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相生相剋
彷彿一陣驚雷炸響天際,一切發生得這樣的突然和意外,這個上官子宸聽到問話后,瞳孔慢慢放大,好像失音了一般,既不說話,也沒有力量,如同靜止了一般。
面具男居然有兩位,這讓葉鶯始料未及。
只見他忽地頭一抬,似曾相識的精光往她身上一掃,逐漸地變成塵土消失了。葉鶯腳下的木祭台搖晃起來,周圍四處顫動,禍不單行,這時祭台上的燭台倒了,祭台燃起了熊熊大火。
她驚愕地往回走,冷不防地腳一踏空,整個人都掉落下樓梯,祭台開始坍塌,那些木料向她滾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一口大鐘從她頭上方掉落下來,正好罩住了她,擋住了那些沖她滾過來的木頭。
不一會,火勢蔓延開來,把大鐘燒的滾燙滾燙的,那些煙把她嗆得快窒息了,葉鶯推不開大鐘,感覺快被烤熟的之際,一股大水及時地衝過來,把她從大鐘里解脫了出來,她在水裡游啊游,無論怎麼游都游不出去。
忽然,一個漩渦把她卷了進去,她感覺在那個漩渦里持續旋轉著,直到那些水逐漸變成了沙石土,形成了劇烈的龍捲風,似乎要把她給吞噬,到了後來轉速才慢了下來。最後她好像看到了無邊無際的沙漠,她下方有個留著絡腮鬍子的男子向她張開雙手,她輕飄飄地往下沉,直到落到他的懷裡。
睜開眼,頭頂上是滿天星斗,前面是無邊的大漠,第一個見到的是他。躺在他的懷裡,看著他憔悴不堪,焦灼不安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其實她知道她騙不了自己,真的假不了。
「鶯兒,你醒了。」上官子宸繃緊的神經得到了舒放,緊緊地抱住她,讓她無法動彈。
「這是真實還是夢境?」她回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頸間,眼裡含著淚花,「我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上官子宸冷不丁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你……」她驚呼了一聲,臉有點發燙,不是做夢,她用力捶打了一下他的後背。
「我們怎麼會在沙漠里?」葉鶯發現他們旁邊生著一堆篝火,上官子宸盤坐在沙上,而她整個人正親密地被他抱在懷裡。
「醒了就好。」他抬起頭來,先是久久凝視著懷中的她,然後再次俯下身來,好多思念到了嘴邊都化成了暴風雨般的親吻,他的唇在她唇上肆虐著,香津纏繞在舌間,她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回應著,彷彿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想抱住他,緊緊地。
難捨難分的嘴唇分開之後,上官子宸勾了勾嘴,盯著她滿意地調侃道:「你倒是很配合。」
「都是被你帶壞的,做夢都不放過我。」她想起這半個月來,每天做夢都是接吻,臉又不由地發燙,「還駱州二君子呢?你這混蛋。」
「我可不是混蛋,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上官子宸抵賴道,「誰叫你不在我身邊,夢裡溫習一下也是正常的。」
「厚顏無恥!」葉鶯溫柔地睥睨道,「不過,真沒想到你還會催眠。」
「催眠?」和她相處久了,上官子宸知道她時不時會蹦出一兩句驚世駭俗的詞來,久了也習慣了,便問道,「你是說祝由術吧?其實我以前也沒嘗試與人夢境相通過,你算是第一個吧。」
「啊?」葉鶯傻了眼,原來把我當小白鼠呢。
「祝由術可正可邪,用得好可以造福於人,用得不好會禍害於人。」上官子宸耐心地解釋道,「就好比你方才的夢境,你就差點被沙老夫人施法禍害,祝由術被心術不正的人用作邪惡,很有可能會引發死亡或者長睡不醒。」
「這麼可怕。」葉鶯回想了一下,把前後的經過給上官子宸描述了一遍,不解道,「祭台坍塌之時我經厲幾番場景才醒過來,這是何意?」
上官子宸判斷道:「這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你是經過從木到金,再到火,再到水,最後到土的輪迴,分別是金克木,火克金,金生水,水克火,土克水,方才走出來的。」
原來如此。「那你又是怎麼進入裡面的?」
「當時,雪瑤把我帶到那間門室里,我一進門,看見了那座供台,還發現你被貼了咒符倒在地上,我心想不好,你一定被施法了,於是就打開門,想把你帶出去,可是詭異的是,無論我怎麼打開哪扇門,進入的都是同一間房,就像一個迷魂陣,無法出去。於是我知道我也被施咒了,正想著怎麼破解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東西,那件東西解救了我。」
「是什麼?」葉鶯好奇地問道。
「你的掉下的那隻耳環。」上官子宸環抱著她看著篝火,說道,「我撿起那隻耳環之後,我就看到了你在祭台上的情形,只是過不去,然後我就沖著你大喊,你聽見了。」
「那假扮你的那個人是誰?是沙老夫人?」
上官子宸搖搖頭:「不是沙老夫人,施法可以是幻像,但是,沙老夫人對你我不甚了解,而這個假扮我的人,對我們倆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沙老夫人只是負責施法,但是那假扮我的人是另有其人。」
了解我們的人會是誰呢?皇后或者太子的人?還是玥王府的細作?葉鶯忽然想到後果嚴重,便說道:「如此說來,你在夢境里這麼一喊,你會進入他人夢境之事就被他發現了。敵在暗,你在明,以後你要更加小心了。」
「本來,我是想把那個假扮我的人捉個正著的。」上官子宸也眉頭緊蹙道,「可是,沙老夫人發現了我的意圖,那個人被你識破之後,她馬上讓那個人消失了,並對你施了法,讓木祭台倒塌,我也對她施了法,我用耳環變成了大鐘幫你擋著了,她又讓燭台倒塌變火燒你,最後,她還被我那口大鐘罩住了,助你逃了出來,而她至今還無法醒來。只可惜讓那個人逃了,無法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