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坑深755米 改立遺囑
苟小小看向攔路的那人。
對方樣貌斯斯文文,舉止彬彬有禮,說話客客氣氣,似乎沒什麼惡意。
「我是苟小小,請問你是?」
對方出現在耿新宇的葬禮上,想必跟苟家有一定的關係。
苟小小對他沒有啥好感,儘管對方沒有對她表現出惡意。
「你好,我是耿新宇老先生的律師關喻材。他生前一直在委託我辦理他的遺囑。」
一說到耿新宇的遺囑,全場一片安靜。
苟小小用眼神詢問關喻材:「這跟我有毛的關係?」
關喻材用陳述的口吻道:「耿老先生去世的前一天,做了遺產繼承人更改。現在他的遺產繼承人,是你。」
旁邊的李躍峰張大了嘴巴。什麼樣的辭彙,都形容不出他此時此刻震驚的心情。
苟小小自然是不相信關喻材說的,只當對方是在逗她玩,「你沒搞錯吧?」
「沒錯。他的遺產繼承人上,的確是你的名字。」關喻材一臉的認真。
回過神來的李躍峰,故意放大聲音:「你的意思是說,耿新宇把他的財產都留給苟小小了?」
他的聲音,回蕩在靈堂內。
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圍的人哄然而上,一下都圍了上來,確認到底是咋回事。
耿新燕從人群中擠出來,臉上不見一點悲傷的表情,一副刻薄的模樣,尖著嗓音說:「搞錯了吧!我爹咋會把他的財產留給她一個外人!我們家跟她啥關係也沒有!」
說話時,她對苟小小虎視眈眈。
一旦說起財產的事,耿新燕全然不顧苟小小是不是害死她親爹的罪魁禍首了。
苟愛民也衝過來,指著苟小小,對關喻材說:「她就不是我們家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繼承我老丈人的遺產!」
關喻材一板一眼的回道:「耿老先生的遺囑是有公證效力的,他有權把自己的個人財產指定給繼承人以外的人繼承。其實耿老先生的遺囑幾年前就寫好了,明確把自己百年後,把遺產留給他的小孫女苟利娜。
本來遺囑的內容,我是不該向你們透露的。不過現在既然耿老先生已經蓋棺定論了,已經明確了誰是他遺產的繼承人,也到了公布他老人家立遺囑前後細節的時候了。
耿老先生並沒有跟我說太多他突然更改遺囑的原因,不過我感覺他生前或許是感到生命受到威脅,所以才倉促更改了遺囑的財產繼承人,把遺產留給了毫無血緣關係的苟小小女士。老先生說,苟小小女士會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
苟愛民揪著關喻材的領子,睚眥欲裂,滿目仇恨,「你是不是被她收買了,是不是!好啊,你們一個個,居然明目張胆的欺負到我們家來了!你們給我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苟小小被兩個人拉開。
「愛民,你先聽關律師咋說。」
「對,先聽他說清楚。」
聽關喻材說清楚?
等關喻材說清楚,苟愛民就完了!
「我是耿老先生的私人律師,在耿老先生改立遺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苟小小女士是何方神聖。在今天之前,我也沒有見過苟小小女士。」關喻材面色不改的澄清,整理了一下被苟愛民弄皺的領子,隨即寵辱不驚的對苟愛民說:「苟先生,不好意思,可能要請你們從這裡搬出去了。耿老先生把翠園路這片房子留給苟小小女士了。」
耿新燕一聽,兩眼一黑,癱軟在地上。
苟愛民在人群中咋咋呼呼,不依不饒。
苟利雅冷眼看著跟跳樑小丑一樣的父母,唇角一動,冷冷哂笑。
她從來不知道耿新宇居然會偏心如此。
在改立遺囑之前,她外公居然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苟利娜!
同樣都是苟家的女兒,同樣都是他耿新宇的外孫女,憑什麼苟利娜能得到耿新宇一個人的寵愛?
苟利雅目光一轉,冷冷的看著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苟利娜。
關喻材說,苟小小明白耿新宇改立遺囑的意思。
苟小小能明白,苟利雅又豈會不明白?
還不都是因為苟小小那一句願意幫苟利娜找合適的心臟的話?
到頭來,耿新宇做的這一切,還都是為了苟利娜。
苟愛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瘋瘋癲癲的大笑起來,指著苟小小對眾人說:「她還沒有成年,她沒有繼承能力!我是她爹,我是她的監護人。在她成年之前,那些財產,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都是我的!」
眾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苟愛民,活像在看一個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
苟小小笑了一下,「你要真是我爹,會不知道我的生日?」她對苟愛民歉然又同情道,「不好意思,我已經成年了。」
接著,她對關喻材說:「關律師,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耿老先生遺產的事情。」
關喻材點頭。
眾人看到苟小小轉身回到靈堂,走近耿新宇的棺材,懷著敬意鄭重的向棺材鞠了三躬。
苟小小又來到苟利娜面前,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然後沉聲對李躍峰說:「躍峰,可以報警了。」
李躍峰早就按捺不住了。
對付苟愛民這種人,就該用這種強硬的手段。
不見棺材不落淚,他看到耿新宇的棺材不害怕,那就讓他看看為他量身定製的那口棺材!
苟小小才把苟利娜扶起來,苟利娜就暈過去了。
苟利娜臉色慘白,鼻尖通紅,嘴唇發紫,大約是傷心過度。
苟小小喚來鄭國華:「老哥兒,過來幫個忙——」
鄭國華過去,抱起了苟利娜,「往哪兒走?」
「先到車上再說。」
鄭國華看了苟小小一眼,對上她催促的眼神后,才一鼓作氣把苟利娜抱到靈堂外面去。
把苟利娜放車上,鄭國華惱了,對苟小小發泄道:「她爸她媽都在那兒呢,沒經過人家的同意,你就把人帶出來。人家不告你拐賣人口就不錯了!」
「苟愛民現在自身難保,耿新燕那樣的,也不像是會照顧苟利娜這個拖油瓶的樣子。現在苟家的大部分財產都在我手上,他們自顧不暇,哪有功夫關她的死活?」苟小小用眼神指了一下車上躺著的苟利娜,「耿新宇把財產留給我的意思,就是讓我照顧好他這個小外孫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