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有女婉蓉
第0165章有女婉蓉
那種被電擊一樣的感覺,隨著呂婉蓉的臻首從呂伯益懷中抬起,鄭長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心都在微微顫抖。
就算是兩世為人,這也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後世屌絲樣的他連養活自己都困難,是不配擁有愛情的,是跟女人這兩個字絕緣的。
這一世穿越而來,卻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那種臉紅心跳的異樣情愫。
鄭長生在這一刻看著呂婉蓉柳葉彎眉輕舒展,水波俏目顧盼生,淚眼汪汪惹人疼,我見猶憐許終生。
一點都沒有誇張,就在他看到呂婉蓉真容的那一刻起,似乎心中就有一個聲音在吶喊,在疾呼,這個女人就是我的。
儘管他才只有七歲,可是他有一顆大叔的心。
人這一輩子總是需要有一個心靈的港灣和靈魂的伴侶,鄭長生也不能免俗。
早晚要有結婚生子的這一天,可是要他選擇的話,對方一定是能夠讓自己心動的人。
至於如何才是心動,就如剛才的那匆匆一瞥。
呂婉蓉淚眼婆娑,又歡喜異常的破涕為笑,就那麼一瞬間,鄭長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心有一種淪陷的感覺,是徹底的淪陷的那種。
小孩子或許不懂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心動,什麼是能夠為了對方捨生忘死的感受。
可是他不是小孩子,這一切他都懂。
以前母親李秀英整天的嘮叨著,讓兒子快點長大,快點結婚生子,快點給她生一個孫子帶。
那個時候鄭長生總是不以為然,這都是哪跟哪兒啊,自己才七歲,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怎麼著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把自己給交代了吧?
婚姻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不是說跟買東西似的,不合適了可以退貨。
這是沒有回頭路的,一旦決定了那就要一條道走到黑。
女人在封建時代,說的直白一點的話就是男人的附屬品,一個女人的幸福不幸福,直接是男人來決定的。
如果女人幸運,遇到一個疼她、愛她、懂的珍惜她的男人,那無疑是上輩子燒了好香了。
稍微運氣差點的女人,如果遇到一個渣男,那在這個世界上,那無疑是悲慘之極的。
每日里的守望和殷殷的愛意,也不一定換回男人在外沾花惹草留戀妓子的心。
這就是封建社會女子悲慘的境遇,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是換做現代,男人在外鬼混,女人大不了可以選擇離婚應對之。
可是在封建時代,你想都不要想,只有男人可以拋棄女人,沒有女人甩掉男人的說法。
男人不滿意,大不了一紙休書發還娘家退貨,但是女人若是拋棄男人,那就是不守婦德,不遵婦道,那結果就是要浸豬籠,那就是要亂棍打死的悲慘下場。
鄭長生獃獃的看著呂婉蓉那俏麗的容顏,心裡慌亂的一塌糊塗。
愛情,這個多麼奢侈的字眼,原本以為再也跟他不會沾邊了,可是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悄然降臨到他的頭上。
這個時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部分的人都是在拜完天地,揭開蓋頭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相伴終生的新娘子的真容。
這無疑是很悲哀的。
這也是無可選擇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一種狀態。
並不會因為他是穿越而來而改變。
如果能夠自己選擇心儀的人,那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很顯然,鄭長生不願意做那個不幸福的人。
自己選擇的話,這個女孩就是他未來幾十年相守相依的伴侶,這個念頭一直的在他心頭縈繞、徘徊久久的不能消散。
「少爺,你是怎麼了?」大個子鄭根碩傻乎乎的湊過來問道。
「別廢話,閉上你的臭嘴。」
「額,是有點臭,不就是人家今天沒有刷牙嘛,還不是小七嫌我用青鹽太多,說是用到我身上都浪費了。
俺這也是想為家裡節省一點青鹽來著。」
大個子猶自未醒的為自己辯解著,他怎麼會懂的鄭長生此刻的心意呢?
就連一個方二姐,他都搞不定,之前他還在鄭家村的時候,見到方二姐連個屁都不敢放,木訥的就如同傻子一樣,儘管他們已經是訂了婚。
如果不是鄭長生點撥了一下他,他或許以為方二姐心裡根本就沒有他。
他是真的對女人這種奇妙生物的口不對心的怪異思維感到不可思議。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幹嘛嘴裡說的不喜歡,心裡還歡喜的緊?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對待感情問題是個白痴的大個子,你就是把他的腦袋敲開好好的歸置歸置,他也理解不了鄭長生此刻的心情。
在他心裡,女人不就是個暖腳的嗎?就如同小七之於鄭長生。
要麼他意識里的女人就是一個洗衣做飯生娃娃的,別的他真的是想不到的。
因為祖祖輩輩都是這麼過來的,都是同樣的一個思維,他的思維來自於先輩們的遺傳,是以,他就是以祖輩的理念來看待女人的。
鄭長生傻傻的,痴痴地望著呂婉蓉,心裡小兔兔亂撞,撞的他都有一種小兔兔要突破心房,竄出來的感覺。
呂婉蓉並未注意到茫茫人海中的鄭長生,她此刻是歡心的,是快樂的。
祖父就是家裡的天,整個呂家的興衰榮辱全部系與他老人家一身。
當那天她帶著丫頭如畫和小廝三寶去逛廟會的時候,遇到況廣義的兒子況來福的那一刻起,她的噩運就不可阻擋的降臨了。
先是況知府大人來家中提親,因為自己不願意麵對那個花花公子,太流氓行徑了,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攔阻自己的去路。
還要強行的拉扯自己,對於一個知書達理,熟讀《女誡》,嫻熟女紅的大家閨秀來說,這種行徑簡直是無恥之極,是極為要不得的。
這要是報了官,那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罪是跑不掉的。
可是這明顯是不現實的,因為調戲她的花花大少的老爹就是官,還是執掌一縣之生殺大權的父母官。
祖父疼惜自己,斷然拒絕,那就是隨之而來的滅頂之災。
當年曾經有吟遊僧給她批過八字,說她乃天煞孤星的命,克夫刑子,五運不詳,乃不吉之人。
或許有句話說的很對,老天爺是很公平的,給你了一個足以禍國殃民的臉蛋,那也有凄慘倉皇的命運與之相對應。
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命吧,也許這輩子就應該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終老才是最好的。
這場無妄之災,不是正好應對了吟遊僧的批命嗎?
不過讓她欣喜的是,老天爺似乎也看不下去況家無法無天的惡性,竟然給了這樣一個神轉折。
竟然連當今的皇上都驚動了,天意啊。
或許只有貴為一國之君的皇上,老天兒子的天子才能為自己轉圜命運。
她看著站在爺爺身旁笑呵呵凝視著她的朱元璋,心裡一個念頭油然升起。
「皇上,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她鼓足了勇氣沖著朱元璋道。
「哦,呂家丫頭,有何事,只要是咱能做到的,定當竭盡全力的滿足你的要求。」
「小女子天生命格不詳,或許只有貴為天子您才能為小女子逆天改命,是以小女子肯請至尊無上的皇帝陛下,在上天面前動下金口,為小女子轉圜一二。」
額,老朱有點懵逼了,他怎麼能夠懂得逆天改命這等高深莫測的法術呢。
可是不管怎樣,這是一個讓呂伯益這個江南文壇巨擘徹底歸心的契機啊,自己是皇帝,是上天的兒子,這應該或許大概能成的吧?
他心裡游移不定,突然一眼瞥見了傻乎乎的鄭長生,心裡有注意了。
這孩子是有大智慧的,或許能幫自己擬一道法旨焚燒祭天,這樣不就是解了呂氏愛女的磨難了嗎?
古人迷信,就連身為皇帝的朱元璋也不例外。
於是乎朱元璋大手一指鄭長生:「兀那鄭家小子,快到咱這邊來.……」
大明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