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在任宏光打量陳青陽的同時,陳青陽也在隨意地打量著他。
在別人看來,華夏能源集團董事長這個身份能讓無數人望而卻步,可是在陳青陽看來也就那麽回事,根本不具半點威力力。
“年輕人,你認識江震山”任宏光眼睛微眯問道,臉上表情冷淡,看不出他內心在想什麽。
“認識又如何”陳青陽不卑不亢說道,語氣甚至還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任宏光微微皺眉,陳青陽這態度明顯讓他有些不悅。
站在任宏光身後的三位來頭明顯不凡的中年人,一聽到“江震山”這個名字,臉上不約而同同時震驚之色,同時目光好奇地打量著陳青陽。
“哼,你先前欺辱我兒子任劍,我可以不與你計較,可你還得寸進尺打我的侄子寧武君,年輕人,你該不會認為有江震山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任宏光的臉色明顯冷了下來,語氣很不客氣說道。
說實話,江震山背後的勢力,的確讓任宏光有所忌憚,可是忌憚並不代表懼怕,更何況這一次陳青陽打的是寧武君,是他老丈人最疼愛的孫子。
若是這件事情鬧到他那位手握軍權的老丈人身上,任宏光相信,江震山背後勢力再強也得倒黴。
“他們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陳青陽聳肩說道。
從頭到尾都是任劍主動先挑起事端,陳青陽隻是被動反擊而已。
如果任宏光不分青紅皂白想要報複他,陳青陽也無所畏懼。
“你打人了還有理”任宏光瞪大雙眼,身上氣勢不怒自威。
“那你想如何”陳青陽不卑不亢說道。
“該賠償的賠償,該道歉的道歉,這兩點要求不過分吧”任宏光冷聲說道。
陳青陽的背後畢竟有江震山撐腰,任宏光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隻是讓陳青陽道歉賠償而已。
換做其他人,這兩點要求的確算不得什麽,可陳青陽既然敢動手,那就代表他無所畏懼。
想讓他賠償道歉,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站在陳青陽旁邊的趙祖山臉色一怒,剛想站出來說話時,卻被一旁的喬小妖攔住了。
雖然不明原因,但是趙祖山還是選擇聽從喬小妖的意思,瞬間收斂身上的怒意。
“爸,可不能這麽便宜了他,他打了我無所謂,可表哥是什麽身份憑他們這幾個雜種也敢動他我看先報警將他們全部抓起來,然後交給外公處置。”任劍在一旁惡狠狠說道。
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般屈辱,如今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將陳青陽扔進大牢,讓他下半輩子都在裏麵度過。
一聽到“雜種”這兩個字,趙祖山臉上更是怒火衝天,若不是喬小妖攔著,恐怕他讓任劍為這兩個字付出慘痛的代價。
陳青陽眼中也閃現一抹寒光,隻是並未發作。
“閉嘴,你外公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理會你們這些瑣事”任宏光嗬斥一聲道,同時餘光一直在注意陳青陽,但令他疑惑的是,由始至終陳青陽臉上都古井不波,似乎根本沒有將他的警告放在眼裏。
“如果你們願意賠償道歉的話,我可以考慮原諒你們。”陳青陽淡淡一笑說道。
話音一落,任宏光等人的表情微微一怔,顯然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爸,你看他哪裏有半點悔改的樣子實在太囂張了,絕對不能放過他。”任劍頓時暴躁如雷說道。
這一次任宏光沒有嗬斥任劍,而是目光微冷地看著陳青陽,說道:“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如果你不珍惜的話,那就別怪我打電話給市公安局費局長,讓他親自帶隊前來抓你,到時候就算江震山出麵也保不了你。”
任宏光跟市公安局一把手的費英德有交情,而且交情還不淺,他相信隻要自己一個電話過去,費英德絕對會親自帶隊過來。
既然陳青陽敬酒不吃,那就隻能請他吃罰酒了。
“你說的是費英德”陳青陽笑容玩味地看著任宏光,道:“那就請你打電話給他,我等著。”
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見陳青陽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讓任宏光有些拿不準他是真的有依仗,還是在裝腔作勢。
雖然任宏光和費英德的關係不淺,但是關係歸關係,人情還人情,他這個電話若是打出去,那就得欠費英德一個人情。
人情債最難還,不過話已經說出來,這個電話,任宏光不得不打。
旋即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費英德的私人號碼。
“費局長,我是任宏光,有件事情需要麻煩到你”
任宏光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簡潔的語言說明了自己的目的,不過他並沒有挑明陳青陽是江震山的人,顯然是留了一手。
電話那頭的費英德一聽是個年輕人在鬧事,二話不說就向任宏光保證會以最快速度達到現場。
掛了電話後,任宏光一臉冷笑地看著陳青陽,隻要把陳青陽抓進去,就由不得他囂張,若是江震山敢出麵撈他,任宏光大不了直接將他老丈人搬出來,他就不相信還有人跟他和老丈人硬碰硬。
沒有讓陳青陽他們等多久,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直接湧入酒店大堂內。
因為得知隻有幾個年輕人在鬧事,所以這一次來的都是普通警察,本來這點小事情費英德根本不需要親自前來,但是能讓任宏光欠他一個人情,他甚至不惜撇下床上的小情婦親自前來。
費英德走在人群前麵,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意氣風發,神情還似乎有些勞累,這兩天時間,他因為得罪江震山一事差點丟掉了自己的烏紗帽,找了不少關係,好說歹說才讓市裏那位一把手平息了怒氣。
雖然心有怨氣,但是費英德也隻能往肚子裏吞,再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報複江震山。
“費局長。”任宏光笑臉相迎走上前去,主動伸出他的手。
本來以任宏光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對費英德這般客氣,不過既然求到別人身上,他自然得放低姿態。
“任總,是哪個不長眼的年輕人敢惹到你頭上來了”費英德那疲憊的臉上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問道。
“就是他,麻煩費局長先把他抓進去,至於證據,我遲點再給你。”任宏光笑眯眯說道。
任宏光順著任宏光指引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看到陳青陽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時,頓時如遭雷劈,臉上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