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沖喜風波
鄭長生聽到王大龍的彙報后愣了一下,他想起來這個編號丙三八是章歡的人。
天地人和四組基本上都是章天澤給章歡留下的人手,當初編製分組的時候,鄭長生是優中選優挑選了幾個人,分派各地執行任務。
不過,丙三八什麼時候秘密的加入彌勒教,經營起了大車店這件事他並不知道。
想必這應該是老朱的手筆了。
彌勒教竟然死而復生,連新教主都出來了。
這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看來自己跟彌勒教是脫離不開了。
這等大事,老朱不可能親自出面,按照老朱多疑的性子,他又不可能把這四組人交給毛驤。
細數之下,滿朝堂的人,也只有讓他接手最為合適。
「彌勒教教主,哼,等著接老子的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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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長生趕回家的時候,守歲的鐘聲早已經響過了。
許多人家的年夜飯都已經吃過,都有走街串巷拜年的人影了。
各種煙火升騰在空中,把漆黑的夜空點綴的美輪美奐。
鄭長生深感歉意,好好的一個年,讓家人在焦慮的等待中度過,真是罪過啊!
此刻,鄭家新宅子的大院里燈火通明,管家李小牛坐在大門口,身邊放著一個小火爐。
很顯然是在等他歸家!
當他看到鄭長生和午牛雙騎歸來的時候,激動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嘴裡大聲的嚷嚷著:「伯爺回來了,快告訴夫人,年夜飯可以開宴了。」
鄭長生邁步走上台階,門房裡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向他飛奔而來,不是小丫頭若楠還能是誰?
「爹爹!」小丫頭若楠一個乳燕投林,一頭扎進鄭長生的懷裡撒嬌起來。
鄭長生一把抱起閨女,摸了摸凍得涼涼的小手:「你怎麼一個人呆在門房裡?」
李小牛這個時候湊過來道:「伯爺,你可不知道,大小姐一直在門房裡等您回來,讓她回房睡覺都不肯,小的拗不過只得陪著守護。」
鄭長生心中一暖,父女情深啊!此生有女如此,人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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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新宅子的大堂內,此刻紅燭高照,布置的煥然一新。
一家人全部換上了新衣,圍坐在條桌邊翹首以待的等他歸家。
鄭長生抱著小丫頭若楠邁步走進大堂,一臉歉意的道:「讓母親挂念了,都是做兒子的不是。」
李秀英看到兒子平安歸來,長舒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朝廷的事情要緊。你身在公門,為皇上勞心勞力這是為國盡忠。
身為官宦之家眷,為娘豈有不懂之理。
趕快祭祖吧,祭祖之後就可以開飯了,想必大家都餓了吧?」
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再加之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作怪,祭祖這樣的大事,都是由男丁來完成的。
饒是鄭長生小的時候,也是母親抱著他給祖宗牌位上香祭奠的,就不用說現在了。
作為一家之主,鄭長生是責無旁貸。
鄭長生恭恭敬敬的焚香叩拜在祖宗的靈位前,虔誠之極,嘴裡默默的禱告著,至於說什麼,除了他沒人知道。
焚香畢,鞭炮齊鳴,小丫頭若楠雙手捂著耳朵躲在門後面,探出小腦袋向外面觀望著。
幾個下人的孩子,在鞭炮燃放完之後,爭先恐後的爭搶著沒有炸響的鞭炮,玩的開心著呢。
小丫頭若楠也想要上前加入爭搶的「戰團」,被呂婉容一把給拽了回來。
「閨女就要有個閨女的樣子,怎麼跟野小子似的。」呂婉容笑著跟小七吐槽若楠。
鄭長生回過頭嘿嘿一笑:「孩子嘛,講究那麼多幹什麼,沒來由的少了許多童趣。」
呂婉容白了他一眼:「就你慣著她,都快慣得沒邊了。
我們鄭家的閨女怎麼也得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吧,你說說,整天爬高竄低的跟個鑽天猴似的,比野小子還要瘋,這樣下去怎麼行?」
鄭長生撓撓頭:「你最近受誰的蠱惑了,怎麼一改往日對待孩子的態度了呢?」
小七這個時候插話道:「剛才宮中來傳菜,王公公提了一嘴,說皇後娘娘因太子新喪,鬱鬱寡歡,卧病在床。
皇上憂心忡忡茶飯不思,有欽天監官員上書給皇上,欲要給皇太孫殿下定下一門親事沖喜。
這不,宮裡已經傳下旨意,讓家裡有適合年齡之女的朝里王公大臣報上女兒的生辰八字待選。
我想啊,是婉兒姐姐動心了。」
呂婉容羞赧的一笑:「瞧你說的,琪妹妹,就算是人家動心了也無不可吧。
咱家的閨女從小就跟皇太孫一起長大,咱們夫君又是大明朝的伯爵老爺,還新被任命了內閣大臣。
這也是待選之列呀!」
呃,原來如此。
鄭長生終於搞清楚了原委,感情癥結在這裡呢。
這可麻煩了,看樣子家裡人都是同意的,包括母親的態度也是贊成讓若楠這丫頭待選的。
他已經從母親的眼中,看出了讚許之意。
靠,這怎麼行?絕對不能讓閨女給朱允炆陪葬!
再說了,皇太孫選未來的妃子,這等大事,恐怕滿朝堂都轟動了,競爭是何其激烈。
這裡面牽扯到的問題太多了,最大的就是權力之爭。
要知道,這選的可是未來的皇後娘娘。
不知多少人都賊著這個位置呢,宮廷之鬥爭那是血淋淋紅果果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的寶貝閨女成為犧牲品。
鄭長生心中已經下了決心,一定不能讓這件事成。
不過,大年夜的他不想給全家人添堵,並未提出反對的意見,只是呵呵一笑:「此事不急,以後再說。
來來來,小傢伙們,過來發紅包咯。」
鄭長生打個哈哈,走出門把幾個撿鞭炮的下人家的孩子叫了過來.……
呂婉容愣了一下,對身邊的小七道:「你看夫君是啥意思?我咋感覺他不太讚許這件事呢?
你看他敷衍的樣子,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七寬慰呂婉容道:「婉兒姐姐,不要多想,這是大好事,夫君怎麼能有不願之理?」
李寧兒這個時候湊了過來小聲的道:「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他肯定有自己的顧慮,這裡面牽扯的事情太複雜了。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權利爭鬥』,你們想好了要去爭、去鬥了嗎?」
呂婉容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摟在懷裡的小丫頭若楠,嘆了口氣:「看來我還是想的簡單了.……」
大明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