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答應結婚
晚上,艾琳回到久違的家裡,那個與自己父母,有著許多美好回憶的家。
這裡依舊保持著自己走時的模樣,好像她其實根本就沒有離開這裡,一切彷彿都是在昨天。
楠楠也依舊沒有長大,還是那個需要人抱在懷裡好好呵護的孩子。
她走到書房,看著茶几上擺著還未下完的棋以及書桌上的狼毫筆還放在筆架上,宣紙也是鋪開的,似乎父親隨時都會拿起筆隨意揮灑一番。
她看著書桌上,放著一張被扣倒的相冊,上面他們一家四口,笑容燦爛,就連當時還什麼都不懂的楠楠,拍照都極其配合。
眼淚毫無徵兆的滴落在相框上,一滴一滴,越來越多。
她抱著相冊,頹然的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是她錯了,都是她的錯!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誰都不能怪,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
是她自己軟弱,害了自己的父母。
……
韓韶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艾琳抱著相冊,窩在地上,整個人看起來柔弱且無助,縮成小小的一團。
他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後將她從地上抱起,「地上涼。」
艾琳什麼都沒說,溫馴的靠在他懷中,如同一直被馴服的狐狸。
韓韶抱著她一路走出了艾家,進了車內,依舊將她鎖在懷中,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安撫。
艾琳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懷中睡著,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
她並未再睡,而是早早起床,然後開始吃早餐,準備好一切之後,便出了門。
再次回到艾家,靈堂以及其他一切全部都準備好了,有幾個艾家這邊的叔伯已經過來了,見到她,全都說了一句節哀順變,然後便各自開始忙自己的。
艾琳披麻戴孝的跪在那兒,給艾母燒著紙錢,從始至終,連一滴眼淚都沒落下。
上午開始,就有親戚陸續進來給艾母上香祭拜,順便會對艾琳說一句節哀順變。
由於艾琳至今還沒嫁人,所以就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跪在那兒,替父母守孝,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
不少人祭拜過後站在一旁都會議論,「你說老艾家這丫頭都這個年紀了,怎麼還沒談對象結婚呢?長得這麼漂亮的一個小丫頭。」
另外有人壓低聲音搭腔,「你們前段時間沒有看娛樂新聞么?我可是聽說,這丫頭年紀輕輕不學好,去給人家有錢人當小三呢!」
頓時,其他幾個人看她原本同情的目光,變的有些微妙,甚至帶著點兒鄙夷出來。
艾琳恍若未覺,只是依舊跪在那兒,燒著紙錢。
就在別人依舊在議論的時候,門口忽然起了一陣騷動,緊接著,便有幾個穿著黑西裝的走了進來。
緊接著,花圈幾乎擺滿了整個門口,甚至一直延伸到路上。
率先走進來的人,頓時讓在場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那不是韓氏集團的總裁么?他怎麼來這兒了?」
「你不知道?這丫頭好像就是給他當……」剩下的話,因為韓韶已經近在眼前,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韓韶上了三炷香,然後對艾琳輕聲說,「照顧好自己,累了就休息會兒。」
艾琳依舊面無表情的跪在那兒,恍若未覺。
韓韶盯著艾琳看了一會兒,那張俊逸的臉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站了一會兒,他才轉身,朝一旁走去。
立即有認出他的人上前來巴結,將他安排在旁邊的休息室內坐著。
影棠是在韓韶祭拜完之後,才緊跟著過來祭拜,一套禮數走完之後,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艾琳,淡聲說,「想要離開,這次或許是個機會。」
艾琳仍舊低垂著眼帘,沒什麼表情。
影棠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接下來,韓氏那些高層,也不知道是聞到什麼風聲,全部跑來祭拜艾琳的母親,就連艾琳的這些叔伯看見這些西裝革履的領導層人物,都好奇的說為什麼艾琳可以請得動那麼多的大人物?
但是艾母因為這次韓氏集團高層前去祭拜,所以葬禮顯得極其隆重。
艾母下葬那天,艾琳整整一夜未睡,穿著一身黑色長裙,站在艾母的墓前,看著她與父親的墓碑,並排立在一塊兒,兩人墓碑上的照片,笑容慈祥而和善。
她就那樣靜靜的站著,天氣陰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有一場暴雨侵襲。
葉薇站在她身後,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琳琳,節哀。」
今天厲空烈本不願讓她過來,畢竟她也即將臨盆,醫生也說就是這一個星期左右,可是發生這麼大的事兒,葉薇即便是挺著一副快要爆炸的肚子,也絕對不會丟下艾琳不管。
艾琳反手握住葉薇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笑說,「我沒事兒,好了,你在這裡站的也夠久了,早點兒回去歇著,待會兒好像要下雨了。」
葉薇心疼的看著艾琳,見她眼底的青影,以及整個人都透露出濃濃的疲倦之意。
想要安慰,可是卻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都安撫不了艾琳心裡的傷痛。
只能說道,「好,那你也早點兒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楠楠還在我家裡等著你呢。」
在這個節骨眼上,葉薇特意提起楠楠,也不過就是怕艾琳會想不開。
那天她的舉動,現在想想,仍舊讓她后怕。
艾琳似乎看穿她的意思,點點頭,「好,我知道的。」
葉薇走後,艾琳沒站多久,也轉身離開了。
回去之後,她第一時間,電話聯繫了韓澤,兩人約在一家義大利餐廳見面。
包廂內,艾琳推門進去,就看見韓澤坐在那兒,正在給自己泡茶,見她來了,替她也倒了一杯,放在他的對面,對她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艾琳並未客氣,直接坐下,然後緊盯著坐在對面的韓澤,直接開門見山,「我只想知道,你之前說的那個交易,還是否有效?」
韓澤似乎早就料到艾琳最終的選擇是什麼,晃了晃茶杯內的茶,看著它盪起一圈圈漣漪,然後回歸平靜,「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