別後悔。」沈哲澈提醒她道。其實，他倒也不是很缺錢，他喜愛賞畫作畫，這畫坊是他一手打理出來的，要賣，也確實有些割捨不下，只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身，根本無法再經營畫坊。
「就怕你後悔。」葉鶯在旁邊自行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還招呼海葵也一同坐下。
見沈哲澈走開去拿清單，海葵悄聲地問她道：「雖然我不懂經商，不過也看得出現在畫坊生意不太景氣，但凡開畫坊的，好像都做不長久，倒閉很快。六萬兩銀子盤下一個畫坊，這個風險會不會太大了？」
「此言差矣。」葉鶯信心滿滿地說道，「最好的機遇是恰好就是在人們最不看好的時候，退出的人多了，說明這個行業潛力很大，所以我才要做，不僅要做，還要做大。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過了這條村就沒那店了，弄不好就讓別人搶先了。」
「小鶯，口才了得啊。」海葵抿嘴一笑，說道，「聽你這麼一說，連我都蠢蠢欲動了。」
「你直接說我忽悠你得了。」葉鶯挽住海葵的手臂說道，「不如我們倆合夥怎樣？」
「我倒是求之不得，可我沒那麼多銀子。」海葵早就聽說葉鶯當管家之時在煬京是小有名氣的，她總是獨闢蹊徑，眼光獨特，她佩服她的做事效率，也信任她的為人。
葉鶯把聲音又壓了壓，說道：「我已經開了個頭了，下面就看你的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