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鴻門宴
第749章:鴻門宴
所以一直以來,韓韶都是韓氏集團的總經理,這然韓夫人更加肯定,韓韶在老爺子心目中的分量不低。
可是誰又曾想到?老爺子突然整了這麼一出。
讓韓韶將所有權利悉數交給韓澤?
這說明了什麼?韓夫人不敢想。
韓韶眉眼寡淡,臉上沒什麼情緒,薄唇微掀,「我並不清楚。」
他自己同樣覺得有些奇怪,韓老爺子這一次召集了家宴,看似是吃飯,但是實際上,則等同於是一場鴻門宴,為的就是當著眾人的面,罷免他的職位。
所以他同樣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韓老爺子,突然要對自己來這麼一出?
謝意見韓韶眉頭稍稍蹙緊了些,於是出聲解圍,柔聲勸道,「媽,你就別說韓韶了,他如果知道的話,怎麼可能會那麼做呢?」
韓夫人盯著韓韶看了半晌,最終重重嘆息一聲,對韓韶說道,「總之以後,你做事說話,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說完,她對謝意說道,語氣臉色都稍稍緩和了些,「小意,我先回去給你煲點湯帶點東西過來,這段時間,你先住在這裡好好養著。」
謝意沒有反駁,而是笑容清淺,「謝謝媽。」
韓夫人轉身離開。
韓夫人離開后,屋內只剩下謝意跟韓韶兩個人。
笑意見韓韶一直站在那兒,眸光平靜的看著她,她微微低下頭去,唇邊笑意漸深,聲音柔柔的說道,「韓韶,那兒有凳子,你可以先坐在那兒,別累著。」
「不用了,我一會兒就走。」韓韶眸光深邃,說出來的話,如同一潭死水,不帶有絲毫情緒。
這讓謝意的心,一下子涼到了底,但她面上表情依舊平靜的說道,「接下來是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兒么?」
韓韶聞言,眉頭擰緊了些,那張俊美的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耐,就連說話聲音,都冷了幾分,「謝意,什麼時候,你話變得這麼多了。」
謝意,「……」
她只不過是問了他一句接下來去哪裡,就覺得她話多?
倘若今天,躺在這裡的不是她,而是那個叫艾琳的女人,他是不是也會同樣對待?
還是會像普通的丈夫一樣,對她關懷備至?她終於再也隱忍不住,質問著他,「韓韶,我們像普通夫妻一樣過不好嗎?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幫你,可是你卻從來沒有將我看進眼裡,我們結婚一年了,你從來不會對我多說一句關心
的話,可是我所想要的,不過就是,你能好好對我說話,而不是連一道目光都不肯施捨給我。」
這一年,他從來都是早出晚歸,有時候太晚,就直接不回來了,更不要提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想到這裡,她覺得越發委屈,她也只不過是喜歡著他而已。
明明是他願意娶她的,從來她都沒有逼迫過他什麼,可是每次,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只有著淡漠。
對!淡漠,就好像他們兩個人,只不過是兩個陌生人而已。
「難道你打算,等孩子出生后,繼續這樣過下去嗎?」她抬眸,視線落在他身上,眼底里似乎有滿腹委屈。
但是韓韶的那雙漆黑的眸,卻目光如炬的緊盯著她,讓她心裡無端的打了個寒噤。
他的目光,有些令她心虛。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么,謝意,我當初有問過你,是否願意跟我結婚,可能我對你,並不會像普通丈夫那樣關懷備至,你自己當時又是怎麼回答的?」
謝意的腦海中,浮現出她當時說的那句話,「無論你對我如何,只要你肯跟我結婚,就足夠了。」
他當時是怎麼回的呢?
他說,「好,韓太太的位置,一直都會是你的。」
難道她結婚就只是為了一個韓太太的位置嗎?
呵!可笑!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是他,她又怎麼可能願意嫁入韓家?
只是因為她期望著,他肯定會喜歡上自己,可是千算萬算,她都沒有算到,他會有喜歡的人。
那個一直藏在他心底里的女人,就像是一條蟄伏的小蛇,時不時的出來,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韓韶明明是她的!她怎麼可能允許別的女人霸佔他?
不管是身還是心,都得是她謝意的!
否則,她這一年所受的苦,又算是什麼?
「是,我都記著,所以我不會多說什麼,但是有一點,韓韶你也要記住,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我現有的家庭,以後孩子出生,我更加不會允許。」
她這這句話,等同於是警告。
但是分量並不足,只是因為她依舊不忍心跟他真的撕破臉,徒惹的兩人之間關係越發僵硬。
韓韶在這裡站了沒多久就離開了,謝意倚靠在床頭,無聊的看向窗外,心底里盤算著些什麼。
卻聽見門再次被推開的聲音,她以為是韓韶去而復返,於是驚喜的轉頭,「韓韶……」
可是在看見來人時,她臉上驚喜的神情,一下子落了下去,眼神冰冷,眉心緊蹙的開口,「你來幹什麼?」
韓澤臉上依舊是那副痞笑的模樣,笑眯眯的走到謝意麵前,微微俯下、身湊近了謝意。
謝意立即驚恐的往後退了退,像是看見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韓澤!你到底想幹什麼?」
韓澤扯了扯唇角,挑眉回應,「我想幹什麼?一直以來我難道表達的不都是很清楚嗎?」
謝意死死的盯著他,眼神戒備,眸底情緒翻滾,「你別忘記,你之前開口跟我要的,我都已經給了,現在我們已經兩清了!」
「兩清?」韓澤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謝意,是你天真還是一位我太傻?你覺得我們兩個之間,一時半會兒,能兩清得了嗎?」
他伸手摸了一把她滑嫩而又白、皙的臉頰,臉上滿是享受。
謝意咬牙,怒瞪著他,恨不得將他撕碎,出聲警告著他,「韓澤,你別欺人太甚!」「既然你覺得我欺人太甚,那索性我就把罪名坐實到底怎麼樣?也省的你天天罵我我不舒坦,你也不舒坦,咱們兩個人之間,總得有一個人舒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