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玲瓏離府
葉鶯從腰間拿出至尊令牌舉在面前，說道：「太后賜的至尊令牌，這不算雞毛當令箭吧？」
沒想到這塊令牌還挺有用的，幾位如夫人眼前一亮，連忙擺手說道：「不算不算不算。」
「好了，那你們有什麼系待解決的問題，就說吧。」葉鶯攤開底牌后說道，「誰先說？」
「我來……」杜玲瓏和邢巧巧同時出聲道，又同時瞪了對方一眼。
「還是玲瓏姑娘先說吧。」不管邢巧巧那要吃人的犀利眼神，葉鶯更好奇知道杜玲瓏想說什麼。
「今早我起床，像往常那樣一下床就穿鞋，誰想到腳一下子就被刺穿了，這才發現鞋裡有根繡花針，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種繡花針就是邢巧巧常用的繡花針。」說完，杜玲瓏拿出這根繡花針，一手指向邢巧巧發問道，「不信，你問她這繡花針是不是她的？」
未等葉鶯問，邢巧巧就直接回道：「我承認，繡花針是我的，可我的針什麼時候不見的，我一點都不清楚。」
「繡花針是你的，那還能會有誰？」杜玲瓏毫不示弱回口道。
「等等……這確實不能證明針是巧巧姑娘放的。」葉鶯也搖頭道，「沒有證據就打人這不對吧。」
「是她們先動手的。」塗嫣紅忿忿不平地回道。
「你們還好意思說，不是你們先說我們是青樓女子的嗎？打耳光算便宜你們的了。」邢巧巧惡狠狠地回過去。
「我們說錯了嗎？這是事實！」
「總比某些立牌坊的人好吧。」蕭素素看著塗嫣紅說，「官妓比青樓女子高多少啊？」
「再說一遍，臭娘們！」
兩伙人眼看就要扭打成一團，「砰——」的一聲，葉鶯趁眾人不注意又去把鍋蓋拿來敲打一次，看來這年頭沒點「武器」在手是辦不成事的。
看著她們憤怒地望向自己，信息量好大，葉鶯擦了把汗，好聲好氣地說：「慢慢來，一個個說，玲瓏姑娘你先把話說完。」
「話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杜玲瓏撂出話來，「玲瓏希望小鶯管家破個例，放玲瓏離府，你的大恩我必記在心上。」
「你要離府？」葉鶯訝異道，這她可真沒料到，「為何？」
「你也看到了，今日發生這事只是冰山一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以後我在這裡也是住不下去了，再說我與王爺也無緣分，離開對大家都好。」
「那這話你怎麼不跟王爺說去啊？」葉鶯明白了，這分明就是趁王爺不在玥王府，叫我來背這鍋呀，「再說了，我又不是王爺，我沒辦法寫休書啊！」
「休書？」她們一個個把眼睛睜得銅錢一般大，異口同聲地說道，「你不會認為妾也配拿休書吧？」
「小鶯管家真是天真呀，」塗嫣紅捂著嘴呵呵笑道，「天烜國的妾地位低下，可買賣，可拋棄，也可送人，總之怎麼著都行，不像妻那樣，休妻總是要理由的。」
葉鶯沒想到妾的地位這麼低，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雨花閣，這裡雖然不是冷宮，但是這些深宮大院中的女人不受寵，沒有地位，天天過著沒有盼頭的日子，也不比冷宮好多少。以前她總是覺得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卻沒考慮到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有時根本沒得選擇，其實她們也很可悲。
「那你也不用這麼急著走，我相信王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強留你下來的。」葉鶯耐著性子對杜玲瓏說道。
「小鶯管家，你就讓我走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杜玲瓏流著淚哀求道，「大不了我寫張字據，證明是我自己要走，跟你無關。」
「怕是人家紅杏出牆，怕王爺回來，家法伺候吧。」邢巧巧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
葉鶯見杜玲瓏怒瞪邢巧巧，心裡一驚，邢巧巧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不然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等上官子宸回來呢？不過葉鶯素來心軟，覺得這也不算什麼紅杏出牆吧，其實她也挺有可憐的，也罷，不如我就做主成全了她吧。
「好吧。」葉鶯點點頭道，「你寫張字據，然後去賬房先支二百兩銀子作安置費吧，等王爺回來我再跟他說。」
「不用，我有安置的地方。」杜玲瓏破涕為笑道，「我這就馬上走。」
杜玲瓏好像早有準備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寫好字據蓋上手印給到葉鶯，就馬上回到自己的房內收拾包袱。林嵐望著她進屋，不由嘆了口氣道：「其實，她也挺可憐的。」
「是啊，」孟春蘭也同情地回應道，「與其出去冒這個險，還不如留在玥王府混吃混喝呢。」
「哎，你們還是可憐你們自己吧。」蕭素素冷嘲道，「人家連二百兩銀子都看不上，可見跟的那主子非富即貴，壓根就不在乎好嗎。」
「人家攀髙枝了唄。」塗嫣紅笑她們道，「她跟的那主子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是大富之家，不比玥王府差喲。」
「你知道？誰啊？」其他人都圍著她問。
塗嫣紅被她們的八卦精神嚇了一條，呵呵一笑，，說道：「我呀，也是亂猜的，不然怎麼會走呢？」
不比玥王府差的地方是哪裡呢？葉鶯都準備走了，聽到這麼一出，腳步不由放慢起來，難不成是……？
「你說，她要是跟了個大官，生了子嗣，那地位就不一樣了，母憑子貴，說不定會翻身呀。哪像我們，玥王壓根就看不上我們好嗎，我們最好的下場就是孤獨終老。」可能是塗嫣紅道出了大夥的心裡話，這些女人就悶悶不樂地散開了。
話雖這麼說，此類只供茶餘飯後的八卦本也與她無關，可是葉鶯心裡卻有些同情她們，也許應該幫一把她們，給她們自由？只她還有另一種心緒不寧的感覺……自己的同情心泛濫，或許只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這讓她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重。不行，一會得讓海葵去跟蹤杜玲瓏一下，看她在哪裡落腳，跟的是哪個大富人家。
葉鶯正想著，又一個身影走到她的面前堅定地說道：「小鶯管家，阿珠也想離府。」自由一旦開了頭，肯定就不止杜玲瓏一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