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玄月宮主
上官子宸聞罷拍案而起,剛才還冷靜的態度突然來個大轉彎,像換了個人似的,「砰」的一聲把海葵和葉鶯都震得嚇了一跳。
他們果真不會放過威脅他們的任何人,這就是慘痛的代價。
「不說了,本王出去透透氣。」上官子宸心中煩悶,又怕在她們面前失態,遂出門去散心。
根據葉鶯敏銳的觀察力判斷,這過度的反應出就出在玄月宮宮主這幾個字上面。她走過來扯了扯海葵的衣袖問道:「玄月宮有什麼不可說的秘密嗎?」
「玄月宮是師兄不能提的傷疤。」海葵有點小內疚,「我以為過了那麼久,應該反應沒那麼大了,沒想到還是一點沒變。」其實,她也只是想弄清楚玄月宮的人為什麼要殺夏侯羿,才出口問的。
「那究竟是什麼不能提及的傷疤呀?」是戰傷還是情傷啊,葉鶯對海葵進行軟磨硬泡就是為了知道上官子宸的一點秘密,她也搞不懂自己怎麼變得那麼八卦。
「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從師父那裡零零碎碎聽了一些。」海葵經不起葉鶯的死纏爛打,就對她透露了些許內容,玄月宮原是上官子宸的生母創建,據說他母親去世之後,偷偷給他留了一枚陰陽戒,原是想讓他接手玄月宮,可是不知怎地,陰陽戒落入他人之手,玄月宮宮主之位也就易主了。這還不算,兩年前,上官子宸與桓越國的太子鍾離昊有過交鋒,本來上官子宸已經攻下了他們的兩座城池,士氣大振,可是卻在攻第三座城池的時候,準備上戰場的他突然身中玄月宮的劇毒,倒在了戰場上,最後,還是秦福一夫當關把他從死人堆里扛回來才撿了一條命。
原來上官子宸還有過這麼一段過去,到底是誰搶了他的宮主之位,讓他身中劇毒,讓他吃敗仗身敗名裂,這人得跟他有多大的仇呀。
「海葵,那你知不知道玄月宮現任的宮主是哪位?」
「這位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我想師兄應該心裡有數。」說到這裡,海葵似乎有些閃爍其詞,葉鶯便也不再追問。
「有沒有查出誰下的毒?」
「具體誰下的毒至今也沒有查出來,但肯定是身邊經常接觸的人。那場戰役死傷了很多將士,他的近衛也都戰死了,所以誰投的毒就查不出來了。」
難怪上官子宸自己拿出那麼多的銀子補貼軍屬建傷兵坊,原來就是為了補償他麾下死傷殘兵,說來他也算是個有善心的王爺。
「可是,怎麼就認定是玄月宮的毒呢?」葉鶯還是不理解。
「這種寒毒是玄月宮一種特有的毒藥,只會讓人散失武功,卻不會致死,但又沒有速效的解藥,必須得長期服藥才能徹底治癒。」
還得禁慾三年,真是一種奇怪的毒藥。等等……一個大膽設想在葉鶯的腦中冒了出來,這樣好像就說得通了,不會吧,難道真是這樣?可是這是為什麼呢?這樣的推斷卻沒讓她產生快感,反而像一把針扎在心上。
她們倆在書房聊了一會,上官子宸還沒回來,二人都有要事在身,就各自散去了。
葉鶯想起賬房還有些數目沒有算清楚,遂去了賬房忙活。初夏的午後特別悶熱,早上下過一場雨之後,下午又艷陽高照了,葉鶯穿著這古人的長衣服,又沒風吹,實在熱的不行,她就把袖子挽高到手肘處,站在窗口處,一手拿起扇子扇起風來,一手拿著賬本在看著。
「你昨日怎麼沒去運通酒樓啊?」袁宔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賬房,眼前高大的身子給正在看賬本的葉鶯投下了一片陰影。「也不給我個回信,讓我一頓白等。」
「你還惡人先告狀呢。」葉鶯放下眼前賬本,說道,「昨日我有事去不了,你給我的口信是仙鶴雅閣,我讓海葵姑娘去給你回口信,結果,見著的是另一個人,還害得海葵被人追殺。我還沒說你放鴿子呢,你好意思呀。」
「真的?」被人追殺?袁宔突然想起他跟另外一個人也約了仙鶴雅閣,海葵姑娘不會是去得太早,跟那個人遇上了吧。這下他理虧了,只有顧左右而言他道,「海葵姑娘,是不是你們玥王府的護衛指揮使,像仙女下凡的那位,我剛剛還在門口見到她。」
「嗯,就是玥王府最美的那位。」葉鶯斜眼一瞪,「怎麼,見到美女眼都直了?我告訴你呀,你可別打她的主意啊,她是上官子宸的師妹,你這種花心大少千萬別有什麼齷蹉的想法。」
「我打她什麼主意啊?我本來是想說她跟那位冰山王爺真乃天作之合。」
「你是說那個夏侯羿吧?」一位冷酷一位傲嬌,說不定無心插柳柳成蔭。
花心大少,她喊他花心大少?袁宔不滿地說道:「誒,我說,我在你心目中就只是花心大少嗎?」
「難道不是嗎?」葉鶯半開著玩笑,轉過身來把手中的賬冊放回高處的架子上。賬冊太多,架子是越做越高,葉鶯還差點高度,只好踮起腳來,右手的衣袖滑到了胳膊上,她雪白的玉臂露了出來。
「我幫你吧。」袁宔倒也不急著解釋,見她不夠高,便走到她身邊拿過她的手冊,就這樣,葉鶯手臂上紅色的斑點砂落入了他的眼裡,「你的守宮砂……」
這人的關注點還真是特別,看見就看見了,還要說出來,葉鶯不悅地要把手放下來,卻猛地被他一手固定住:「等等!」
「你幹嘛呀?」色狼沒見過守宮砂呀,葉鶯都汗顏了,便警告道,「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你叫葉鶯,」袁宔對葉鶯的警告熟視無睹,自言自語道,「葉子形狀的守宮砂……」
趁他在發痴,葉鶯三二兩下收回胳膊,把衣袖拉直,這花心大少真的不能惹,以後能離遠點就離遠點,心裡正想著,冷不防就被袁宔來了個熊抱,葉鶯這驚魂未定,又聽他在耳邊喃喃自語道:「鶯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鶯兒,幹嘛叫得這麼親熱,葉鶯使勁推開他,嚴斥道:「袁宔,正經點,這裡又不是風月場所,收回你那套油腔滑調。」
袁宔舉著手掌放在胸前,平定了自己的激動情緒,解釋道:「鶯兒,我知道聽起來可能會很扯,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但是,請你聽我說,你就是我來天烜國要找的人,我們是娃娃親,你手臂上葉子形狀的守宮砂就是證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