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第735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韓韶,你一定要這樣么?」她捏著電話,因為怒意高漲,所以指骨微微泛白,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像是浸了一層寒冰。
韓韶今天心情似乎真的很好,面對艾琳語氣中摻雜的冷意,置若罔聞。
「我接下來還有個會議要開,其他的事情,我們可以晚上慢慢討論。」言下之意,他要掛電話了。
艾琳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掐斷了電話。
將手機扔在一旁,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抱住自己,將頭埋在臂彎里。
那一夜的羞辱,歷歷在目,她甚至不知道,今夜,韓韶又會以怎樣的方式羞辱她。
……
艾琳給你艾母說,晚上可能要去編輯家住一晚,商量修改稿子的事情。
艾母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叮囑她小心一點兒。
臨出門,艾琳看了一眼眼巴巴看著她的楠楠,眼底寫滿了不舍,那張像極了某人的眉眼,艾琳每每看見,都會想起他。
但是小傢伙,即便是捨不得艾琳,也並沒有哭鬧或者是扯住艾琳不讓她走,懂事的令人心疼。
她笑著對楠楠揮揮手,「楠楠,媽媽明天一大早就會回來,你等著媽媽。」
小傢伙眨巴著滴溜溜的雙眼,依舊眼巴巴的看著艾琳。
艾母則催促道,「好了,要去趕緊去,改完了早點回來,哎,你這編輯也真是,改文也不會挑個時間,非得大晚上連夜弄,這不是傷身體么。」
遠在回家路上的唐笑笑,突然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艾琳則回應道,「沒辦法,媽,誰讓這是我的工作呢?」
艾母點頭,「那行,你盡量早點回來休息。」
艾琳應下,然後轉身離開。
只是關上門的剎那,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她忽然覺得自己現在這種行為,跟女支女還真的沒什麼兩樣。
唯一有區別的是,女支女至少還有錢拿,而她呢?
即便是那人是她恨不得親手撕碎的人,她卻沒有任何辦法。
走出樓道,艾琳剛要朝著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身後突然傳來喇叭聲。
她轉頭,然後就看見影棠朝著她走過來,走到她面前,語氣恭謙,「艾小姐,韓總請您上車。」
艾琳聞言,眉頭擰緊了些,紅唇抿了抿,只是稍稍猶疑了一會兒,就轉身朝著車的方向走去。
上車的時候,就看見韓韶坐在後面,面無表情的,見她上車,也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艾琳見韓韶似乎並不打算跟她說什麼,她也樂的清凈,畢竟在這種場合下,她的心情,實在雀躍不起來。
「怎麼,不願意?」車行駛了一段路程,艾琳一直緘默著。
就在艾琳以為或許就這樣一路沉默到橡樹灣的時候,韓韶倒是率先開了口。
艾琳輕笑一聲,笑意未達眼底,「你以前不是告訴過我,既然當了女表子,就不要立牌坊嗎?所以現在,我即便是不高興,也應該表現出高高興興的樣子。」
聽著艾琳陰陽怪氣的說話聲,韓韶頓時擰眉,下顎弧度緊繃,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艾琳,你最好弄清楚你現在的身份。」
艾琳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但是眼底卻寒芒湛湛,「對啊!我一直知道我自己的身份,你說是情、婦,但是其實呢?也就是個高級女支女而已,放心,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一字一句,就如同從齒縫間迸射出來。
她盡情的自我譏諷,只是想要發泄,對於這段交易,她不得不妥協的的不滿與怨懟。
聽完艾琳這一段話,韓韶臉上冷意更勝,冷笑道.「你對你的身份,倒是了解的挺透徹。」
艾琳抬眸看他,儘管臉上蘊著笑意,但是那雙黑眸,卻暗如永夜,「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句話,還是你教我的呢。」
韓韶只是牽了牽唇角,眉宇間藏著戾氣。
到了橡樹灣,下車的時候,艾琳率先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韓韶下來之後,大步朝著庭院內走去。
艾琳剛要追上,後面影棠就快步走到艾琳身邊,低聲提醒,「今天韓總被人翹掉一筆大合同,艾小姐你說話最好還是避著點兒。」
見艾琳剛剛說話雖然字字句句都在自嘲,但是每一句,都像是在朝著韓韶身上戳,而且一下比一下用力。
艾琳微微頷首,朝著影棠投去感激一眼,「謝謝。」
一直以來,影棠跟在韓韶身邊,其實每次也幫了她不少忙。
「好了,您快去吧。」影棠也沒多說什麼,低聲催促艾琳往前走。
艾琳的腳步,加快了些。
進房間的時候,韓韶直接去了浴室。
艾琳也去了隔壁浴室,她知道韓韶不喜歡浪費時間。
所以當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發現韓韶已經穿著魚泡,坐在沙發上,手上端著一杯紅酒微微搖晃著。
只是那張帥氣的臉上,眉心始終緊緊攢著,像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艾琳經過剛剛影棠的提醒,自然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兒。
也不說話,就那樣坐在他對面,給自己倒了三分之二的紅酒,一飲而盡。
最好是能喝醉點兒,那樣的話,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或許她也就不會記得了。
韓韶見艾琳替自己酒杯里倒了三分之二的酒,緊接著一飲而盡,似乎還有再喝額打算,他將手裡額紅酒杯放在了茶几上,發出嘎達一聲響。
那邊艾琳聽見了,但是她倒酒的動作沒停,依舊是倒了三分之二。
當她再次端起的時候,就聽見韓韶出聲,「你是打算讓我自己親自動手是么?」
艾琳覺著,韓韶說話總是一語雙關。
她放下了手裡的紅酒杯,因為剛剛喝了那些酒,所以腦袋稍稍有些暈。
但是並不影響她思考,「所以韓先生是要我替你特殊服務是么?」
韓韶抿唇不說話。
艾琳唇角勾勒出一抹艷麗的笑,摻雜著濃重的譏諷。她還是直接端起剛剛那杯倒好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端坐在那兒,見她喝酒時幾乎窺見一斑的怒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