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扮男裝2

  她拍了一下腦袋，找來了一條圍脖卷在脖子上，現在是初春時節，戴著正合適，她又大搖大擺走了幾步，問道：「怎麼樣？還認得出我是那位傻小姐嗎？」


  葉鶯畢竟來自二十一世紀，走路動作都是風風火火的，跟古代走路曼斯條理的貴族小姐們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看得芸兒也一愣一愣的：「還別說，姐姐這樣一打扮，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而且還挺俊的，如果芸兒不知道你是女的，說不定還會對你動心呢。」


  「真的？」葉鶯喜笑顏開，看來計劃中的第一步算是可以邁開了，可此事還需一個內應。當她附在芸兒耳邊說完了她的計劃，芸兒嚇壞了：「姐姐，這樣行嗎？要是被發現了，那咱們……後果將不堪設想。」


  「沒有要是，」見芸兒還是猶猶豫豫的，葉鶯說道，「好芸兒，你就答應我吧，難道你想看著我被一輩子關在這裡？」


  經不起葉鶯的硬泡軟磨，最終芸兒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一過晌午，葉鶯一副男裝打扮，背上她的畫板，爬上桃花樹，直接跨到圍牆上，把芸兒遞上來的稻草扔到牆外的地上厚厚一層，然後縱身一跳，重心沒站穩屁股掉落在稻草上，還好還好，有稻草墊著沒摔著。


  這是葉鶯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外出，心情格外爽朗，她沿著巷子向前一溜煙往外跑，拐了兩個彎就到了集市。這裡就是京城的集市，紅牆綠瓦，雕樑畫棟，金璧輝煌，鱗次櫛比，車水馬龍，四海昇平，簡直目不暇接，果然是大國風範。


  春天的運河，桃花朵朵，楊柳垂垂，風光無限好。葉鶯站在拱橋上，望著熱鬧非凡的河岸兩邊，她在拱橋岸邊的柳樹旁選了個好攤位。怎樣才能招攬生意呢？要知道，葉鶯可不是什麼嬌貴的小姐，每年暑假她都會去打零工，比如做過洋快餐店服務員、站在馬路邊發過傳單、還有商場超市促銷員等等，所以吆喝買賣這種事情她一點也不怯場。但是做生意光厚臉皮是不夠的，要動腦子。


  葉鶯把「畫像」兩個字掛在了樹枝上，一開始無人問津，她就坐下來開始作畫，心靜自然涼，很快她就進入狀態了。過了許久，一個小男孩牽著一位婦人蹦蹦跳跳走過來，還很感好奇的走到她的旁邊問東問西：「你在畫什麼？你畫的是是這棵桃樹嗎？為什麼你不用毛筆？這是什麼筆？怎麼用呢？」


  小朋友，你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麼啊，葉鶯太眼看了一下他，這孩子長得真是太萌了。於是靈機一動，跟孩子說：「小朋友，想不想畫幅畫像？」


  「想！」小萌孩爽快地回答。


  「那得多少錢啊，娘今天帶的銀子不夠了。」那婦人看起來很拮据，不好意思地拉著孩子要走。


  「不嘛不嘛，我就想要張畫。」小孩不肯走。


  「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婦人惱了，強行把孩子拉起來正要打屁股。


  「等一下，別打孩子了，你們是我的第一位顧客，這位大姐這麼漂亮，孩子又可愛，我不收你們的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