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為魚肉1

  「謝太子殿下。」上官子宸和上官子騫回禮道。


  「對了，」上官子閔別有用意地看了上官子宸一眼，「孤還有一事想問問二弟。前些日子聽說玥王城西的別苑被強盜洗劫了？」


  「沒錯。臣弟就在現場，好幾路人馬都在別苑裡面，分不清誰是誰。」


  「那可真是驚險啊，二弟有沒有查出是誰幹的呀？」


  「活捉了幾個人，都送到官府去了，聽官府說都是些江湖人士，缺銀子了唄。」上官子宸輕描淡寫地帶過。


  「你信嗎？」上官子閔輕笑道。


  「說真的，不是很信。」上官子宸輕鬆地回道，「但臣弟也沒什麼損失，別苑裡在也翻不出什麼寶貝來了，他們自然也就不會來了。」


  師宛如莞爾一笑道：「玥王側妃沒什麼事吧？」


  「受了點驚嚇，這不，還沒調節過來呢。」


  合乎他們說的是她剛醒來那天晚上的事呢？葉鶯邊畫著邊有些犯迷糊，敢情是不是他們覺得這別苑裡有什麼值錢的寶貝啊，唉，這二百兩銀子果然不好掙，好費腦，單聽他們說話都覺得累。


  「那二弟有沒有見過一個戴著黃金面具的俠客？」


  「俠客？這臣弟就不知道了，臣弟武功已廢，也只能躲在巷子的馬車裡觀戰。」上官子宸回頭喊道，「秦福，那天晚上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沒有！」那大莽漢吼了一句。


  他們說的是面具男？黃金面具？這麼值錢啊，難怪觸摸的質感不一樣。葉鶯不得不多個心眼，堂上這幾位可都戴著人皮面具呢，字裡帶刺，話中藏鋒。太子對親兄弟尚且如此，倘若她不小心被太子發現在這裡明目張胆地畫太子妃，後果豈不是很嚴重？


  上官子騫讓她說主記，做會議記錄嗎？葉鶯注意到桌上放有筆墨紙硯，可是……慘了！她想起來大多數的古代字她都不會寫！就算會寫字，古代的會議記錄她也不會寫啊！完了完了，到時上官子宸別說保住她的腦袋，他能保住他自己的就不錯了。看著她那快完成的太子妃畫像，原來她離掉腦袋只隔了一張紙而已啊。可千萬別被發現了!

  「二弟，江湖人士是最不能小瞧的啊，你之前的玄麾鐵騎不是招了許多的江湖能人嗎？」


  上官子宸捧起茶杯吹了吹：「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玄麾鐵騎早就解散了。」


  堂上的幾個人還在繼續進行著九曲十八彎的談話，葉鶯在暗處坐立不安，這個萬一，幾率還是很大的。掙錢事小，保命事大，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二弟，喝什麼茶呀。」上官子閔不滿地說，「除了美人，這次沙陀國來使還進貢了一些上等冰酒，來人，給兩位王爺倒上。」


  冰酒？上官子騫擔心地望著上官子宸，太子果然夠狠，上官子宸體內寒毒未除，他居然讓他吃冰酒？

  上官子閔傳叫道：「來人！把孤的畫眉拿來。」


  下人小心翼翼的提過來一隻鳥籠，走到主位下，把籠子打開，把裡面的畫眉放出來。那畫眉飛到上官子閔的手上，順從地喝下了他另一隻手端著的酒杯里的冰酒。喝完之後，那畫眉就醉醺醺地飛走了。


  「孤說什麼來著，這冰酒可沒放毒，二弟放心食用。」


  葉鶯正在速寫，見他們喝酒吃肉，才想自己早餐都還沒吃，肚子更餓的不行了，還好，早上帶了塊芝麻餅放在袖口裡，她便拿出嚼起來。


  「二弟怎麼臉色發青？是不是哪不舒服？」上官子閔裝作驚訝地喚道，「不如讓跟隨孤來的張太醫瞧瞧吧。」


  連太醫都帶來了，上官子宸不得不嘆服：「太子有心了。」


  待太醫給上官子宸把完脈，上官子閔問道：「張太醫，玥王的病怎樣啊？」


  太醫張順和已經大汗淋漓了，戰戰兢兢答道：「玥王有舊傷在身，體內又有寒毒……」


  上官子閔打斷瞪著他問：「那可以吃冰酒嗎？」


  「這……」張順和小心翼翼地捕捉到上官子閔的暗示，脫口而出道，「老朽認為吃冰酒沒有問題。」


  這庸醫還真敢睜眼說瞎話。上官子宸冷眼地看著這兩人在唱雙簧。


  「那二弟就請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上官子宸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