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坑深761米 包打聽
李躍峰拆家的速度之所以這麼快,就是不想給苟愛民和耿新燕夫婦留機會。
他們要是從警察局出來回到這裡,看到翠園路的房子還在,肯定是不願意離開的。他們回來要是看到翠園路這邊沒有遮風擋雨的地兒,鬧一鬧就會去找別的地方住。
這天兒天寒地凍的,他們還能住到外面不成?
他們倆可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李躍峰和紅哥剛來的時候還是現場指揮,這會兒已經親自上陣,跟大家一塊兒拆家了。
看到苟小小開車過來,倆人才抽出身來。
他們看了苟小小在關喻材那裡辦理的手續。
紅哥著實感到意外,「耿新宇在翠園路這邊,地產還不少啊!」
李躍峰也挺吃驚的。「耿新宇在世的時候,到底貪了多少!」
苟小小解釋說:「耿新宇在翠園路這邊的地,是他自己家的。他們老耿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她這麼說,也算是為耿新宇澄清了一些,但不能說是洗白。
耿新宇手上不幹凈,這是不爭的事實。
除了翠園路這邊,苟小小還從耿新宇那兒繼承了別的房產。
有些地方,苟小小隻知道地址,還沒去踩過點。具體都是啥樣的地方,她也不清楚。
紅哥對雲析市比較了解,看到其中一個地方的地址后說:「這個地方,我記得好像是個廢棄的工廠吧,面積也挺大的。」
「耿新宇的遺產,應該不只有地產吧,應該還有不少現金吧。」李躍峰說。
苟小小沒有否認,「嗯,上午才跟關律師從銀行那邊辦完手續。」
「可以啊,你現在是個富婆了!哪天成為咱們雲析市首富,都指日可待!」李躍峰大笑著說。
耿新宇留給她的這些東西,遠遠超出了苟小小一開始的想象。不過他也給苟小小留下了苟利娜這麼一個麻煩。
主要是苟利娜得的病不好治。
想治好苟利娜的病,苟小小覺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夠。
於是,她開始拉攏李躍峰和紅哥。
「躍峰,紅哥,這些地方,我交給你們開發了,但是娜娜的病,你們可得幫我照顧著。」
「應該的,應該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躍峰笑得格外燦爛,他雖然不喜歡苟利娜這個愛哭的小女子,但他跟誰過不去都不會跟錢過不去。再說了,這是苟小小的請求。他不會不答應。
紅哥還沒見過苟利娜,不太了解情況。
「娜娜?就是耿新宇的小外孫女吧。她到底得的啥病?」
「先天性心臟病。你們就幫我注意一下,有沒有心臟移植來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們管。」苟小小說。
紅哥點頭,「沒問題。」
答應倒是輕鬆,這件事辦起來,可能會無比艱難。
心臟移植來源,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找到的,更不是說找一下就能找到的。
苟小小看他們忙了一上午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於是建議李躍峰和紅哥把人招呼到一塊兒。
「這都中午了,先找地方吃個飯吧。」
紅哥沖一個人招了一下手,「小苗,過來。」
那個叫小苗的跑過來,聽紅哥吩咐了幾句,接過車鑰匙,然後高高興興的開著李躍峰的車走了。
李躍峰叫人集合。
紅哥自己帶來的人說:「咱們去炮哥的館子吃飯,你們把這幾個新認識的兄弟帶過去。」
「好嘞,紅哥,你就放心吧!」
紅哥和李躍峰,坐上苟小小的車,先行一步。
紅哥提到的這位炮哥,是他的老朋友,以前也是個混江湖的,後來金盆洗手不幹了,用攢下來的錢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飯館。
紅哥跟李躍峰和苟小小這倆人在一塊兒混的時間長了,也變得圓滑,學到了一些人情世故。他念及跟炮哥的老交情,現在時常會帶人光顧炮哥的餐館,照顧他的生意。
紅哥剛才讓小苗先跑去跟炮哥打聲招呼。
炮哥的參觀,他帶李躍峰來過幾次。李躍峰跟炮哥也是認識的。
苟小小第一次來,在紅哥的引薦下,跟炮哥認識了一番。
他們一塊兒坐在小包廂里一邊吃花生嗑瓜子一邊聊天。
炮哥雖然現在金盆洗手了,但消息挺靈通的。
「原來最近把雲析市攪得滿城風雨的那個人,就是你啊。」
「啥滿城風雨,還沒到那種程度呢。」苟小小嘴上謙虛道。
李躍峰翻了個白眼,「還謙虛起來了,你當炮哥是誇你吶!」
紅哥說:「炮哥是包打聽,黑白兩道上的消息,基本上都知道。你想問啥,儘管問。」
「這麼厲害。」苟小小接著就給炮哥出了一道測試題,「炮哥,下一任警察局局長是不是張忠有?」
「沒錯,就是他。」炮哥說,「這一任的蔣局長要去收拾京城那邊的爛攤子,下一任警察局局長內定的是張忠有。他爺爺是黃埔軍校畢業的,父親援朝的時候病死在回國的路上,沒有功勛還被追封為烈士了。他就是個關係戶。」
如果炮哥說的不是假的,那他知道的還真是多。
李躍峰義憤填膺道:「張忠有這個老流nang接任下一任警察局的局長,簡直就是對我舅的侮辱!我舅憑自己的本事爬到這個位置上,在位的時候,可一直都是清廉公正!」
炮哥忽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長道:
「人至察則無徒,水至清則無魚。」
言下之意,蔣廷駿並沒有李躍峰想的那麼乾淨。
炮哥似乎擔心李躍峰會發脾氣,接著又說道:「蔣局長為人正直,辦事兒知道靈活變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材。」
紅哥看著苟小小,似乎從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中發現了一絲端倪,「小小,你提起這個張忠有,這人是不是得罪過你?」
李躍峰暴躁的搶話:「張忠有就是個老流mang!」
接著,他把大年初二那天在瑞祥飯店的事講給了紅哥和炮哥。
炮哥聽后,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沒別的反應,只笑了笑說道:「張忠有就是喜歡嫩的,這麼多年了,口味兒一直沒有變過。」
他似乎對張忠有有什麼奇怪的嗜好,也掌握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